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庆比黄秀英大十多岁,但在他的心里黄秀英一直是多年前那个情窦初开、倾慕迷恋他的女子。尽管如今她的形象大变,身材浮肿得变了形,没有了杨柳腰,脸上也开始起了团团的黄雀斑,眼睛由于意乱情迷而变得浑浊不清。但这并不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而且与他自己的老婆比起来,她依然是年轻的,水灵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在床上更懂得男人,也会讨他开心。
刘国庆对于他老婆的身子早已提不上兴趣,他经常形容他老婆的身子就像是棺材板,又冰又沉,让他摸着了都做恶梦。他们虽然还睡在一张床上,但早已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他的老婆是个没有文化的女人,他的亲表妹,从来不去探究是什么原因造成彼此的性冷淡,也不去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按老一辈人传承下来的做法,把自己的老公吊在裤带上,看紧了不让他跑了就行。殊不知,男人是看不住的,他想要去寻花问柳,机会真的是太多了。他去田里打个转,上个茅厕,串个门,就能去偷个人。天底下,最难的是偷人,最容易的也是偷人!
等到旧情复燃,水乳交融之际,黄秀英才把多年隐藏在心中的心事向刘国庆倾诉而出。
她从他们见面的第一次说起。那时他高大俊朗,风度翩翩,一言九鼎。她那时虽然才十六七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一颗痴心全部交付给了他。他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几天没见到他就像丢了魂一样。她只恨和他没有出生在同一个时代,恨他已经结婚生子。
她一会恨他,一会儿爱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在这种爱恨交织中,她对他的爱愈来愈复杂,愈来愈浓烈。以至于后来,便她身陷其中不能自拨。
她最后做了下个令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她只是天真地想:那怕他不能娶她,也要让他因为没有娶她而觉得对不起她,抱憾一生,记得她一生。于是她一直在等着这样的机会。直到有一天,刘国庆路过找水喝。刚好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大胆地勾引了他,把自己草率地交给了他。他成了她的胡虏,成了他的女人。她为此既高兴又忧伤。她原想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他后远嫁他乡,然后永生不再与他相见。殊不知他们好上了以后,就像着了魔一样,两个人都变得一发不可收。她半是身不由己半是心甘情愿地当了他的姘头,沉缅于声色,直至沦为一个被世人所不容的坏女人。
她被推着走向了一个更危险的深渊——在刘国庆的张罗下嫁给了一贫如洗、貌丑身矮的刘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