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钻无缝的蛋。张富民虽然和村里人来往不多,但私下里也知道黄秀英的臭事。被黄秀英勾了几回,心里难免有些痒痒的。毕竟离家日久,欲火攻心。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之时,就会无端地想起黄秀英那具颤颤悠悠的屁股。令他心神不定,欲罢不能。
尽管黄秀英的心事张富民早已心知肚明,但真正要撕破这层纸却不是容易的事。那年月,作风问题可是为整个社会所不耻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一个道貌岸然的村小学校长。
但欲望是个魔鬼,可以摧毁一切,包括一个人的理智良知。张富民开始设计第一次的私会,让自己掉进那个温柔的陷阱中。黄秀英家新落成的平房就建在村小学坡下不到三百米的地方,那里只有二三户人家。黄秀英的两个孩子都在村小学上学。张富民从操场上就能看到黄秀英家的大门。刘大强什么时候出门,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在学校,黄秀英的婆婆什么时候去喂猪,还有黄秀英什么时候在家睡觉……一举一动,全都了若指掌。
以前,张富民对这一切可是从来漠不关心的。可自从黄秀英向他投来探询的眼神,使他开始有意留心起这一切来。
等到有一天,刘大强出了门,两个孩子坐在教室里上课,黄秀英的婆婆喂完猪,自己趁着课间的空隙出了门。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特意将头发梳了又梳,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黄秀英家门口。
“里面有人吗?”张富民冲里面轻唤了一声,明知黄秀英就在里面,却故意当她不存在。
“谁呀?”黄秀英睡眼惺松地打开门,一见到张富民,就像是在梦中见到了久违的老情人,心里喜不自禁。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笑,忙不迭地说:“哦,张校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我是不是看错人了,还是自己犯晕了。”
“路过,路过,渴了,借口水喝。”张富民按事先编好的话说。
“那,快进来吧。”黄秀英迎上前,把张富民让进了屋子,领他到一把椅子前坐下,从厨房的缸里舀了一大勺水,递到他的手上。张富民端着水,只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就把勺子放下来,口里啧啧称赞道:“这井里冒出来的泉水就是甜!”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家里人都出门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黄秀英说:“是啊,大强出门做工去了,孩子在上课,就我一个人。”
“不好意思呀,打扰了。”
“没有,没有,校长来能来是给我家增光添彩,平时想请你来只怕请不动呢?以后要过来坐坐。”黄秀英兴冲冲地说。
“说起来我们还是渊源的,你爹是不是叫黄多福,我记得他是我上几届的同学,我们还是校友呢。想不到还在这里碰到他的女儿,真是有缘啊!”
“是嘛,那就更应该来串门了。”
没盐没油地唠了一阵,黄秀英和张富民由原来的拘束慢慢地变得大胆起来。双眼四目在不断地碰撞中燃起熊熊烈火,两人恨不得马上把对方脱个精光,来个赤身肉搏。但碍于初次相见,两人又都不敢轻易现出原形。
黄秀英心知“酸秀才”的死板,照此下去恐怕一时半会很难打破僵局。凭着她对男人的经验,心知张富民是万万不敢主动迈出第一步的。趁着这个机会,不如自己来自主动投怀送抱算了。她是个急性子,特别在这种事上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到此,黄秀英立即“啊”了一声,手捂着头佯装头痛欲裂的样子。
张富民连叫“怎么了”,上前扶着黄秀英。黄秀英发着稻草味的身子就已靠在了他的肩上,心随着她身子微微地颤抖跟着一阵摇曳起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黄秀英就说:“哎哟,老毛病又发了,你快扶我到里面的床上躺躺,兴许一会儿就好了。”
“这,不好吧。”张富民咽了口口水说。
“没关系的,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晕倒在地吗?啊哟……”
张富民放下一颗忐忑的心,扶着黄秀英进了房。刚把黄秀英放下,却被她抓住了手,要他帮她揉揉头。张富民一只手放在黄秀英的头上轻柔地搓着,黄秀英跟着他有节奏地叫着。渐渐地,张富民俯下身子一把抱着黄秀英,口里不住地叫着:“不行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