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被方浅墨带到身边的,直到眼前的闪光灯亮成一片,她才意识到,玩笑开大了,最后只记得,自己弱弱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还能挣扎一下呢?”
方浅墨抬起顾鹙洛尖细的下巴,亮出招牌式的狐狸奸笑:“真是个天真的小宝贝,你说呢?”说完,一个宣示性的吻,落在我们女主角的唇畔……
顾鹙洛,一整晚都是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傻瓜样,加上柔和灯光的照射,亦梦亦幻,呆呆的看着身旁,冲大家微笑的男人,俊的没话说,帅到掉渣。一袭丝质的紫色衬衫,包裹在剪裁合体的乳白西装下,一身不可亵玩的气势,高贵的像个王。
“天,这是梦吗?我被选中了?”
“嗯……”一个慵懒的女声,弥漫整间卧房,顾鹙洛捏了捏酸痛的手臂,毫不顾忌形象的伸着懒腰,媚眼如丝。侧头,试图寻找身边的男人,却不料望了个空。思绪稍滞,昨晚好像……梦到不久前的选妃宴了呢。
“人呢?起这么早?”捞起枕边的手机瞧了下,吓一跳,中午了么?
“那死男人呢?真是不绅士,也不知道叫我起床,想饿死我啊?”
顾鹙洛一边唠叨,一边掀开丝被,赤着雪白的小脚,来到门边,一手开门一手捋发……
经过格调高雅的客厅,往里瞥了眼,没人。
来到书房,推门进入,忍不住哼了哼,有学问就非得这么显摆么?整个一个图书馆,她就不信,这么多书他都看过?
再里面是一间会议室,她从没进去过,但这个时点,里面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所以她想都没想,便推门跨入……
一阵抽气的声音,清楚的传入,尚未完全清醒的某女耳中,蹙眉呆愣了一下,迷惑的抬起小脑袋,轰……
此刻顾鹙洛的娇颜,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概括:五颜六色。
看着眼前,男男女女几十个人瞪大的眼睛,顾鹙洛重重的咬着嘴角:天哪,这是丢了多大个人啊,来个雷吧!把我给劈死算了……
正在听着财务报告的方浅墨,感觉到异样,从报表中侧过头,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闪过好几种情绪,惊讶、惊艳、惊吓,最后是好笑。
而此刻,站在门边的顾鹙洛,依然保持着一手扶门,一脚跨入的可笑姿态,进也不是,退又不得,尴尬的杵在门口。无意识的掀着莹白小脚丫。
但也仅仅是几秒,顾鹙洛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虽然,现在的情况比较狗血,可她已在脑中滑过数个念头:一,决不能落跑,那会让方浅墨看笑话。二,在场开会的,定是夜的高层管理,即使她现在衣冠不整,出现的不合时宜,他们,依然不敢轻易的取笑她。三,如今最重要的是,找个狗血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狗血的出现,目标人物就是……
顾鹙洛小嘴一扁,眼波流转,晶莹的泪珠,就欲夺眶而出,“墨!”
嗲到让人骨头起酥的腔调,莲步轻移,来到方浅墨的身边,站定。梨花带雨的神情。别提有多招人疼了,“墨”,声调小了很多,委屈的意味却更浓。
明知这小女人是在演戏,方浅墨却不得不配合,一把把她搂到胸前,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养下属们的眼,虽然她身上的睡衣不太透明,可睡衣毕竟是睡衣,轻、薄、小,展现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他的女人的美好。
“怎么了,睡醒找不到我,就哭成这样?”方浅墨略带戏谑、宠溺的话语,在顾鹙洛的头顶响起。
顾不上他的嘲讽,吸了口气,才似心有余悸道:“做了个恶梦,一只狡猾的狗追着我,不停的追,呜呜呜,好可怕……”说完,还煞有介事,一把揪起方浅墨那,昂贵的西装衣袖,抹了一把,貌似鼻涕样的物质……
众人听闻,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狡猾的……狗?
当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又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居然,拿总裁的衣袖,擦鼻涕?还想活不?
碍于场面,不得发飙。抱着娇软的身子,脸色铁青的缓缓站起,冷冷的眼光,瞟了瞟一干人。
众人收到警告,立刻整好表情,垂下脑袋。
“会议继续,接下来交给你了,莫林。”方浅墨做了个简单的交代,抱着娇妻扬长而去。
初秋的阳光,虽少了炙烤,却也是,夹杂着丝丝热意。马路两旁的绿荫,经过酷暑的考验,在此刻,显得无比放松、惬意。
一辆鸭霸的悍马,拉风而过;紧随其后的,是一部低调、奢华的,限量版迈巴赫landaulet,珍珠白的车身,行云流水般,疾驰在午后的西子大道,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股骚动。两千多万的豪车啊!更甚的是,那车牌开头的字母,是极具专属意味的f,果然是方浅墨的骚包作风。
其实,这并不是方浅墨最好的车子,就在夜的大堂里,还有一辆价值28。5个亿的黄金跑车,当然,那辆车是他们结婚时,买来当婚车用的,之后,就一直陈列在夜。毕竟,没事开个几十亿的跑车在街上晃,实在是太过、太过、太过的招摇。
这也只是,方浅墨众多名车中的一辆,事实上,只要是方浅墨常到的地方,一般都会有几辆车,以备不时之需。
为这事,自己也是,讽刺过他好几次的:“有钱了不起吗?臭显摆什么呀?真不低碳,不知道要环保么?”
车内,顾鹙洛,忙碌的整理着,身边那超大的,香奈儿包包,抽出一本印制精美的图册,“你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搜个宋汝瓷器,给你奶奶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