怕是见我真的面有不悦,他方才松了口气,温柔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执起我的双手,令我浑身一僵,却又不敢退缩。
“真是头小懒猪。”叹了口气:“夜离歌不可能死心,越接近我们拜堂的日子越要防犯得紧。”
矮?是哦。不过现在令老娘头痛的应该是你吧?毕竟姓夜的还远在京城,而你这个天大的假货就在身边。
我不知要花多大力气才能使自已努力不要去瞪他那张脸,好吧,老娘承认当初被美色所迷,肯嫁他的大部份原因是觉得这厮长得不赖,又有些本事,而且知根知底。可是却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了夜离歌这个前车之鉴,再来第二个第三个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嗯哼?我挑挑眉,不阴不阳道:“有你在我怕什么呢?该不会是你后悔了吧!”后悔吧,大混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老娘一定要你后悔到哭爹叫娘。
心里头直抽呢。
没想到司徒绝当即懵然,看着我许久之后,飞快的把我抱进怀里,他有力的大手掐紧我的肩,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以及微微颤粟的身体。
“哪怕毁天灭地,司徒绝永不后悔。”
“不准瞎说,你得给我活着,不然让我守寡去吗?”没好气推开,我气他到现在还骗我。凶巴巴的关上门,差点夹扁他的鼻子。
让门外的小绝一阵懊恼与不解。
我则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该如何逃跑,他是魔教中人。万一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的。我这小命估计不保。
门又被敲响了,估计又是司徒绝。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威振妇纲,可是明显敌强我弱,惹不起。
只能慢悠悠打开门,却不想外面的是竟是惜萱。
她连看也懒得多看我一眼,用一种轻视又命令的口气:“出来。”
“找我干什么?我很忙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忙,但嘴上必须这么说,谁知她又要给我使什么夭娥子。这女人天生跟我八字犯冲,话说跟我犯冲的女人可不少呢。
惜萱对我的疏离早习以为常,非但不怒反而笑起来,但笑得格外扎眼,而且毫不掩饰鄙夷之色:“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即然发现了他不是司徒绝,为何不赶紧逃命?你想留下来等死吗?”
心弦“咯噔”乱跳,原来她早就知了,怕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抱着悲悯的心情在看我的笑话。
这个坏女人,一肚子坏水。我顿了顿,抱起胳臂强装不解:“他即然想娶我就不会杀我。所以我再笨也不会相信你的说辞。”
“他也许不会杀你,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惜萱阴恻恻的勾起唇,漆黑的眼睛仿佛闪烁着兴奋的光,让我捉摸不定,同时也疑惑不解。
她冷傲的睨我一眼:“你是不是有半块玉佩,只要寻到另半块就可以找到前朝太祖皇帝藏匿的宝藏。那是笔足以颠覆天下的财富,你以为但凡知道的人谁会不想?夜离歌首当其冲,而右护法嘛,他即有经天伟纶之才,又为何要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即然娶了你,那么你的也就是他的,不分彼此。哪怕到时你不肯说,那也没关系,想让一个人乖乖的开口,魔教的人有的是法子,百试不腻。”停了一会儿见我依旧不信,即轻蔑的抬高眼:“龙遂君。我是在救你。虽然我是喜欢右护法,但我还没有蠢到认为只要把你杀了他就会爱上我的地步。”
她说得太有道理,句句深入我心。只是没想到大随龙脉的秘密竟有这么多人知道,我一直怀疑夜离歌穷追不舍暗中不可告人的原因,就连司徒绝亦是。
“即然你清楚他不是小绝,那告诉我他是谁?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沉默片刻,惜萱如是道:“我只知道自六岁起跟随他已经十七年了,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身在相隔千里的两个地方。所以之前听你说起七年前的事,才能肯定他不是你口中的小绝。”
是吗?那小绝的保密工作实在太差了,如果换作我的话,一定先跟贴身丫头打好招呼省得到时候露了馅。
“喂,你倒底走不走。怕我会害你?真是个胆小鬼。”见我不言不语,惜萱忍不住催了,一脸的厌恶。
“走,走,走。”没好气哼哼,我回头抱了狸狸就跟在后头。现在只能相信这个女人,先出去再找个空档溜了就行,没必要一直跟着她。
最难啄磨的就是人心,我小心一点便是。
她带我走的都是小路,我打着哈欠跟在后头:“还要多远呐?你把我送到哪儿去?”
“别那么多废话,跟着就是了。真麻烦。”她头也不回咕噜。
冲那背影做了个鬼脸,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睬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了。这一带都是河滩,路面很滑,而且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动不动就发点小水灾,但是只因地处荒郊,又并非要道之处,只要没人经过就不会出事。所以地方官也懒得理会。
惜萱毕竟是习过武的,走起路来如风过云端,脚下生风,轻快又迅速。
而我可怜兮兮的轻一脚,重一脚跟在后头,不仅要抱紧狸狸还要看清脚下的路。险些摔了好几跤。
突然狸狸不安的挣扎起来,肥嘟嘟的身子特别有劲,我本就有心无力,为图个方便就揪它耳朵吼:“安静。不然把你扔了。”
可它非但没有静下来反而折腾得更厉害。
“龙遂君……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