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市在物华城里,此处过去不到五里的距离,骑着月痕片刻便能到,不过要是靠走,沿着帝都七拐八拐的街道,黄一隆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王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马市,即便边关之中,常有狼戎族牧民前来卖牛卖马,也没有这等的规模。这里说是马市,其实就是一个牲口之城,除了最为常见的马匹,各种陆地上生活的动物,都能在这里买***如才穿过那高达十米的马市大栏杆,王柳生就见到了大象,这种只能在动物园内见到的大家伙,此时放在了最马市最显眼的位置,进行交易。后边还传来阵阵狮子的咆哮之声,显然草原上的霸主,在这里也都是任人宰割的动物,只是不知道这帝都之中,何等人物,才能圈养得起这样的猛兽。
两人穿过热情招呼的商贩,杀到了真正交易马匹的马市。即便是到了这里,除了最为常见的驽马之外,还有许多珍稀的马屁,有比月痕还要高大雄壮的长毛巨马,也有只有半人高的袖珍矮马,真是千奇百怪,啧啧称奇。就是不知道那木老头说的另外两种圣马,能不能在这马市之中看得到!
小白到了马市之中,显得很是兴奋,毕竟这里都是他的同胞姐妹,任凭王柳生如何让他安静一点,小白一直是四蹄来回走动,尾巴甩得老高,嘴里不断的轻嘶,王柳生也不知道,这朝夕相处的小白,为何会突然如此。除了用手轻抚鬃毛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这马儿,到发情的时候了吧!”此时正在给黄一隆介绍马匹的中年老板,对王柳生说到。对于这个自然与生育,这个专业的问题,王柳生当然是不知道,连忙请老板帮忙看一看。那老板走了过来,摸摸马鬃,再看了看牙齿,蹲下再看了看着马的隐私部位,确定说到:“小伙子,你这真是一匹好马,大概有六七岁了吧,是到配种的时候了!”
这马贩子姓孙,已经在这马市里面卖了半辈子的马,什么样的马匹没有见过,这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白马的不凡之处,哪怕是王柳生故意将小白雪白的皮毛,弄得颜色各异。不过就算这马贩子再见多识广,也不会将眼前的好马,和草原上的圣马月痕联系起来,毕竟那都是忽悠外行的传说而已。马贩子说完,又继续摸小白的大腿小腿,翻看马蹄,轻摸马腹,再检查马眼,都是最常见的相马的手法。
“小伙子,你这马儿确实神俊非凡,唯一可惜的,就是这肤色有些杂乱,如果这马市是纯色没有一丝杂毛,那这马儿去成功的配种一次,便都能赚十两纹银。不过这种卖相,一次大概也就两千铜钱。”
“什么,配种一次,能有十两?”王柳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把这小白拉去,和母马生个宝宝,就能得到十两银子。当年杀马特工队,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杀那蒙毅青光,也不过只得到了二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足够王家镖局全局老少,生活半年了,而所需要的,不过只是这小白的一哆嗦。真是守着金山,而不自知啊!
“当然,能和如此极品公马配种的,都是皇室权贵圈养的极品母马,这样繁育出来的小马,当真是千里神驹,千金难求。”这马贩子神气的说到,仿佛自己手中,圈养了这样出色的马匹一般。王柳生顿时也是幡然醒悟,舍得花十两银子给马儿找男朋友的,那自身品相当然不凡,所生的小马,身价更是昂贵。前世之时,那些得过什么大奖的小猫小狗,出场一次,价格也都是成千上万,哺育的小猫小狗,价格贵得惊人,那汗血宝马,价格更是过亿元。
王柳生当然一直都是知道这月痕必将是无价之宝,但是受镖局众人的爱马熏陶,从来就没有打过小白还钱的主意。这还是吃了生物学得不好的亏啊,虽然不能卖掉小白,但是可以卖掉小白的下一代啊,反正又不吃亏,还一举两得。王柳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亏大了亏大了,这么多年了,要是早点做上这个生意,王家镖局早就是富裕了。自此,王柳生看小白的颜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此以后,你就是大爷!之前为了财不外露,一直都是故意将小白弄得毛色杂乱,而现在有这么好的赚可以赚,而且在这帝都之中,应该是非常的安全,怕不会发生抢劫神驹的事情,而且眼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不如。。。。。转眼之间,王柳生就主意已定了!拉过了还在围着小白转悠打量的孙老板,到了马群后面无人之处,说到:
“孙老板,你刚说极品的公马,一次能有十两银子,可是真的?”
“废话,莫非当我老孙骗你不成。小子,我给你说,十两银子都是少的!比如前年,一匹踏雪乌骓的公马送到黔国公府上,国公老爷可是赏赐了五十两!”老孙一顿胡子说到,伸出了巴掌,不断摇晃。“可惜啊,如此的神驹,我老孙这辈子,也就见过两三次,这样的骏马,大都养在各位大老爷的郊外庄园里。”
“孙老板,那你可有这样的门路?找得到这样的大主顾?”
“有门路有怎么样,又没有公马!小子,你的这匹马儿论骨骼脚力,确实和那神驹相比是一点不差,但唯一可惜的,就是颜色差了点,就这一点,便是天壤之别了。”老孙对此,也是大为可惜,就这品相的差距,价格可是差了百倍千倍。
“嘿嘿!”王柳生腼腆一笑,在孙老板耳边轻声说道
“我主要是觉得坐骑纯白不好看,不配我的肤色,所以我才给小白弄了点颜色。我的小白,别说毛色是雪白,就连马蹄子,都是纯白之色!”王柳生得意洋洋的指着月痕,此时它正在对圈里的马儿,来回的嗅探,不断甩着脑袋,扬起鬃毛。
“此话当真?”老孙瞪大了眼睛,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发财的机会了,自己要是能从中牵线搭桥,还不能赚几两银子的好处费。
“我回去给它洗洗,你来看就不知道了。不过孙老板啊,这事你可得保密啊。要不然到时候来找我的主顾多了,我可不知道该和谁做业务了。你说是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过既然公子如此笃定,那不妨就让老孙一并和公子回府,给这神驹清理干净!不瞒公子,老孙还是知道不少大主顾的!只要是神驹,银子都是好商量的!”老孙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可能存在的大鱼,万一是真的,那这钱可不少赚,这公马还年轻得很。看这王柳生脸上还有些犹豫,老孙咬牙说到,“若是真如公子所说,那这匹价值七千文的骏马,老孙便送给这位公子。”老孙指了指一直在和自己砍价的黄一隆,虽然说是骏马,其实也就是一般的马匹,马市里面到处都是,也并不值钱,拿这几千文钱,当见面礼,划算。
王柳生受不了黄一隆炙热的眼神,也就只好同意了老孙。三人便骑着马,往回赶。隆一公子虽然也是书生,但也是和马匹打过交道的人,这一路上并没有闹出什么祸事。帝都繁华,可不敢纵马奔腾,三人只能轻驾坐骑,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