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他怀里别扭的动了动,我有他说的那么好么?
但是,你老母的,别以为说几句好话老娘就会爱上你?再也不会了,哼!
不过他提到了“大火”,吓得我心恍,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怕什么呀?人早就死了,难道我还担心他有那么大本事把“放火的”找出来大劈十八刀吗?
“不过好在上天垂怜,当朕听暗卫回报说你身陷青楼时,立刻赶了过去,可是你却早一步被云剑霄带走。虽然他把你藏得极深,不肯让朕发现。可是,遂君,野心是个可怕的东西,只要拥有一丁点,立刻会迅速膨胀。”
这是什么意思?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第一次认真的看去。
原来一开始我就没猜错,阿贱出现在飘香苑那晚就是怪怪的,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带走那还用得着赏什么金子啊?
还有那次出门居然也是云剑霄一手安排,让我“意外的”与夜离歌相遇。
我就说呢,干嘛偏挑人山人海的时候出去,他要死了才去听老和尚念经,超渡你老母。
不过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涛起伏,惊人的平淡。
夜离歌身上飘着的淡淡的龙涎香十分好闻,于是我深吸了几口气:“那阿贱把我交给你,是为了换姬小姐吗?”
“小笨蛋。”敲了我脑门一下,不太重:“朕从没打算把姬芷如嫁给云相。”
咦?哦!明白,明白。
杮子得挑软的捏,找个冤大头永远不敢动姬芷如一下,那么他堂堂天子也犯不着跟另一个男人共用同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露出了解的模样,看在夜离歌眼里他简直哭笑不得,高举起手来又要拍我的头,却被我吓得紧紧护住脑袋,这巴掌硬是没打下来。
“朕都不知道该怎么撬开你这颗榆木脑袋。”轻浅的语气中盈满浓浓的无奈,他深感多说无益,我也无法开窍。于是顺手拿过床边放着的玉瓶。
我一看立刻解开衣服,每天都得擦的药膏,说是哪个番邦进贡的,可以令陈年旧疤消遁无痕。这件事夜离歌从不假她人之手,而我脱光了也无所谓,只要他自个儿别介意被我一身狰狞吓到阳萎,那我什么都好说。
也亏了这身疤让他到现在都没有碰我一下,所以“侍寝”一个月了老娘还是个处。
果真,姬芷如没有风风光光的坐上云家少奶奶的宝座,而是被指给了新科状元……慕少卿。不知道阿贱有多难受。
这时候紫薇领着一大帮子人给我打理入秋的服饰,还有晚宴时需穿的宫装,佩戴的首饰。
当主子的好处就是从来不需要自已动手,于是趁着清闲,我决定把阿贱招来言语安慰一下,不想我没招他,他倒先来了,满脸尽是绝望后强忍的平静。
“阿贱?”
“公主金安。”他跪下后,轻轻说道:“臣想请公主去见一个人。”
“我见?”我指着自已的鼻子:“姬芷如?”
她没死心?跟她姐一样想我帮忙?不会吧?敢情我也成香馍馍了?
“一位故人。”他依旧跪着,连头也不抬,身影笼罩在晦暗的空气中越发显得疏寂。
我稍稍沉思了一会儿,宫里的事从来瞒不住夜离歌,云剑霄即然来了就明白偷偷摸摸是不可能的,还有这么大帮子人监视着呢。
何不大大方方的?
不过究竟是哪个故人,连阿贱都得给面子传话?该不会是我那父皇炸尸吧?
紫薇要跟着我去,我也没拦着,她本来就是夜离歌的眼线。
而见面的地方也非偏辟无人之处,只在一方湖心享,老远就看见一袭白影洁白胜雪,背着我们负手而立,挺拔如山。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当我们几人入了享后,许是脚步声惊动了此人。
他已然翩翩转身,当那张清润如玉的颜容落入我眼中时,我惊愕得张口懵怔在原地。
而他已是喜悦非凡,满面笑靥,当即半跪:“草民叩见公主,殿下金安。”
清润嗓音唤回我的神智,我一个激灵回过魂来飞快的几步跑上去弯腰把他拉起来,激动得连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也未察觉,惊叫出声:“小饼,竟然是你?”
小饼当然不可能叫小饼,只是因为他小时候又瘦又小又黑,又喜欢吃芙蓉饼。
我曾笑他“你什么时候能长得跟芙蓉饼一样圆就不会总是生病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给他起的外号……“小饼”。
哦,扯远了。
新科状元府。
慕少卿接到圣旨之后立刻着手安排迎娶一事,能得陛下赏识又一跃而成镇国公的乘龙快婿,这无限风光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一时间,状元府门庭若市,皆是来来往往送礼贺喜的。
云剑霄是饶到晚上方才前去,而此时慕少卿正与一位贵客相谈甚欢。
“状元爷,贺喜。”云剑霄送出贺礼,并正欲离去。他并不太喜这位状元,势利虚伪加之锋芒太露,势必成朝中多人眼中钉。至于姬二小姐,陛下多多少少也有些强塞的意思。
不想慕少卿上前恳请:“相爷请留步,下官有一位朋友自远方归来,想为相爷引见。”
“哦?朋友?”剑眉微扬,他有些意外慕少卿一介书儒会有什么样的朋友,令他壮着胆子向自已引见?或许已经开始打算为将来打好圈子。
这时候,从帘后走出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他的面容清秀,目浅似水,但眉眼确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