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屈辱,黄秀英心里自是不甘,就找来娘家人评理。娘家人听了事情的原委,自知没趣,但不想就此罢休,硬要讨个说法。于是找了几个兄弟姐妹要上杨小脚家的门,没想半路上被刘大强的几个大婶大妈截住了,吵了个天翻地覆,天昏地暗,双方只差点没大打出手。
娘家人管不了,刘大强又是个没用的东西。黄秀英更加心灰意冷,绝望无比,索性什么也不管,田里地里的活懒得去做,小孩的衣食起居也扔给了杨小脚,天天躺在床上装病睡大觉。有事没事找刘大强的茬,弄不好还不让刘大强同床。除了嘴巴上没有说“离婚”两字,她的心早就离大河村七万八千里了。
这天,多日不见的张富民来访。黄秀英见了他,顿时哭成了泪人。
张富民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嘴里连说是自己关心不够,让她受尽了苦头,也陪着挤出几滴泪来。
“带我走吧,无论到那里,都比呆在这个又穷又希望的鬼地方要好。跟着你,就算是喝白开水、吃白饭我也乐意……我会好好服侍你,做一个守妇道、知廉耻的女人。”
张富民安慰她说:“秀英,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起码也要先把家里的那个处理了才行……况且,现在能去哪里呢,世界这么大,但却容不下两个没名没份的人啊。”
两人边说着,身体已经像两条蛇纠缠在了一起。
“哎,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幸好这世上还有你,否则寂寞孤独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来,不管那么多了。别人可以让我不快乐,但我自己要让自己快乐。”
两人心情都有些压抑,正好借此消愁。这次比任何一次花费的时间都要长,约摸弄了个把小时,才尽兴收场。临别前,张富民记起一件事,兴奋对黄秀英说:“小学最近想开个小食堂,要找个做饭的,你要愿意去的话先考虑你。管饭,两个小孩子也可以跟着一起吃,一个月还可以发三十块钱。”
黄秀英知道是张富民的有意安排,心里暗喜,嘴巴上却说:“好事,好事,但我怕别人说闲话,还是先跟屋里人商量下再回复你。”
张富民“嗯”了一声出了门,留下黄秀英一个人在房里想着鬼主意。
这晚,黄秀英主动找刘大强行了回好事。刘大强感恩戴德,自是对黄秀英的话言听计从,看在包吃还有三十块钱的份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过了几天,黄秀英去找张富民,说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刘大强。张富民喜出望外,随即就安排她上班。这货别提多高兴,第二天就屁颠屁颠到坡上的村小学垒锅搭灶,切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刘大强从来没见过黄秀英有这个勤快劲儿,虽觉意外,但也懒得去想里面有什么名堂。
黄秀英当起了村小学的“堂倌”,为她和张富民偷情更加提提供了便利。张富民离家远,教书的生活枯燥无味,加之正值男人蠢蠢欲动的年龄,逢上如虎之年的张秀英正是干柴逢上烈火,于是冲天的炽焰燃烧起来。张富民的办公室就在厨房的隔壁,只隔了一扇形成虚设的破木门。两人整日都在眼前,谁要有了冲动只有一个眼神就能支会对方,办公室和厨房都可以做为他们的温床。张富民有时才上了半堂课,下面那活儿就膨胀得厉害,潜回办公室里,呼来正在做饭的黄秀英就可以行好事。这黄秀英也是个“无底洞”,任张富民随叫随到,随时奉陪。
刚开始,黄秀英白天在小学里做饭,到了晚上也还回家睡觉。到后来,这对狗男女半天不见如隔三秋,希望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黄秀英就去做刘大强的工作,说天天要早起捞米做饭,还不如直接住在小学的宿舍算了。
刘大强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