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林制住的霍煋一听,立即来了劲,生龙活虎的长脚连跨几步,一下就冲到方浅墨身边,急急跟上……法国。
“小洛,我们这是在哪?我记得好像上飞机了?”楚湘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挪了挪僵硬的身体。
顾鹙洛咬了咬呀,头昏的有些吃不消了,“楚湘,我有点不舒服,整个人好晕啊!”
楚湘有些急,用肩膀推了推顾鹙洛:“不可以,小洛,你不可以晕哦,一定要坚持,这时候,你要是有个什么,会死人的!你,你想想你的方浅墨呀,你要是有个什么,他会把我给杀了的!小洛,小洛……”
“别推了,再推,我就真的要晕了,楚湘,跟我说说话吧!随便什么,说说我们上学时候的事情,好么?”顾鹙洛重重的吸着气,努力让自己不睡过去。
楚湘点点头,“嗯,小洛,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顾鹙洛想都没想,“你这样问,就是在考我喽,啊,让我想想,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唔,好像真的不太记得了也!”
“顾鹙洛,你想死啊?”
“呵呵,楚湘,你还是这样,你是大姑娘了,你这样,小心没人要啊!哈哈!”顾鹙洛即使在这样的糟糕状况下,还不忘打趣楚湘。
“我怎会忘记呢?是我们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你是转学来我们学校的,那天,楚淮把你送到我们校门口,我和叶灵正好从你身边经过,这时,不知是哪个男生,骑着自行车把我给撞了一下,我就着惯性就把你给撞了,我们俩一起把楚淮给压得手臂都肿了呢!”顾鹙洛仰着头,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每天充满新鲜乐趣的岁月……
“嘿嘿。”楚湘怪笑两声,“你那时候就惦记上我哥了吧?我就知道,你丫的,就是一色女!我还记得,你当时,压在楚淮身上都不肯爬起来,你说说,你不是色女是什么?校门口都围了一大群,哈哈,当时我哥好糗哦,憋得满脸通红的,偏你还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楚湘顿了顿,又撞了一下顾鹙洛,“哎,你对我哥是一见钟情是不是?小洛,你就承认吧!我不会告诉楚淮的,我不会笑你的,我保证!”说完,还传来两声闷闷的笑意。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楚湘,感觉事情不妙,立即压着不安呼喊:“小洛?小洛!你不要吓我……”
楚湘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唤:“喂,有人吗?我的朋友昏倒了,喂,来人啊,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要是她有个什么的,你们也没法交代啊!”
一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的打开车门,“叫什么叫,死了吗?”
楚湘憋着满腔的怒火,低声下气的恳求:“这位好心的大哥,我妹妹她身子不好,你就行行好,帮我打开绳索,我要看看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湘暗自劝自己要镇静。
“真是麻烦,撑着吧,就快要到了!”正准备关门,楚湘又叫道:“大哥,求求你了,我的妹妹真的晕过去了,要不你帮我看看?你就把我给放开吧,我这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晕迷的人,还能跑了不成?”楚湘说着,就快要哭了……这可怎么办?
似乎被楚湘的说辞给打动,一直站在后面的中国男子,来到顾鹙洛身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股异常的热度直达手心,不由的蹙了蹙眉角,“别叫了,她只是有些发烧,一会儿到了,给她看医生就是了,你别叫了,省省力气吧!这女人就是麻烦,太娇气!”说完,轰的一声,车门又关上了。
楚湘颓然的倒下身子,喘着粗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终于在此刻,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一踏上法国的土地,方浅墨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安德烈的古堡。
“事情就是这样的,是我欠考虑,不该在那时候将小洛给扯进来的。”霍煋讲完,已是满脸的愧疚,毫无一点做作;看起来,并不像是想要借方浅墨的这把刀,去摆脱追捕他的人。
安德烈听得直皱眉,火上浇油的冒出一句:“别人的老婆,你瞎勾搭什么呀?”说完,又惊觉自己的鲁莽,干脆跑一边布置人手去了。
绯阳也摇摇头,表示霍煋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老大,已经联系到星云社,老头子不会客……”绯阳顿首,“干脆,直接拜访吧!再怎么说,也是他们不懂规矩在先。那种地方,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不宜拖延!”
绯阳说话的功夫,方浅墨人已出了门,“这家伙,已经完全失去他的理智和判断力了,霍煋,你闯大祸了!”
霍煋一边苦笑,一边跟上,“我知道,我都后悔死了,这老东西,真是要我的命了!”
不知这是哪里,只知道,到处都是外国人,美国?英国?法国?楚湘的脑海中闪过一些蛛丝马迹,法语,对了,在法国!
看着床上依旧高烧不退的顾鹙洛,楚湘忧心忡忡,不知方浅墨找到她们没有,小洛这样子,要是烧出个好歹来?可咋办啊!法国难道连个看感冒的医生都请不到么?
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楚湘又急吼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像个没了头的苍蝇似的。
“水,水,楚淮,淮,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我在,等,你么?你混蛋!不要……难受……”顾鹙洛烧的神智不清,嘴里不停的呓语。
楚湘来到她身边,小心的把她扶起来:“来,水来了,慢点!傻瓜,楚淮他回来了,只是躲起来,没有勇气去见你罢了!你呀,就别再深陷过去了,这样,对你们三个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