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在刘国庆的张罗下,黄多福就当上了黄家山的队长,当上队长的黄多福喜欢穿起深蓝色的中山装,走路一晃三摇,说话的嗓门也大了一倍,喜欢对一些看不惯的人和事指手划脚。刘国庆有事没事也爱到黄多福家走走,黄家人对他更是热情有加。
刚开始,刘国庆和黄秀英还有些遮遮掩掩。毕竟黄秀英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刘国庆再狂妄,也还是要顾些面子的。两人偷偷摸摸在一起好了一二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黄多福出门忘了东西半路回家,进门就听到女儿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格登了一下,悄悄地行至女儿睡觉的房前,透过门缝往里瞧,只见一幕不堪入目的镜头出现在他的眼前。刘国庆搂着自己的女儿在床上正打得火热。他眼睛一黑,头一晕,差点跌到在地。
……等两人穿好衣服,黄多福面无表情地冲到黄秀英的面前,抬手就是几巴掌,打得黄秀英口角渗出了血水。打完后,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呼天抢地,涕泪成河,堪是壮观。一边歇斯底里地大骂着:“你这个畜生,贱人,下流胚,把黄家祖宗十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你叫爹死后怎么跟列祖列宗交待啊?”
黄秀英伸手去挽他,他一把将她甩出好远。刘国庆穿好衣服,在一边呆呆地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黄多福不不解恨,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上前去揪住躲在墙角的黄秀英的头发,狠狠地提着她的头向墙上撞去。撞得黄秀英像杀猪般地尖叫,刘国庆赶紧上前一把抱住黄多福,嘴里不住地说:“多福哥,千万不要这样。是我错了,我给你陪不是,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打我好了。”
黄多福稍稍平静下来,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声色俱厉地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惹谁的?”
“这……”刘国庆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是我勾引他的。”黄秀英脱口而出,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
“你你……”黄多福气得身子发抖,又要抬手打人,被刘国庆生生地扯住了。
“多福兄,对不起了。我把你闺女睡了,但我向你保证,向你郑重起誓,你闺女的一生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让她一辈子不用操心,吃喝无忧。”
“你拿什么保证?”黄多福望着屋顶哀嚎了一声,歇斯底里地问。
“我以公社大队书记的名义向你郑重保证,如果我刘国庆违背誓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保证在当时是绝对够份量的,黄多福一时无言以对。
刘国庆果然没有爽约,过了几天黄秀英就被安排到附近的茶厂上班。刘国庆再来黄多福家时,两人依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黄秀英也变得更加放肆大胆起来,当着黄多福的面也敢和刘国庆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的。黄多福呢,知道自己女儿的德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的心里始终有个结,那就是黄秀英的婚事。随着黄秀英的年龄变大,她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里,也不可能一辈子做刘国庆的情人。
正当他为这事发愁时,刘国庆已经为他想好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