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淞托班长帮自己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虽说肩上的伤并没有这么严重,但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今天周六,他今天要离开小别墅去和班长一起购置一些东西。
现在,伤口完全愈合,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猜测和那节竹子有关。
回到小别墅的第一个晚上,因为心里总是纠结,睡得很晚。但他又做了一个怪梦,这次是新的场景。
起初,无边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某处。感应不出方位,感觉不到身体,好像只有自己的灵魂存在。
奇怪的是,他知道外面有光,他渴望着光。有一种盘古忍不了完全的混沌一样的感觉,他也无法接受这永久的黑暗,打破这“幕布”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然后,他听到蛋壳破裂的声响,有一缕光透了进来。
这时,他在床上清醒。伸手够到床边矮桌上的手表,已经八点半了。盯着举在脸上的手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疼?
确认了左右,他连忙挺腰坐起来,攥着手表,挥动几下左臂。
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扒开肩膀上的衣服,拆掉绷带。
好了!
伤口已经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只有一些残留血迹,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他开心的笑了,立即闭眼查看星图的变化。竹笋长大了,变成一节竹苗,小小的,带有几片细细嫩嫩的竹叶。竹苗上面还缠绕着一条藤蔓,嫩绿色,顶端有两片小叶子,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并没有得到提示这竹子和藤条有什么能力,但肯定和自己一晚时间咬伤全好有关系。当有新能力出现时,盯着星图看一会儿,能力的简介会自然的出现在记忆里,忘都忘不掉。
他扯下绷带扔到桌子上,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间。到楼下,听到厨房里有些杂乱的声响,正好奇,唐平佑端着两个瓷碗从里面出来。
“正好你起来了,准备吃饭吧。”唐平佑脸上带着长辈那种慈祥的笑容。
稍微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唐老师。瞧了瞧大碗里的食物,面条,还卧了两个鸡蛋。大早上吃面,蒋清淞并不喜欢这种吃法,但毕竟这是唐老师第一次下厨给自己做饭,这份好意可不能辜负。五六分钟简单洗漱,大口吃完一大碗面,连汤都喝干净了。味道出奇的不错,以前还以为唐老师不会做饭。
收拾完餐具,两人坐在客厅认真的谈了谈。起初唐平佑还担心蒋清淞扔沉迷在负面情绪里,但很快发现他今天心情好像挺不错的,并不是很消沉。
蒋清淞把自己竹子星图,伤口完好的事情详细告诉唐老师。
“自生星图?
从来没听说过自生星图有两幅的,你的这种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皱着眉,认真思考也想不出所以然。
“我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之后欧阳来的时候请教他吧,毕竟他那里有不少机密信息。
他还欠我一份报酬,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付。
今天早上走的早,晚上还会不会来这呢?”
“既然我的上已经好了,我也可以回学校上课了。”其实并不想去,这种想法和曾经很相似,但原因完全不同。
“不急,你留在这再观察几天,看看还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变化。”伤愈是好事,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或者身体发生某种或好或坏的变异,虽然到时不一定帮得上忙,但至少比学校里好。
“也好。”正好有台阶,当然要下的。
当天下午蒋清淞休息调理身体,不免胡思乱想。必须找些事情做,分散注意力,不去想不好的事情。
周二天开始,剑术训练又开始了。学了一套新的剑法,两人对练。和刚开始学剑时相比,进步很明显。正面交锋,唐平佑不放水的情况下,他也已经可以撑住十来个回合。
经过这几天几乎不停歇的练习,已经快突破二十回合了。但之后再要有明显提升就要靠天赋领悟和时间洗练了。
周三抽没课的时间,穆元芳来了小别墅一趟,把剑送了过来。
多次和指虎正面相碰,剑刃已经多处卷刃破损。剑身有一处受损严重,想来应该是那根铁鞭砸的,只靠打磨已经弥补不过来了。所以两人约定周末一起去刀剑铺子再买一把。
旧剑还给唐平佑的时候,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心痛,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几天欧阳徽安都没有来,不管是不是故意躲债,总之蒋清淞心里的疑惑一直没有得到解答。
这家刀剑铺子在南城区,但位置远离闹市。这间铺子不是一般的铁匠铺,不打任何农具,专注于各种兵刃,铺子主人特别擅长刀剑打造。
剑身显现之后,蒋清淞已经可以大致估计星图长剑的比例和样式。他根据内视的图像,在纸上画出来,交给铸剑师傅,让他根据这个,定制一把。
穆元芳的上一把剑也是这里做的,因为这里是整个安京打造兵刃,不管是外形还是质量都是最好的。看到老顾客拿来的自己出品的刺剑已断成两截,还是与人对招的时候被打断的。
这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店主立即赔上笑脸,并答应修补重铸不收钱。可惜穆元芳不想再要这样一把了,用这里最好的材料,铸一把更坚韧,更刚硬的剑。当然,样式还是刺剑,牡丹花也不可以少。
都交代好,铺子里的师傅说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可以把剑加工到满足客人的要求的程度。
班长又载着蒋清淞去了一趟穆家,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宽大的软床,厚实的铺盖,书桌,书架,梳妆台,穿衣镜,还有各种样式作用的箱子柜子,把这个面积超过五十平方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
穆元芳从左侧床头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蒋清淞。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把手枪,造型就是常见的半自动手枪所用的外观。
“这是一把普宁手枪,不是上次那把,但型号一样。”穆元芳在一旁解释。
双手捧着盒子,蒋清淞没有拿起这把好看的武器。他不想去动它,虽然过去他希望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的枪,虽然他很喜欢那把左轮,但他现在不愿再碰这种杀人的东西。
自己的长剑是守护用的,这个东西只会带来杀戮。
把盒子合上塞到班长手里,快步走出这个房间,一直到院子草坪上才停下,大口大口喘息。
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的穆元芳跟了上去,但只是站在蒋清淞十米以外。本来自己的意思是让他拿把枪防身,上次看到他会用的,没想到好像刺激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