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腹楦两眼珠一转,顿生妙计。
“我在一本书上瞧见过,听闻南越国擅长制蛊,有一种蛊要用至阴的女雏身体当蛊体,被选中当这个蛊容器的女雏儿,从小便会被植入蛊卵,当作容器来培养,且这种蛊很霸道,需要新鲜的女雏血才能续命。”
而很显然,那位全身长满了毛的女子,便是从小被种入了这种蛊,当作容器来养的...怪不得要抓这么多雏儿。
和尚听完倒是不屑一顾“你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和尚你别急呀…瞧你如此在意那怪物...哦不那女子,定然希望那女子好吧,不然也不会造下如此杀孽。如今我这儿倒是有一记良药,可解那位姑娘的蛊。”良不良药不知道,但脖子是真的痛。
“当真!”和尚的指尖已经刺进了她的皮肤,满是威胁。
腹楦吃痛的直皱眉头,“我哪儿敢骗你啊,这都被你抓住了!”说实话她也无甚把握,只因那良药便是她的血。
腹楦这公主也不是白白当的,因一次随绛珠出玩,不知为何跌入了一处山谷,是一名医者救了她,别以为那医者老头是好人,那老头完全拿她当试药的。
当时中了软骨散的她,被直接丢如药浴中,里面还参了许多毒物,为了让她不死,老头还喂了她一颗麒麟竭,那玩意可顶好的。
弄完后那老头又把她丢在山上,还写了一封信,说他已收自己为徒,来日会来寻自己。
庆国公主消失了足足半月有俞,辛被找到,可那段记忆留在她的脑子里,实在难以忘记。
和尚半信半疑,“叫那人放开兰儿,你给兰儿医治,若是治不好,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和尚,这便是你求人态度?”既有求于她,腹楦也没在那么怕了。
谁知和尚却是冷哼一声,“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这些雏儿一个也别想活,你若不想她们因你而散命,你便自己掂量着办。”
说着,和尚往地面撒了一把黑色麟粉,丢了一个火折子在地上,那麟粉遇火星子而燃。
姑娘们吓得又是一团乱逃乱叫。
场面混乱不堪“和尚你疯了!”腹楦瞧着周围怒不可歇的叫道!
“我没疯,兰儿身上的蛊毒发作的越发的厉害了,如今连我也不认了,若兰儿不活,我定陪她赴死,不如拉你们也一同陪葬,总好过我与兰儿黄泉路上太过寂寞。”
“你!”腹楦被一席话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的望向石杵“石杵,将你手上的姑娘打晕先。”
“你做什么!”和尚慌的把握不到力度,指尖又刺了一度进她的皮肤。
腹楦青筋暴起,疼的脾气来了真是如何也忍不住了。“臭和尚,你若不想见那姑娘了你就只管一起玉石俱焚吧!”堂堂一国公主,何时受这等窝囊?
和尚犹豫一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探的问“那你要如何做?”
“先放开我,且火快烧上来了!”她急直想跳脚离开!
谁知和尚不急不慌“慌什么…”如此不屑一顾的语气,也不知那和尚修炼了什么邪工,手掌尽能打出白霜,白霜很快将火熄灭,这洞中本又潮湿,火自然很快熄灭。
腹楦定眼与石杵呆若木鸡,名叫兰儿的女子一下子便挣脱开石杵的禁制,张口就要朝石杵咬去!
幸好石杵闪的快,“和尚快制住她,不然我没法救她!”腹楦急忙开口!
和尚松开了她,一掌将那女子劈晕,女子到在怀中,和尚满是疼惜…随后又朝外撒了把药粉,将那些雏儿迷到在地。
“你做什么!”腹楦慌忙的质问。
和尚未瞧一眼腹楦,不以为然的抱起那女子将她轻轻的放在石床上,“那些女子太吵了。”
腹楦与石杵相互对视一眼,示意石杵先不要乱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真是个和尚?”满腹疑问走到和尚的旁边。
方才看的不真切,如今看真切了,满眼都是惊艳“一个和尚,怎生的这般好看?”她小声低语了一句,却还是被那和尚听去。
“你到与我见过的哪些女子不同。”和尚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兰儿的头发,双眼尽显柔情。
“那我是要多谢和尚你的夸赞?”腹楦挑了挑眉,又道“替我寻根针来。”看来和尚与这姑娘关系不一般...
和尚不解的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虑。
“救人用的啊。”腹楦丝毫不惧怕,直视起和尚,和尚不知她搞的名堂,低头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套银针来。
腹楦悠然咂舌“和尚,你这口袋装的都是些何物?”与百宝袋一样啥都有。
石杵在一旁茫然,不是来围剿土匪窝的吗?怎么到救起人来了?
“你到不害怕了?”和尚瞧了她一眼,将银针递出来,她略尴尬的讪笑,接过针便开始琢磨如何下手。
腹楦拨出一根极细的银针,用针头扎破了手指,针上带有她的血,是将这血也扎进这姑娘手中,还是将血喂入这姑娘口中?也不知自己这身血可能与蛊相克?
瞧着腹楦将银针又扎入兰儿的手腕“你这是做何?”和尚警惕的对她的做法产生了无限的疑虑。
腹楦瞟过和尚,自然不能说明真相,“说与你听了,你也未必能明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腹楦的背后也开始冒着冷汗,不能自定了,老天你可要显灵啊~小命搭上了...
“若是兰儿醒不过来,你等可都得赔命!”和尚的威胁更是让她冷汗直流,面上强壮自若“你这和尚,急什么,这蛊可霸道着呢,一时半会还未见晓也实应该!”她的心中七上八下,只希望自己的血管用。
心中又盘算着,不如趁这和尚不注意,赶紧逃走也罢了,又或了挨到将军到来时候。
大抵是上天听到了她心中的祷念,石床的女子全身白毛全都缓缓往里缩进去了,没有毛的脸渐渐现出女子的娇嫩,真是让腹楦都不由的惊叹了一番。
所谓...姣姣佳人,未施粉黛却是肤色如雪,吹弹可破…
“兰儿……”和尚轻声柔和的唤着石床中的女子,名兰儿的女子,眼角忽流下热泪,长儿微卷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似乎快要醒了。
“兰儿?”和尚紧握着女子的玉手,欣喜交加。
此时腹昙不由的有些钦佩这和尚,书中言,若为真爱便是不离不弃,这和尚为佳人治病而杀人,不弃她的怪样,把唯一的柔情留给了那女子,不惜为她杀人放火。
这一刻,身为公主的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此欢喜的通玉,到最后也没能得到他的丝毫回应,该是错吗?
洞外一阵阵兵器碰撞声,嘭嘭啪啪,混合着人群的惨叫,响彻洞外!
和尚定眼的瞧向洞外,忽然眼神直射到身旁的腹楦!?腹楦心中一惊,“喂喂……我可是救了你娘子啊,你可别打坏主意!”她起身警觉的往后倒退...
“你们是军营的人!”眼听着洞外兵器交响的声音越来越近,和尚突然一把掐住腹楦的脖子。
“该死,怎么又是这招!”她虽身为公主,经历的事也不少,六国曾派过多少人想劫持她,不若是因她是庆国唯一的公主嘛。
几次都死里逃生,可让她惜命了。
“喂,你快放开小昙!”石杵吹胡子瞪眼的摆出一副要出拳的架势。
腹楦咬牙痛呼“这位大哥,出家人还是莫杀人的好,何况我还救了你娘子呢…”
和尚哈哈大笑“和尚我早已还俗,杀人如麻不缺你这一个~”
“喂!有这么对待你家娘子的救命恩人吗,你别忘了,你若是杀了我,你家娘子便没救了!”她急中生智,只希望和尚可以看在佳人分上放过她。
“我不是这土匪寨的寨主,只是借住,这便离开了,你们随意。”和尚打下一个白雾,也正是这时季倾城带兵冲了进来。
“该死的和尚!”腹楦摸着脖颈,气急败坏的想要破口大骂!却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
回头望去满是惊喜!一声“将军”直呼人心。
原这土匪窝的寨主,在很久之前怪病复发去世了,倒是便宜了和尚,一直以来在土匪窝中竟然混了如此之久,都未被发现,也是个才人。
之后的时间,一行人端掉了困惑已久的土匪窝,而腹楦与石杵更是立了大功一件,在军营中名声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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