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步行到夏萦楉门前,素果前一步开门迎腹楦进屋,里头咳嗽的声音阵阵未停,素果整个心都是揪起来的!
若自家小姐是染上了瘟疫可怎么得好!她急躁的表情绕过屏风,遁入里头!
正当腹楦随后绕过屏风,屏风后便传来一道声音“昙公子留步…”声音赢赢弱弱的,想必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完整的话。
屏风两边的边帘都拉下来了,清纱上头的细纹秀得极美,稍近些也能隐约瞧见里头的画面,腹楦立在屏风后,稍偏头定眼瞧了下又立好身体。
“不知萦楉姑娘哪儿不舒服,好叫我去请神医来为姑娘整治。”她双手比在胸前不停的两个指头打转,俞想行入却又不敢踏入。
“让昙公子费心了…萦楉…”又是一阵咳嗽,素果也在旁边唤着她家小姐,“萦楉姑娘可难受得紧便好好歇息,待我去找来神医。”
想着又嘱咐了一句“素果姑娘,好生照料你家小姐,我定急快便回!”里头来不及叫住,人已转身出了门外。
夏萦楉穿着里衣,青丝披散在两肩,小脸惨白却是一副柔弱病态的美色,我见犹怜任人心动…
“素果,你怎么…怎么将昙公子随意带入闺阁,可知晓…知晓…”素果打断了道“小姐且安心着吧,昨夜小姐高烧梦语,唤得全是昙公子,俾子如何都叫不醒小姐,只好…”
素果不敢看萦楉,只起身端着盆要去换水“那昙公子昨夜…?”夏萦楉双手稍侧着撑着床面,满是期盼的问道。
素果放好木盆又洗起了麻巾,“昙公子昨夜陪到了下半夜,一直给小姐换凉麻巾,快晨时才离去。”
她洗好麻巾挂在木架上,嘴角笑着行到床前,收拾着床旁边的茶杯“俗话说得好,男子既进了女子闺阁,按照礼数可得娶了小姐!”她端起茶杯取笑着快然离床边远些,深怕床边人怪罪。
夏萦楉惨白的脸颊浮现出微妙的驼红,嗔怪道“好你个素果,竟擅作主张…!”扶着胸口咳了一番,素果吓得忙上前顺背。
“小姐且勿动气,奴瞧着这昙公子是个可靠之人,且如今…”素果不知如何开口“小姐饿了吧,奴给您去弄些吃食来。”她跑得极快。
夏萦楉倚在床头,神情忧伤。她怕是如何也不曾想到,原如此溺爱她的爹爹竟不是亲爹,她也不是此千金小姐,不过是个人伢子手中不知姓名的丫头。
腹楦一路行得急快,到高槛大门时,门已打开,季倾城骑在马上,两人互将彼此瞧在眼里“还愣着作甚?”他不满她的慢吞吞。
“来了公子!”腹楦反应过来直出大门,季倾城伸出手她默然停住,抬眼探究的目光瞧了眼马上的人,这煞神该不会让我与他同乘一匹马吧?
“你瞧什么。本公子脸上可有花儿?”他微挑眉,神情依旧淡然。
腹楦挑过双眉,低眼悄然翻了个明眼不见的白眼,顺然抬头假意的笑着“公子竟拿属下打趣~”一把抓住季倾城的手,借力顺势翻越上马。
大门关合一瞬马儿也被驾起来往街道中奔腾,手中的缰绳控制着马儿的方向,街道两边的人群纷纷惊扰着退开,对马上的两人评头论足起来。
路上的颠簸,让腹楦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季倾城的腰,他微皱过眉头,低眼略过环住自己腰的双手,继而认真看着前头的路。
马背上的人儿环着细腰,心中觉得踏实不少,奈何路程依旧颠簸,她也掌控不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总是时不时的撞到他的背。
倒是有些不太好了,却不是自己能把握的。
一路上,马儿终于快到村子了,腹楦只觉得整个人快些散架了般,独是这屁股就疼痛难忍了。
季倾城夹紧马腹,拉紧缰绳,马儿一阵喧嚣嗒吧嗒吧的小走着,他从马上一跃而下,转身看向腹楦。
“你可别不是下不来?”他探究的双眼,语气中带有讥讽与嘲笑。
嘿…这可气不打一处来了,这冷面煞神小瞧人!“怎会…属下作为公子最得力的人,哪里会如此弱。”尽管被颠得有些头晕,却还是强撑着一只脚搭过来,跳在地面,小退了几步还算稳住了。
“也就这点本事了。”他双眼上下略过,歪着一边的嘴角,颇嫌弃的摇摇头转身往存里去。
走时还不忘叫腹楦牵好马儿。
“什么人呐!到还嫌弃起我来了。”她转儿看向马儿道“真是世风日下,我堂堂一国公主竟沦为牵马的。”虽是极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的拉着缰绳,往村里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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