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鹙洛撅了撅红艳艳的小嘴,“哎呦,人家真的很忙啦,你知道吗?华宇新意的副总楚淮,惹官司了。”边说,边注意着方浅墨的反应。当她提到楚淮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浅墨停止了抿酒的动作。
顾鹙洛似有所悟,字字斟酌:“我去找过原告,结果沟通失败。于是,我又去找了几个,一直合作很好的客户,想请他们联名担保,结果可想而知,这年头,人家不趁机落井下石,就算有交情了,至于要他们出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我知道,楚淮他要是出事,势必影响华宇的声誉!”
方浅墨搁在顾鹙洛腰际的大掌,紧了紧:“哦,这事我好像有所耳闻,怎么?连我们的洛小姐都摆不平啊?”说完,不动声色的把下巴,搁在顾鹙洛的细肩上。
顾鹙洛一听,就不乐意了:哼,你个成了精的千年狐狸,什么叫有所耳闻?在这西子城,敢跟华宇叫板的人,还真没几个。
明显,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可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和他硬碰硬。他如此的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警告她:离楚淮远一点!
顾鹙洛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干脆哪都不去,谁都不找,女人,有时候是要服点软的。
“老公……墨……”顾鹙洛放下酒杯,双手环住方浅墨的脖颈,“我也不想管这等闲事啊,可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工作,你总不能让人看我笑话吧?”适时的装傻,有时候和聪明一样重要!
顾鹙洛这半是撒娇,半是央求的调调,瞬间让方浅墨的心情舒畅不少,可是他也不是这么好哄的,求人还摆臭架子迟到,他就这么好打发?
“哦,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方某人的老婆啊?”哼,跟我装傻是吧?就凭这,楚淮那小子,就该千刀万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嘿嘿,那啥,我这阵子不是正忙这事儿呢吗?你要是帮我解决了,我自然就有时间回家陪你了啊!”笑得好假,顾鹙洛对自己的演技表示唾弃。
方浅墨是何许人,岂能听不出,她语气中极力隐藏的不甘?顾鹙洛肚子里那点小心思,他还不明白?柔柔的支起顾鹙洛的下巴,对准那张老不说真话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顾鹙洛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记吃痛,抡起拳头使劲挣扎,没几下便挣开了,呃,其实是方浅墨放开她的,否则以她的那点力气,就是挣到缺氧也还是那回事。
“你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你不懂得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么?许你不回家,就不准我冲动一下?我一冲动,就控制不好力道,你懂的……”方浅墨不疾不徐的语调,摆明了是,毫无冲动这种情绪可言的。
顾鹙洛也不笨,知道如今,需要人家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也只得忍气吞声了。
硬着头皮,送上自己的娇唇,在方浅墨的唇畔细啄轻舔,方浅墨眯眼,看着在他嘴边啃了老半天的小女人,不由得微微出了神,此时的顾鹙洛俏脸绯红,纤密的睫毛,轻轻抖动,半遮半掩,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那风情那魅惑,饶是久经风月而不受诱惑的方浅墨,也不免破了功,隔着他衬衣轻抚的小手,就像是能穿透他的胸膛,直接来到心脏地带,一下又一下,又酥又痒,让人把持不住……终于攫获她的唇,一口吞没……
良久,两人才衣冠不整的分开,顾鹙洛把头埋在方浅墨的胸前,大口大口的补充新鲜空气,末了,还不忘给方浅墨一个友情提醒:“哎,这件事情就拜托你喽,我就休假了,我的婚假还挂着呢!”
“这种事情,我本来是懒得去沾,既然你都开口了嘛……老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方浅墨得逞的笑着,是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你在中间插一脚,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呢!
死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厚道,顾鹙洛在心里,又重重的把方浅墨鄙视了一遍,真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他!
其实,顾鹙洛还是高估了方浅墨的肚量,把楚淮交给他,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啊!
最后一丝霞光终被黑暗吞没。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宽阔的大马路上车来车往,细一看,还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靓车,车内坐的呢?歌星、影星、名模、富豪、权贵……只要是这个时段,在这条马路出现的,皆不是泛泛之辈。没错了,这里便是西子最繁华的地段,各种高级酒店、夜店、赌坊、私人会所,奢华商城、写字楼、健身房,就是这里的标志,而出入这里的人,更是让这些标志变得光彩夺目!
夜,处在这个地段的中心位置。
据说它是一座囊括了餐饮、住宿、娱乐、办公、商用礼堂等等为一体的顶级酒店,其内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据说它是一座最坚固的酒店,它的每一块瓷砖、玻璃皆是防弹的。
据说它是一座可以和博物馆相媲美的酒店,店内只要是目光所及的每一件艺术品皆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据说它是一座挑客人的酒店,你若想要住进来,得要经过层层审核,因此这儿的客人大都是固定会员,且身份尊贵。
但据说毕竟只是据说,让这些个据说变得可信的另一个据说是:它的主人是方浅墨,它,隶属暗门。
站在夜的最顶层,半个西子城的繁华尽收眼底。
五彩层叠的彩纱窗帘,随着晚风的轻拂,袅袅飞舞,隐约可见散落一地的衣服,那一条小碎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