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呐,这是谁家缺心眼儿的姑娘,自个儿想不开就算了,还抱着头猪一起死?”
“大夫,你一定要救他。”
“老夫尽力就是了,年轻人,你媳妇命大死不了。”
“老人家,这此银子您拿着,帮我买两个丫环先伺候着。”
海脑里混沌一片,沉重又疲惫,眼睛想睁去怎么也睁不开,然耳边总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响起,而后又伴着匆匆的脚步远去。
是谁呀?我想动动手脚,好不容易,眼睛才能睁开一条缝,却是个模糊,一片花白。
“姑娘,你醒啦?”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亦唤来了更多的脚步。
一名年长的老者像大夫的模样,为我诊断一番,而后抚摸着三尺长须点点头:“醒来就好了。呆会儿把药喂她吃下去就没事了。通知公子了没有?”
“公子出门了还没回来。”
公子是谁?我又在哪儿呢?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旁边的丫环看出我现问些什么,已然乖巧的说道:“姑娘您什么也别担心,先把身体养好,以后什么都好说。”
其实我想问些什么,可是眼睛太沉,一闭上就睡着了。
当再次醒来时,房间空荡荡,丫环们想必都留在屋外了。我动了动手脚,没有了之前沉重感,就是身体还有些酸。
“龙遂君,你又大难不死一次。”
望着头顶上方的帷幔,我呵呵直笑,掀开被蹦下床来,因为没有找到鞋子,索性干脆就光着脚打算出去走走,顺便问一下这是哪儿?哪个好心的公子哥儿救了我?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触及时,门却“吱”一声被人推开了,铺天盖地的阳光投射进来,我不由得抬手遮挡了一下,门外的人影高大伫立,却迎着光,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觉得是个男人。
“你醒了?”他的声音透着喜悦,与愉快。快步走了进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与夜离歌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魅惑不同,他如雕刻般的五官而冷冽,唇很薄,却好看的微微扬起。一头黑亮的发丝如泻倾下,他身穿紫色长袍,倾天倾地的容颜,修长笔直的身躯,有如高贵不可侵犯的天神。
而我却怔怔盯着那张盈盈浅笑的容颜,如遭雷击般懵然僵滞在原地,连手也忘记拿下来。
“你……你是……司徒绝?”曾经我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
“是。”他轻轻点头,单膝跪了下来:“属下参见公主。”
我大脑一阵晕旋,脚步不稳,向后倒去。而身后迅速横出一臂将我接入怀中。
“你是人是鬼?”我磕磕巴巴的问他。
上方是司徒司担忧的面容,那双深邃的黑眸幽黯无底,更闪烁着一些浓烈更加复杂的情绪。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迅速将我包围。
“属下若做了鬼,绝不敢来此惊吓公主。”他替我披上斗篷:“别着急,先歇一会儿。”
司徒绝嘴里有些埋怨,扶着我走到桌旁坐下,取来绣鞋,接着轻车熟驾的倒茶。
看着他做这做那,似乎又回过七年前,任由我再无理的差遣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眼眶开始温热,我接过茶杯,有些愧疚的向他看去,小声询问:“是你救了我吗?”
“属下三生有幸,还能再见到公主。公主别担心,皇上不会知道您在这里。”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敢冒着大不违也要维护我这个惜日的主子?宫倾次日那些御林军奉旨押我入大牢,我亲眼看见司徒绝拼死挡在我面前,却被黄元帅一刀拦腰横劈,当场血涌如潮水,我立刻就傻了,根本不会想到他还能死里逃生,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咽了杯茶,口中干涩瞬间淡去,于是环顾四周:“这里哪里呀?我晕迷的时候听到有人求大夫救我,还要去买几个丫环,是不是你?”
他面色微讪,随即眉眸凝笑:“我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贴身伺候。公主,您就安心住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全您平安。”
如同暖流汩汩入心,其实,他就算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会有怨言。
毕竟,大随早已是过去了,我这个“公主”亦早随着大随的湮没而死在过去,现在活着的“龙遂君”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只为两餐一宿奔波。
突然,不经意抓住飞驰而过的一句话。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司徒绝看去,声音因惧意而颤抖:“你说夜离歌不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他在找我?”突一大吼:“这里到贴告示了?”
就像找雪莲一样把我列为江洋大盗的行列?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如坐针毡,立刻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只能在屋里打转转。
温和的大手挡在我面前,司徒绝却不见丝毫慌张,安慰我道:“他找不到这里来,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现在你要把身体调养好。我们去江南,那里离京城很远。”
“江南?哪儿?天下之下并无我容身之处,这点我是晓得的。可是你呢?你并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而涉险。”我顿了一下:“姬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找我报仇!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跟魔教早就有勾结,尽管真正的仇人不是我。但人都有自知之明,在没办法去杀夜离歌之前,只能将怨气稼接到另一个没有靠山的人头上。到时候你也会跟着倒霉。”
“不管哪里,属下都陪在公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