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贴的拿过毯子装模作样盖好了,就在已将他安抚定过后,这货突然又闹夭娥子:“慢,你把姓莫的悄悄叫来,先别告诉诉他为什么。还有,我受伤的事不准传出去。”
为什么?本来想问一问,但是不经意联想到刚才几番对话,顿叫我恍然大悟。这货也怕丢脸?
哈哈,当真笑死我也。不过眼下重要的是要请莫神医,别把时间耽搁了,最后当真留下两条疤就不好了。
叮嘱一番过后,我匆匆跑了出去。
“轰!”书房大门用力关紧,凝视着遂君飞也似的身影,司徒恨嘴角漾起一抹轻浅却疼入心坎里的笑意。
“出来吧。”他淡淡说了声,随手拉好毛毯,不舍的揉了揉,似乎上头还留有她的一丝馨香。
“教主这招真妙,妙不可言。”暗入走出的竟是莫神医,他眉眸贼兮兮:“苦肉计,看着二位恩恩爱爱,老夫也羡慕得紧啊。”
“少废话。过来看看本教主伤的重不重。本教主可不能顶着一口牙印拜堂。”因为有了遂君的心疼,并且发了三辈子的誓而心情大好,司徒恨也懒得去跟这个小人计较。
莫神医这才捻着胡须,把眼睛顶在头上一步三缓挨过去,做势认真看了看:“难,难,咬得到极深,矮?夫人这牙口,”铁嘴钢牙“当之无愧,先容老夫回去查查医书再……”
“莫……神……医……”司徒恨把三个字咬得死紧,眸角寒光横射:“记得洛朝阳半死不活的身子,也是你翻遍了医书才捡回来的。本教主没记错的话,他可是生生喝了五天黄莲汤。本教主最痛恨‘苦’了!”
言中暗喻显而易见,那逼人的杀机激得莫老浑身皮肤拧三拧,起了六层鸡皮疙瘩,他可是因遂君先前那声“莫神棍”而“怀恨在心”呢。
你老母的,教主的绊子使不得。莫老低估了遂君在司徒绝心里的地位,也高估了自已演戏的本事,也只有洛朝阳那一根筋的愣头青才会甘愿为了一声失言而吃苦头。
司徒恨何其人也?一教之主,他那火眼精金毒着呢。
于是,莫神医不得不赶紧回他那小院子里,边抹泪边捣药,当遂君气喘吁吁跑来时,眼睛哭肿了的莫老将一枚小玉瓶递了过来:“一日擦三回,药到病除。”
“啊?我还没说呢!”遂君迟迟不敢接,生怕眼前的老头儿老糊涂,眼又花,把给别人的药给了自已。
“矮芽?老夫熟知天文地埋,试问又有哪件事能逃得过老夫的眼睛?”而后一脸神秘:“教主不想让人知道是不是?”
“嗯嗯嗯嗯嗯,神医您真的厉害。”遂君猛个劲儿点头,两眼闪亮亮崇拜地不得了。
“矮!老夫纵然学究天人,可也因此而苦恼。”
“为什么?”
“整天面对一帮傻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我气到两腿一蹬,再也醒不过来了。”
“……”
“喂,洛朝阳,怎么了?”本来我有意到花园里晒太阳,然后美美睡上一觉,不过意外发现原本应当处于热恋之中的左护法却独自喝闷酒,浓烈的酒味一下子把老娘熏得头晕脑涨,而且那股势头似乎不把自已醉成烂泥不罢休。
“不用你管。”他倒不领情,没好气把我吼了一声,而后滚下两滴泪,自言自语:“惜萱不理我。”
矮?此话怎讲?那天不是好好的吗?莫非惜萱喊洛朝阳是别的意思?拖下巴想了半天,我决定将好事做到底,不能让这两人相互折磨下去。
不过,身为男人的洛朝阳也有过错,虽然那件事惜萱肯定无从得知,但我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嗯嗯,该罚的还得罚,不然将来还得了,不得骑到惜萱头上去?
身为女性,无论如何也要维护我们姐妹们的爱情与尊严,绝不能被男人三言两语就勾搭了去。
因为惜萱犯错在先,依教规没送命已是网开一面,但是绝对不能再跟在教主身边,于是我想求小恨把她交给我。
“不行。”他一脸决然,被我咬破的脸肿还没有消,所以一眼看去两边显得极不对称,连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发笑,当然,绝对不敢当着面。
而且为了避丑,这货对外说“闭关休炼”,怕也只有学究天人的莫神医能算得到到底所谓何是。
“矮芽,惜萱武功好,呃?比我好,又体贴,她已经知道错了。”我扯着他胳膊软磨硬泡:“其她人我不要。”
小恨被我折腾得没法子,无奈之际抚额叹息:“遂君,你母妃的娘家找到了。他们都还在。”
我愣住,外祖母家里还有人?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可是为什么我连欢呼雀跃的冲动都没有呢?
“哦,那,那,他们还好吗?”小心翼翼问:“改朝换代,前朝帝妃家里,没有被人为难吧?”
一抹心疼掠过小恨的眉眼,他伸手将我搂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别担心,据我所知一点事也没有,那是大户人家,日子富庶,在城里甚至还算有点名望。”
“当真?那我要去看看。”探出头来,不安之情一扫而光。
不过小恨笑意绽放,呃?若是平常定是赛过流风回雪,娇过西施昭君,可是顶着一半肿上天的脸,怎么看怎么惊心动魄,看得我脸一个劝儿的抽。
他道:“再过段时间吧,我带你去。”他大爷想等脸好了之后再上路。
可我已经等不及了:“不用不用,要不我自已去吧。毕竟是我外祖母的,她们恐怕还不知道有我这号人呢,再加上我又是朝庭要捉拿的,冒然跑去认亲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