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墨瘦长但极有力量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最近是不是没有让你满足啊?为什么你的语气像是欲求不满?”十分危险的口吻。
顾鹙洛干笑着打哈哈:“谁说的?我老公这么勇猛,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真的?”方浅墨的眼神意味不明的闪了闪,“那再说一遍来听听!”再一次的诱哄。
顾鹙洛其实把吊人胃口这茬儿,学的也挺精到了,“说什么?那一句啊?”
方浅墨笑,还是笑出声的那一种,顾鹙洛一下就失神了,方浅墨是有魔力的,专门生来克她的,顾鹙洛一直知道。
叹口气,主动送上香唇,和他额头相抵:“墨,我们会一直这样吗?为什么我有一种脚踩不到地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轻轻的呢喃之间,柔软的唇带着刚被吻过的湿意,刷过方浅墨的唇片,勾起一股磨人的快感!
在顾鹙洛面前,方浅墨从来不隐藏,对她的渴望!
使劲的把她搂到胸前:“一天到晚,这颗小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好好的又多愁善感起来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要我把你揉进我的身体,才甘心?”方浅墨话中尽是宠,从不知道要怎样去哄女人开心,也不知女人到底爱听什么,这些话,也许就是他目前为止的底线了吧?
是啊,想要让她成为,他这一生唯一的内心世界参与者,这想法,于方浅墨,多疯狂!
然,正当两人享受着你侬我侬的温情时,办公室的们,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敲响了……
门外的秘书,再一次的充当了惨烈的炮灰。
光看那方浅墨足以毙人命于无形的眼神,她就在那目光中凌乱了,所以想要说的话,也哽在喉咙出不来……
跟在秘书身后的莫林只要硬着头皮,瞄了一眼某人欲求不满的脸,硬邦邦的说道:“刚刚医院打电话来,芷柔出事了!”
方浅墨前一刻的怒火,在这一刻又化为无尽的担忧,“怎么不早说?这段日子不是一直好好的么?”话语中有一些责备,是在怪莫林汇报的不及时吗?
后面的顾鹙洛,嘲讽的笑了笑。仿佛又看到,那个在酒吧抱着曾芷柔不放手的方浅墨,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用得着这么紧张?说他们没什么,只是兄妹,谁信呐?还是一直是自己后知后觉,自欺欺人呢?一定是了,奶奶不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虽然没说方浅墨对曾芷柔的态度,可老人家表现的那么紧张,显然并不只是曾芷柔一个人,就能搞得出的能奈。偏她还在那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叶灵说得没错,她真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接着,是方浅墨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顾鹙洛失望的立在一边,没有招呼,甚至没有抚慰,这算什么?哦,对了,需要抚慰的不是她呢!另有其人不是?
浑浑噩噩的上完一天的班,顾鹙洛在录影棚,无力的看着刚刚做好的代言广告。思绪又不知不觉飘到方浅墨身上。楚淮已经把事情经过跟顾鹙洛说了一遍,顾鹙洛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在方浅墨身上发生再多奇怪的事,她现在都不觉得奇怪,过了那个劲头了。这样想着,顾鹙洛根本没注意楚淮在作分析时,提到霍煋和方浅墨之间的诡异互动。
“曾芷柔病了,听说。”顾鹙洛极突兀的说道:“楚淮?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关心下?”
楚淮当场呆住,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要去你去,我去?干什么?也没有那理由啊!”其实楚淮是这样想的:如果你非要我去,那我自然是会去的,但,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和那女的扯在一起?
“哦,那也是的,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以什么身份去?再说,你躲她都还来不及呢!那就我自己去吧!”顾鹙洛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口吻。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让楚淮皱了眉头:“你这是又怎么着了?掉了魂儿似的?”
顾鹙洛站起身,甩了甩绸缎般的秀发,僵硬的说:“没怎么着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上午被姚清吓了吓,没事!那我就先去医院了!”
依旧是莫林随同,反正顾鹙洛最近也习惯的差不多了。
“那曾芷柔不是看上去,一向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病了呢?”顾鹙洛状似无意的问着。
莫林接口道:“在问我吗?”
“废话,这就我们两个人,不问你我去问谁?”顾鹙洛撇嘴。
“哦,老毛病了,哮喘。”莫林不咸不淡的回答。
“哮喘?”顾鹙洛回味着。
病房内,曾芷柔正戴着呼吸机,眉宇间尽是哀伤,一张小脸煞白。
方浅墨坐在床边,任由曾芷柔的素手抓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记得曾芷柔第一次发病时,自己也是这样伴在她身边,那时候的她,可不像此时,还是一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毫无心机。可如今……
“怎么样?医生?她已经好多年没发了,现在也不是什么敏感季节啊?”方浅墨一到医院就抓住医生询问病因。
那老中医看了看方浅墨,“我看方总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这病症并不是哮喘,而是癔病。有些长期被某一种疾病折磨的病患,会在收到外界刺激下,或是为博取周围人的重视,表现出一种类似于自身疾病的病发状态,就是所谓的心理暗示”。
癔病?方浅墨回忆着早些他和医生的对话,定定的看着曾芷柔,陷入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