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紧,不过想想小饼跟司徒恨也没起过真正的大冲突,他们没仇没怨,当然不会像我与夜离歌般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待到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小恨深情款款执起老娘的手:“遂君,嫁给我吧!要不是惜萱使坏,我们已经成亲了。”
“要不是惜萱使坏,我连嫁的男人是谁都不清楚。”气鼓鼓的反击。这口气还没消呢。
不过,要嫁不是不可能。
眯眯眼睛,贼兮兮的笑意挂上嘴角,先把他的小金库没收,以后所有的事我说了算,魔教里的那些美女什么的全部调远远的,全部换成相貌出众的小伙子们,嘿嘿!
“那,马上就跟我回魔教好吗?”一连好多天,司徒恨一逮到独处的时间就循循善诱,一副你不跟我走我就缠死你的表情。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小饼一直反对,从那天发过一通脾气后,三天小闹一次,五天大闹一回,搞得连大叔都为了耳根子清静而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过这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洛朝阳?”我把这地方前眺望,后眺望。开始还没有仔细想过,司徒恨是怎么找来的?洛朝阳又是如何来的?呃?他的脸完全好了。
“你来找司徒恨吗?快把他带走吧。整天念经念得我烦透了。”没好气挥挥手。
不过显然洛朝阳脸色不太好,虽然牵强的笑一笑,但笑容里格外显得苍白,无力。待发现时我实实怔了一下,印象中的他从来都是大而化之,嬉皮笑脸的人,怎的突然变得不苟言语了?
“龙姑娘。您已经知道教主的身份了?”
“嗯,拖惜萱的福。哼。”鼻间哼哼,我真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该讨厌她。不过小阳怎的突然用上敬语了?
突然狸狸上跳下窜快乐的唤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司徒恨迎面走来,如花妖孽的脸上浅笑盈然,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身旁,洛朝阳狠狠绷紧了皮。
“属下参见教主!”洛阳朝单膝跪下,与方才同我说话时相比,声音沉重了不少,似乎是吃力的从喉间迸出来。
我瞅瞅跪在地上的,再瞄瞄挺胸昂首,负手而立的,你老母的,还“右护法”,好个司徒恨带着一帮手下演了大半个月的戏把老娘耍着好玩。哼!
司徒恨俨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斜眸冷凝,嘴角扬起轻蔑的一丝弥度:“记住,以后要称呼‘夫人’!”
不仅是洛朝阳,连我都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心里又羞又甜。
矮油?你个死小恨,虽然我差点就嫁了,可是逃了婚,外加又回去嫁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嘛,死相……
暗中瞅准他腰间的肉使劲拧下去,你老母的,铁结实,压根儿拧不动。嗯?嗯?不行!我得振妇纲,将来不准他骑到老娘头上去。
就在我魂神飞天时,司徒恨笑眯眯看着我整张脸风云变幻,那一眸了然就仿佛根本是明白老娘心里在想些什么。
却在睨见依旧跪着的洛朝阳时面色沉了下来。
但凭洛朝阳如此敏感,沉声道:“恭喜教主,夫人。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讲!”
洛朝阳有什么事?这才发觉他如此凝重可不单单是为了来找人的。
他顿了一会儿:“请教主饶过惜萱一命,属下愿代其受罚。”
“惜萱怎么了?”脱口而出,一想原来如此,魔教嘛!手段当然狠辣,连惜萱本人也都说过。日前她因一已之私擅自做主在先,令我险些丧命在后,司徒恨当然不会轻易饶过她?可是?半睁起眼,哼哼,为什么是洛朝阳来求情呢?嘿嘿!有奸情。
无波的黑眸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将带来的衣服披到我肩上,拉拢了:“身子都不好还穿得这么少,快回去。”
“我不,你告诉我惜萱怎么了?”反拉住他的手,我焦急的问道。
那丫头也没坏到透心黑,相信已经得到教训了,我只希望小恨同样也别狠到透心黑就行了。
也许是我急迫的口气充斥满满担忧,让洛朝阳抓到了一丝希望,他飞快的抬起头来,眸子里惊喜的光芒一闪,然而却在对上小恨横去的凶光中无精打采的低下头。
这要命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窃呢?
我狠狠揪住司徒恨的衣领:“快说,不然我打你。”
他“噗!”笑了出来:“打我?就你?”挑高的眉梢下,一对不屑的视线直射出来,似笑非笑。
那个?还真不行。
尴尬的缩回手,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随即只得换上一脸馋媚:“那个小恨啦,你也知道,做人应该积德不是?要不从现在开始做点好事,积积功德?”
他大爷的改成抱臂姿态,剑眉扬了扬,正等着接下来的。
你老母的,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诱导:“你看看我父皇,坏事做多了不是遭了报应,连带着一大家子都不得善终。”
“遂君。”突然被拉入宽厚的怀抱中,我注意到洛朝阳不知何时离开了。司徒恨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隐隐颤抖:“当我得知你被洪水冲走的那一瞬间,我连将天下人屠尽的恨都有。惜萱,她侍伺我多年也并非没有些主仆情份,可是她触了我的逆麟,明知我心中只有你,却一意孤行害得你生死不明。我恨她,当然,不可能让她痛痛快快的死。”
“我不是没事儿吗?”听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我的担心,于是我软下口气,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背:“如果不是我决定要走,她是赶不动我的。而且,那天大水冲来的时候惜萱也吓懵了,她想跑过来拉我,可惜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