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醒了。”
苏醒的女子闻声望去,看到那青年正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那团冒着煞气的圆形黑色能量球,中间那白色文符格外醒目。
“这……”
“怎么?很好奇。我在你体内取出来的,可费我老大劲了。”
女子这才不由自主的掀起被子往里看,才发现整个人被换了一套衣服,不由羞愧的把头缩进被窝,“你……怎么做到的。”
男子自然是柳逸,女子则是那异端鉴定者。此时的女子声音以恢复原本,就是还带有些沙哑声,想来是长久的侵腐造成的后遗症,不过并不影响她那动听的声音。
“嗯?哪个。”柳逸指了指手上的能量球,“这个吗?”
“都有……”
“都有?还有什么。”
“我的身子。”
“哦,这个啊,把你这个球取出来后就恢复了。不过——”柳逸说着拿起一面镜子凑到她面前说,“你的阴阳眼回不去了,还有那小半边灰发。”
女子这才探出头来,看着镜面的自己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救了我。”
柳逸却说:“你没一丝感觉吗?任何不适的感觉。”
女子有些迷惘的看着他,显然并无什么不适。
“是嘛,那暂时是压制住了。”柳逸点点头说。说来他还心有余悸,差点以为她没救了。当时为了救她便借用其体内的那股力量将这不断在她体内破碎的符文能量球取出,事实证明能量球在被取出后女子才缓了过来,能量球里的符文同时也不再碎裂。可还没让柳逸稍作休息的机会,其体内的力量紧接着就暴走了,好在指导老师狼王烛的指挥下,在运用能操控这类能量的能力下,给她来了套超会员级豪华推拿套餐后才得以稳定下失去白色符文下的暴走。很显然教廷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着回去。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体内的能量在失去这个后便暴走了。”柳逸指了指手上的能量球说,“不过已经给你缓解下来了,只不过是暂时的,以后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说随时随地倒是有些片面,其力量因为并不是她自己的,但又在她体内所以只要外界稍微一施加压力就能玩完,可以说已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
女子看了看那盘踞在她体内多年以碎裂不堪的文符不由垂下眼帘失落起来,说:“是了,沾染这种力量的姐妹没有活下来的,我只是不幸提早了几年。”
“我可没说你没救了。救你我还是有办法的,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些事才行,比如这是什么?”柳逸指了指手上的带着白色符文的灰色能量球。
“那是控制并辅助我们的符文,只要有它在可以延缓被那股力量的侵蚀并保持理智,甚至还能帮我们运用起这股力量,看到本不能看且不该看的东西,比如那些死去的亡魂。”
“这力量是?”柳逸抿抿嘴。
女子遥遥头说:“我不知道,我们会被定期注入这种力量来保持一种巅峰状态,至于是什么力量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那把你带回去就知道了。”在柳逸来想既然不知道那就找知道的人问问就行了,他那的一尊大神可不能白供着。至于这个能量球他也不打算留着,等会就处理了。
“那么你好好休息,有事吱一声就行。哦,对了,我叫柳逸,你呢?”
“蕾蒂雅,叫我蕾蒂雅就行。”
“好的,蕾蒂雅,好好休息。”
也就一两天时间,在蕾蒂雅能正常下地走动后,柳逸才对她谈起正事来。首先当然是解决蕾蒂雅身上的问题,在综合考虑之下柳逸还是决定等到安泽里纳斯蒂亚后再说,以现阶段无法治疗为由对进行了她解释,当然主要原因是这空间完全隔绝了与外的一切,想救她还必须出去才行。接着柳逸便和她谈论起教廷的事来,想以此推测教廷的人会在小镇待几天。
蕾蒂雅遥遥头,对此及一切都一无所知,从她以适应者身份被选上成为异端鉴定者后,周围的人便没有对她说话,除了一直培育她们的教父和一干姐妹。她本就是将死之人,派往前教父就已明示,在一切请求被保证后便默认下这最后的任务前往了这里。
柳逸见问不出什么来,便盲猜决定三天后再带她一试生死,届时运气太背那也只能认命。不过,让柳逸不知道的事这五天下来,外面却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大事,期间罗生门与教廷得圣人阶级的强者直接干了一架,最终以明面上的互不占优势而收手。不过,让他完整知道全经过时以是很久很久之后。
待两人再次回到那间小屋时,看到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为安全起见柳逸直接出手让他去与周公扯皮去了;接着便暗中观察起四周来,才发现外面除了平民并无看到任何与教廷有关的人,但为了安全起见柳逸带着蕾蒂雅以遇人最少的路线离开小镇。
这一路很顺利,就是柳逸都没想到。但很快他就不这认为了,在出镇一段距离后,就看到一位便衣壮汉正独自坐在远处一块大石块上,其手中那柄长剑明确看出正是教廷骑士所佩戴的样式。柳逸到还好表现的很镇定,可蕾蒂雅却不一样了,明显的慌乱了一下,为此还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柳逸扶住了她。
壮汉看在眼里,却并不急着叫住他俩,而是等着走近后才说:“站住,我这么可怕吗。”
柳逸便故作打量了一番,说:“确实有点。”
“嗯?”壮汉立马瞪过来,“我问你了么!”
柳逸自然很配合的做出了吓坏了的举动,其过分程度一把盖过了蕾蒂雅的不安举动,并紧张的说:“你、你是强盗?”
壮汉瞬间被惹毛,阴着脸站起来说:“你说什么?”
“……”柳逸听话的闭上了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敢再多嘴怕是要被揍飞。
壮汉这才平静下情绪,将目光瞄向女子说,“你,说。”
“不,不……”蕾蒂雅低着头,两手紧紧的抓着柳逸,从那时不时颤抖的身子中可以看出害怕极了。
壮汉这才呼了口气,坐了回去。在这几天里,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是不害怕的,要不是还有手上这柄剑都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土匪呢。
“行了,你们出城干嘛。”
“出城?我们就是路过,准备去亲戚家住一段时间。”
“那你这亲戚住的可够远。”
“他在那边做生意,我们准备去投靠他。”
“是嘛,就这点行李?”
柳逸便委屈地说:“我们是想多带点,可条件不允许,都被人糟蹋了。”
“行了,你们给我等着。”壮汉接着便向一旁招了招手,待藏在一旁的手下过来后就对其说:“你去镇那头找人过来看看,来确认一下这两人有没有从中经过。”
“是!”
柳逸一听心凉半截,暗骂这群狗日的够阴的,但又不好乱来,只得赔笑道:“那就辛苦这位大哥了。”
当然,柳逸并不想坐以待毙,只是现实过于残酷让他根本没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不过他也够耐心的,硬生生等到那人急呼呼跑回来。
“队长,不好了,那边的队员遭到袭击了!”
“怎么回事?”壮汉皱起眉头说。
“我不知道,但老远看到有人袭击了我们的人。”
“罗生门?”
部下遥遥头,不敢确定。
“你们两个过来,给我看住他们。”壮汉立马招呼其另外两个藏在一边的手下,随后让那部下带路离开了。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柳逸暗暗说。对他来说只要那大块头离开可就好办太多了,才会一会儿工夫便开始怂恿起两人来:“两位先生,不去帮忙吗?”
无人回应他。
柳逸见此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往小镇来,也不知你们队长会不会顶得住。刚刚说罗生门是吧,我听说罗生门可厉害了,也不知你们队长打不打的过。”
“闭嘴!”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回了句。
“是是是。”柳逸连忙低声哈腰,可这嘴却根本没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说:“不过你们队长要是被打败了大不了一逃了之,苦的还是你们这些部下,特别是你俩直接被走散了。到时候……”
那人终于听不下去抽出剑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柳逸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顿时便安静了不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加深了那两人对现状的不安。他们作为教廷的骑士从来只需要听从命令即可,由教廷传达于队长,再由队长带他们执行,这一切本非常合理,直到惩戒团的副团长走之前说了几句,他们才知道原来队长强行违背了教廷下令的撤回命令,但碍于职位与实力的差距加上另两位领队的骑士大人并未说什么,他们这些队员只好默默接受,为了不让过于明显脱去了原本光鲜亮丽的铠甲并被带走,一身便装的执行起根本不属于教廷的任务。
原本还能接受,可在队长无辜暴杀一些无辜之人后他们终于开始不安及矛盾起来,按照教廷的教旨,他们的队长以完全违背。虽然之后有所缓和可那些劣迹早已被他们牢牢记在心中,并等着回去参上一本。如今他人来袭,如真是罗生门那再待下去更毫无意义。
柳逸看出了两人的不安来,不由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两位先生,再迟可能就来不及了。”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等我们回来。”两人最终还是向小镇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