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延顽交替的威胁与求饶声中,杨玄天熟视无睹道:“呼延大少爷我很好奇我又是怎么得罪你的?你能给我解解惑吗?”
呼延顽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大腿,恼怒又倔强地支吾道:“你个臭名远扬的修炼废物,我乃是将门虎子权贵之后,他们凭什么都说你比我强?”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啊,杨玄天嘀咕道。杨玄天嘲弄的一一扫视着呼延顽等四大纨绔,讪笑道:“看来你们并不怎么清楚自己的名声啊,来来来,四个狗腿子把皇城盛传的歌谣念给你们主子听听。”
王贵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露惶恐皆不敢言。夏崇明四人疑惑不解,异口同声大怒道:“念。”
金黄宫,不为家,
一心出走当纨绔。
三将门,呼延家,
四代来个憨批娃。
官宗伯,掌礼法,
品德败坏家教差。
大司马,屡败架
生个儿子一般差。
明顽布凌四大傻,
丧尽天良人人骂。
京都皇城肆意杀,
只因家有好爹妈。
王贵四人低着头涨红了脸,别扭的一股脑地念了出来。现场一片死寂唯有夏崇明、呼延顽、贾布、萧武凌四人胸膛剧烈的起伏声。
杨玄天也不理呼延顽憋屈的心理,出言讥讽道:“现在认清自己了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呼延顽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圆形琉璃片。而后极为麻利地说道:“我之前找人与你比斗时在你身上偷偷留下了迷蝶游踪香,此香无色亦无味,肉眼灵魂不可辨,只有通过琉璃圆镜才能发现踪迹。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放我了吧?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杨玄天左手手臂扣住呼延顽并用手掌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右手慢慢接过琉璃圆境放在右目之上,果然在杨玄天走过的地方看见了一只只紫色的蝴蝶。
杨玄天左手匕首往前一抵,滴滴鲜血流下,说道:“怎么消除这个印记?”
呼延顽吃痛但又生怕惹怒了杨玄天,急忙道:“一个时辰后便会消失,没有琉璃圆镜是发现不了这个印记的,而这琉璃圆镜也只有这一个,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私藏。”
杨玄天知道了缘由后,刚刚便试过专门用灵魂力掩盖印记。果然只要知道蝴蝶印记的具体位置,还是能用灵魂力遮蔽的。
杨玄天扬了扬手掌上的血迹,笑了笑说道:“好了,最后我们来商量一下赔偿问题吧。我刚才在路上时正在修炼旷世奇功,谁知被你们一吓我走火入魔身受重伤。原本我拥有盖世天资可现在却天资低下碌碌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过错。最后还被你们打得血肉模糊,说吧要怎么赔偿?”
众人被杨玄天展现出来的无赖行为深深震撼。呼延顽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咆哮着,你他妈手上的血是老子的。性命由他人掌控呼延顽有苦说不出,脸上却笑嘻嘻讨好道:“大哥你看怎么赔偿合适?”
杨玄天偏着脑袋露沉思状,片刻后豁达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因为你们的鲁莽行为而感到深深悔悟,你们既已知错我也不为难你们。交出你们所有人都储物戒,此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绝无可能。”
夏崇明、贾布、萧武凌三人板起脸态度坚决抢先说道。三人身后的保镖与仆人默不作声,只是他们那愤怒的双眸彰显着无声的抗议。唯有呼延顽脸色煞白一时进退两难。
杨玄天有些悲伤地说道:“看来他们不想救你啊,那没办法了我们俩共赴黄泉吧。”
说罢,一道寒光出现而后慢慢的朝呼延顽的脖子蠕动着。呼延顽生怕杨玄天真的动手,他可是要享一世荣华的人,哪里会不惜命愿意和杨玄天同死,遂大惊失色急忙吼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别杀我,我让他们把储物戒都给你。”
贾布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四大公子被抢那还要不要面子了。以后还怎么在皇城混。”
呼延顽对着贾布等人怒吼道:“去你大爷的,老子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快点全部给他,大不了以后老子赔你们,老子死了你们也难逃干系。”
在呼延顽的威胁催促下,众人才不情不愿的取下储物戒。在杨玄天的指挥下,众人先将储物戒都交到王贵的手上,然后由王贵交给呼延顽,最后才到杨玄天的手上。
杨玄天看着诸位送财童子欣喜若狂,笑道:“我这个人胆小,那就有劳诸位在原地等待了。我让呼延公子送我一程,各位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毕竟他有事我也活不了,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在众人无可奈何之下眼睁睁看着杨玄天挟持呼延顽远遁而去。杨玄天便带着呼延顽兜圈子以便甩掉身后的人,同时小心翼翼的用灵魂力隐藏印记。
杨玄天走远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夏崇明竟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与之前一模一样是琉璃圆镜。阴险地笑道:“我们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
待夏崇明将琉璃圆镜放在眼前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连忙摇头晃脑左顾右盼,疑惑道:“印记怎么没了?”
城南,摇摇欲坠的破茅屋里,杨玄天急不可耐地拿出一大把储物戒。正欲查看之上突然朝外面大喝一声:“出来。”
话音落下一个戎装覆体身姿修长步伐稳健的女子漫步走出。那女子看着杨玄天严阵以待神情,开口道:“不必慌张和惊讶,你暴露了真面目那要找到你也就没那么难了。放心吧,呼延顽是咎由自取我也不是替他来报复你的。”
杨玄天也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在大夏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子且又与呼延顽关系匪浅的便也只有她了。杨玄天只是惊讶此人的手段,自己只是带呼延顽兜了几个圈子的时间她竟然能直接这么快找到我的住所。同样,她能找到其他人也能找到,杨玄天此刻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见杨玄天不说话,呼延红妆突然问道:“大夏目前的局势你怎么看?”
杨玄天一愣不知道这是何意,随即恭敬地吹捧道:“夏皇与百官尽职尽责将国家内政治理得井井有条,武将戍守边疆任劳任怨保卫大夏固若金汤,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大夏国力蒸蒸日上横扫诸国指日可待。”
呼延红妆像看白痴一般看着杨玄天,神情激愤苦口婆心道:“夏皇独断专行群臣假公济私黎民朝不保夕,外夷又如狼似虎觊觎我大夏良久。大夏内忧外患不断,已危如累卵。我身为大夏将门之后不能坐视不管,南蛮不日将进攻我大夏,而我军中还缺一个军师。我想请你担任。”
知道呼延红妆的来意,杨玄天惊讶道:“你找错人了吧,我修为低微,上不能征战杀敌,下不能出谋划策。废物之名皇城老少尽知,有何用啊?”
呼延红妆说道:“废物怎能在皇城隐藏一年却无人发现,又怎能从四大纨绔的手上安然逃脱,并且还反把他们洗劫一空。如今你已然暴露去斗武场历练是不可能的了,可战场却是你更好的选择。再说以你的实力是走不出大夏的,大夏灭亡你焉能独存。”
杨玄天掂了掂手中的储物戒,一口回绝道:“那也不去,战场危机四伏九死一生,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大夏的死活管老子屁事大不了四处流亡呗。”
呼延红妆束起的秀发飘荡着,整张俏脸都阴沉了下了,愠怒道。
“不白去,一百万下品灵石。”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而且你看我像是为钱不要命的人吗?”
“二百万。”
“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五百万。”
“这不是灵石的问题,我不差灵石的。”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走吧跟我回一趟京都监牢。”
“去那里干什么?”
“威胁大夏皇子,挟持伤害功勋老臣之后,公然抢夺大夏高官之子的大量财产,这趟怕是小命难保了哦。”
“别啊,你逼我也没用的,我真的不会打仗啊,到时候万一拖了后腿全军覆没怎么办?”
“是啊,所以我没让你去了啊,我这会儿只是秉公执法,带你回去受审。”
……
……
……
无可奈何的杨玄天立马恭敬的换上了一副笑脸,右手搭在左胸口微微鞠躬道:“你好,尊贵的将军,你的军师将竭力为你效忠。”
呼延红妆看着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掩嘴偷笑道:“我可没逼你,你是为了替大夏尽忠自愿前往的哦。”
杨玄天顿时郑重其事言之凿凿道:“是是是,为国捐躯是我终生梦寐以求的夙愿,战死沙场是我向往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后脸上一变双手摩挲着讨好道:“不过,你看,刚才说好的那五百万灵石。”
“没有了,收拾好了就来军中报道,不要想着逃跑,在这大夏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呼延红妆甩给杨玄天一块身份令牌后转身扬长而去。
杨玄天拿着令牌欲哭无泪,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在那遥远的东方古国,有一位圣人说过一句极其有道理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