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好,这好多人看着呢,羞都羞死了,回家再补给你!”
角落的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闲散的倚着窗户,“怎么?偷鸡没成?人家感情好着呢,怎会因为你几句话,就会一下子破裂?”
那抹娇小的身影转过身,向着他举了举酒杯,“我是去偷鸡啊?虽然目前为止是没成,可是,我也没蚀把米呀?既然大家都没有损失,那好,我不介意再加一把米,我曾芷柔,想要做的事情,就会拼尽全力,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名没分的!”
“你这样硬栽赃,觉得好吗?”
“霍煋,这不关你事,你,最好给我待在一边看戏,而且,你的叔叔,可是会全力帮助我,所以,做你的壁上观,ok?”曾芷柔说完,拢了拢外衣,继续她在黑暗中的策划。
这是最近以来,顾鹙洛难得一次的失眠,枕边是熟睡中的方浅墨,想起之前的温柔缠绵,她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再去怀疑,她相信,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能把人疼到骨子里。
真的很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可是最近她都想不起来,只要一想,就会痛,头痛、心痛。头痛是因为动了脑神经,可是她不知道,心痛,又是为哪般?
还有那盘碟、和曾芷柔今晚说的话,一切都让她觉得混乱,完全没有头绪,这些事情她急需要弄清楚,如果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
可是,有谁会愿意跟她说过去的事情呢?顾家那边是不会去指望了,剩下和自己关系要好,有可能知道那些过往的就只有楚家兄妹了,楚湘,要肯说的话,早就跟她说了。楚淮,直截了当的去问他?说她想知道他们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和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能够好好的走下去?她和方浅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把这一段都给忘了?这?这样合适吗?
顾鹙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啧啧的咂着小嘴巴,到底该从哪儿下手?满脑子想着该不该去找楚淮?
还有,她明天一定要去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把曾芷柔跟她说的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楚湘,也许,她能帮自己分析分析。那欲盖弥彰的话语,这晦暗不明的真相,还有那些触碰不到的过去……
也许她的动作惊动了一边的方浅墨,所以,他醒了好一会儿了,不说话,就看着顾鹙洛坐在床上发着呆,一会儿凝眉苦思,一会儿抓耳挠腮。虽然不确定她是在为什么烦恼,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想到的人或者事中,一定有楚淮。可是,他为什么?又凭什么?这样认为?自以为是的家伙!
有时,男人也是一种联想力超级的动物。就有一种男人,以自己的思维定向为中心,不解释、不询问,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们称之为:大男人主义!说的就是方浅墨这种,习惯了发号司令的男人。
就这样,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带着各自忐忑的不安,缩进自己的内心世界,不轻易让人碰触。不得不说,两个人确实在努力的维护,这得之不易的表面的平和,不是没有尽力,只是伤痛多了,潜意识里,对那些看上去不和谐的,选择小小的忽略或者直接埋进心底,谁也不打破,只是凭自己发挥无限想象力,然后照着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去求证,失去了对对方坦诚的本能……
“你说,我这天天的为这些有的没的,这叫什么事儿啊!”顾鹙洛整个趴在木制桌子上,愤愤的感叹!
楚湘幸灾乐祸的笑:“我觉得吧?是挺折腾的!我说,你就这样过日子很不错了,你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拜托!那曾芷柔说的话,反正不要去相信半句,听我的,准没错!”
可以说,这一趟,顾鹙洛是白跑了,楚湘这里只是答应她查曾芷柔怀孕的事情,至于其他,免谈。
还是没有头绪,正当顾鹙洛在商场乱晃的时候,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方浅墨的腰后方,有个伤口,有关于它的故事,你何不亲自问问当事人?要想揭开过去,就照着做!
就是这样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顾鹙洛立即照着号码回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再拨,关机!
不可能是楚湘,她们才刚刚分开不久,再说,她要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刚才就说了,何必这样装神弄鬼?明显不符合她的性格。那到底会是谁?
明知道发短信的人,大有可能是不怀好意,可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顾鹙洛,他身上的伤口很多,大的小的,刀伤枪伤,胳膊上、身上、腿上,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未注意到他的后腰也有伤呢?
晚间,卧房。
顾鹙洛有些反常的腻在方浅墨的怀中,不肯起身,扭着他的一条胳膊,指着上面的一处蜈蚣一样的疤,语气略带伤痛的问道:“墨,你能跟我说说,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吗?”
方浅墨奇怪的忘了她一眼,“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嘛,按理说,像你这样一个,身边总有人保护的少爷,怎会有这么多的伤在身上的?你看!”顾鹙洛顺手这一指那一指,俨然都是些老伤口。
方浅墨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无所谓的说:“哦,这些啊,都是小时候,我们平时训练的时候留下的,大多是自己弄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莫林、绯阳他们,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顾鹙洛边听,边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小脑袋在他肩窝处蹭了蹭,双手也慢慢环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