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一走,徐婉青和赵明山就围着赵城,控诉陈名:“你没看到他刚差点就杀了我们吗?你居然都不阻止他,你还有把我们当成你父母吗?”
赵城烦躁地说道:“你们不是还没死吗?”
“你——”
“给我让开!”赵城用力推开他们,跑到急救室门口。
恰好门开了,医生十分凝重,说道:“病人情况极其危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刚还为找到孩子而松口气的赵城又是脑袋一嗡。
徐婉青却是撇撇嘴。
又是这句话,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每次你都说她这样危险那样危险,咋最后都活过来啦?
赵城无法想像,没有了秦雪凝的生活会是如何。
他流着泪,手足无措,甚至也在后悔,早知会这样,当初不怀孕就好了。
忽然,他福至心灵,猛地对急救室里边大声喊道:“雪凝,孩子已经找到了!陈哥现在就去接他回来,你一定要挺住啊!”
医生见状,叹了口气。
虽说医院讲究的是保持肃静,但这时候赵城的举动,也许真的能激发病人的求生本能呢?
尽管理论上病人这时候应该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
刘水的脸色很难看。
她感觉自打和陈名离婚后就诸事不顺,连走背运。
这不才把婴儿弄到手,陈名的那个兄弟就直接杀到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
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赶往这边啊?
“所以说孩子一丢,陈名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么?原来就算我不这么做,在他心目中,我也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了。”刘水内心悲凉,又有种堕落的别样快感。
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为此而羞愧呢?
只是真可惜……
没能来得及送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刘水想了想,将怀里的婴儿头发拔了几根放兜里。
婴儿哇哇大哭,且在痉挛,把刘水吓了一跳。
她走到阳台冲楼下大声道:“顾武,你当真不马上退走?再耽搁时间,孩子可就危险了!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你只要退走,我就立刻送他去最好的婴儿房!”
顾武正在和刘水的保镖交手,闻言生生气笑,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妈的,都被抓现行了,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的?
我们不知道送孩子去最好的婴儿房?需得着你?
刘水其实也知道,既然已经曝光,这孩子她怕是不能继续扣留了。
只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放手罢了。
顾武带的人虽多,但刘水的保镖占了地利。
这别墅易守难攻,顾武又接连冲了几次,都冲不进去。
他恨不得直接一把火把这地给烧了。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群人。
顾武定睛一看,居然是叶枫澜和他的保镖团队。
其中那个吉姆一副银背猩猩的派头,在和顾武目光交汇的时候,咧了咧嘴,浮现狰狞又疯狂的笑容。
“竟敢攻打我女儿的别墅?简直欺人太甚,是当我叶家无人么?”叶枫澜一到,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扣帽子。
顾武正要解释,他就一挥手:“把这些人全部给我废了!”
“OK!”
吉姆如古代将领一般,带头冲锋陷阵,高大如他,一经横冲直撞,所形成的冲劲就势不可挡。
所到之处,但凡有人碰上他,就会被撞飞出去。
顾武怒喝一声,主动迎上去,跟他搏斗。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不分胜负。
叶枫澜冷笑一声,说道:“荆先生,请出手吧!”
在他身后,一个腰间佩剑,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听到这话,原本低垂的眼睑微微一抬,清朗道:“好。”
话音一落,就是锵的一声,利剑出鞘!
惊鸿一闪,剑影如虹。
顾武闷哼一声,后背渗出血来,骂了一声卑鄙,又被吉姆一脚踹翻。
这有武器跟没武器,也是两个概念。
顾武的兄弟们纷纷吃亏,被荆先生一个接一个的追上刺翻。
他也算手下留情,不然他们可就全完了。
顾武倒吸一口冷气,这使阴招的剑货打哪儿冒出来的?
剑术也太强了吧!
叶枫澜面露一抹得意之色。
上次陈名露了一手,之后吉姆就坦然表示陈名非常厉害,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战胜陈名。
叶枫澜当机令断,就斥重金兼一些别的利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位荆先生给请出山。
为的就是百分之百碾压陈名。
他可不想在这阴沟里翻船。
“把这些乌合之众全都捆起来,吊在外边的树上。”叶枫澜淡然吩咐。
顾武和他兄弟们全都涨红了脸,感觉到了耻辱。
可惜受伤之下,已经反抗不了。
叶枫澜看都不看他们,径直走进别墅。
刘水一脸紧张,抱着孩子迎上去,低头道:“爸。”
“孩子是谁的?”叶枫澜眉头微皱。
“有一定可能是陈名的,但还没鉴定。”刘水说道。
“哦?原来是个孽种。”叶枫澜萌生一股恶趣味,就要伸手去掐婴儿的脸。
刘水下意识想要避让,可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脚就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动不了。
“你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吗?”一道如极地寒冰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嗯?”
叶枫澜、刘水、吉姆、荆先生他们齐刷刷扭头。
就看到陈名背着手,缓缓迈入,冷峻的脸型轮廓在灯光下阴影游走。
外边,横七竖八倒下了叶枫澜和刘水这边的其他所有保镖,一个个纹丝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吉姆和荆先生的头皮一下就炸了,全身寒毛也都竖了起来。
尤其是吉姆,一脸惊骇,完全没想到,明明是同一个人,这一次所见的陈名,和上一次看到的,给他的感觉竟完全不同。
上一次的陈名,虽露了一手,但也只是让他惊艳和诧异。
这一次,明明陈名只是迈步,还没动手,可身上释放出的无形气势,却似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
荆先生持剑的手也收紧到极致,以至于剑身都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他们才进门多久?
外面那些人就悄无声息被他一个人解决了。
这该有多恐怖?
荆先生虽然浑身紧绷,如临大敌,但脸上却浮现出兴奋之色。
这次出山,能遇到陈名这样的对手,是真值了!
他战意十足,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荆诗翰,未请教?”
陈名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刘水,声音很轻:“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