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着实有些暧昧。
姒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妖异的殷红眸子定定看着姒离。
良久,他突然笑了,像是慵懒的妖:“自古权势迷众眼,寡人也想不到皇兄竟是如此肤浅的人。”
姒离挑眉,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冲淡了那股谪仙之气,无端又添了几抹邪肆,一双暗红眸子闪烁着流光:“权势能解决很多问题,不是吗?”
顿了顿,笑意不变:“不过陛下放心,本皇子倒也不屑于您那个金椅,索要那权,不过是想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些。”
二人一直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姒渊只觉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腰间传来酸麻之感,他隐晦地往下看了一眼,狐狸眸满满都是嘲讽:“这便是皇兄商量的态度?”
姒离笑得比姒渊还像个狐狸:“陛下别急,本皇子只不过觉得陛下聪慧过人,智多如妖,让本皇子也自惭形秽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给老子耍赖,就掐你了怎么着?
此时两人似乎都撕去了表面的皮,又仿佛什么也没变过。
没变?
没变个锣鼓咚咚锵!!
谁能告诉他之前那个娇弱可人,梨花带雨的美人哪去了?面前这个根本就比他还狡猾好吧!!
姒渊表面不显,内心戏却很足,但也仅仅是神游天外吐槽了那么几句,妖孽的男子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皇兄要封号是吗?”
“不错。”
“那皇兄可知,寡人之前可是为皇兄争取过机会的呢,但他们都不同意呀~说皇兄您既纨绔不讲理,又自大还废柴呢~嘻嘻。”
姒渊之所以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是想看看那人的底线如何。若换成其他人这么冒犯他,估计脑袋上的那颗东西早就被他当蹴鞠踢了。
姒离微微有些不耐,面色却不显,心道在古代做这种事还要打个持久战,又不能逼宫什么的,再说他又不稀罕那把破椅子,若是在现代,估计早将面前人一枪崩,爆了脑袋。
两塑料兄弟各怀心思,但心里头却十分默契地想到怎样用最快的速度取走对方的脑袋好达到目的。
“陛下您是一国之主,若是您坚持,其他人还敢以下犯上不成?”姒离眸子冷沉。
“至少也要给个理由说服吧?不然大家还以为寡人给皇兄开后门呢?”姒渊丝毫不惧,瞪着掐着他脖子的人,一不小心对上那深邃幽暗的眸子,面色微愣,反应过来后快速瞥开眼,似乎是不屑于看姒离,但实则早已心乱如麻。
这张脸,怎么比他还祸害人!
谁料姒离突然松开他的命脉,退了回去,那满鼻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募得离开了他的嗅觉范围,姒渊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被这股香气取走了似的,空落落的难受。
姒离恢复平常那清冷淡漠的模样,本来妖孽邪肆的气质突变,清风卷起他的玉色衣袍,他神色空寂而渺远,仿佛下一秒就会化成袅袅云雾而离开。姒渊忽然觉得心中升起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慌。
“本皇子会证明给他们看。陛下只需先给我个证明的机会便可。”
随即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地转身欲离开。
姒渊瞳孔猛缩,脑海中一直环绕着“别让他离开”“别让他离开”“他离开了就不回再回来了”的想法。
身体的动作快过脑子,只见姒渊伸出手,猛地拉住面前人的衣角,力道很大。
然后特尴尬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