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料到还没说完,就听姒离道:“听闻邻国封御有‘水乡之国’之称,我们不如借些水,派遣些银两开凿两国只间的水渠,引进水源,相信以两国的关系,互相给点利益,不怕他们不会借。”
众人皆愣住,借水?
听过借兵力借银两的,哪有借水的?
姒离暗叹了口气。
说到底,古人虽有大智,到底思想还没开放完全,想法不足迂腐有余,治水方法不是轻徭薄赋就是只凿水渠或打水井,方法可见一斑,所以他从这方面标新立异,联系邻国,再想到他们有何特点,取舍有道。
王国裕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哪想到一直不屑的废柴如此语出惊人,这个方法确实是新颖,但到底还不够解决真正的流民问题:“不过是小聪明罢了。”他嘟囔道。
不能让他就这么翻身!!
他恨恨想道。
乐云旬父子也被姒离惊到了。
乐云旬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方法确实不错,眼里划过赞赏,脑子里却又募得想起姒离之前做的那些让人不耻之事,笑意消失,哼了一声,倒不再言语了。
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下,乐镇勇眼里满是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方法倒还可行,但凿水渠的事之前到还做过不少,也花费了不少银两,不过都是临着我国流域凿的,只能解一时只需,其余的银子大部分都去派遣去赈灾了,如今国库空虚,两国河域相邻又远,哪有闲钱去办这个事呢?”有大臣提出了疑惑。
“是这么个理。”
“是啊是啊!”
其余人连连附和道。
视线又转向姒离,只见姒离又轻笑道:“谁说我们没有?”
手指一抬,指向王国裕......身后的佞臣们:“这几位大人看起来红光满面,应是过得十分滋润,如今国家危难之际,想来几位大人们也不会坐看不管吧?”
这高帽戴上,怕拒绝也不行了。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又是高堂之上,不答应的话也实在没面子。
姒渊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见矛头指向了令人头疼的佞臣们,自是乐意至极,又不好做出来,只能故作严肃,实则心里都乐开了花。
姒离啊姒离,你到底还是只能被我当枪使!
却不料还没高兴够,姒离又抬头对姒渊勾起一抹笑,笑得实在诡异,那暗红眸子深邃寒凉,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看得姒渊后背一凉,弯而长的眼尾抽搐了下。
“这.....”被指到的人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诶呀宁大人,这事关国家大事,交点钱又怎么了?”
“对啊对啊司徒大人,为了百姓,我们当官的要以身作则啊!”
其他大臣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劝到,眼里均是幸灾乐祸。
不等他们回答,姒离又说:“本王可证明好了?”
“不行!”
一阵高昂到尖利的声音响起,正是王国裕。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王国裕咳了声,掩下情绪,冷冷地看向姒离:“光这个怎么够,离王可是本朝唯一一位王爷,如若不拿点什么出来,怎么能看出离王对国家的忠诚呢?”
姒离闻言,眉梢挑了挑,他倒是低估这个老臣对他的仇恨程度了。
角落的乐国公乐镇勇疑惑地望向王国裕,他们是几十年的同僚兼对手,自是十分了解对方的。如今见王国裕毫无理智的咄咄逼人,实在是不像他。
众人皆以为王尚书是要离王也拿点钱去救济灾区,却听到王国裕道:“启禀皇上,微臣还听闻我国边境受匈奴不断冒犯,微臣见离王殿下看起来英勇不凡,若派离王殿下去征战,势必能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王国裕垂眸,敛去眸中阴狠的神色。
去吧去吧,最好再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