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宗兵将都不怎的厉害,可在林城布下的阵法之中个个凌厉无比,将那南新宗的兵将斩杀得好不尽兴,蛇妖见自己兵将被屠杀了去,又被这白脸修士镇压,心下已然是乱了。
本来在修为他是及不了这白脸修士,此番心境一乱,哪里还能与他争斗?但见几道剑光闪烁已是破开了他的防御,欲要将他绞杀了去。
饶在此时,忽听得一阵雷鸣,就听得一人大喝:“谁敢伤我徒儿!”
但见一人破了那海浪而来,见得这人气势,林城自是心头一惊,当他真个儿寻视过去,才晓得那人乃是驾驭了法宝而来,论实力也不过也是元神一重修为而已。
这些妖修哪里有道门、神宗魔门那般无上法诀?妖修自是开了灵识便自修炼,到真个儿成就了修真之途中间有许多碍难,饶是再怎的差劲的法诀也是不愿传与了他人,像这破浪而来的妖修愿收了徒弟也算作这八千水族的一朵奇葩了。
蛇妖见自己师父来了,心头自是高兴,可这白脸小儿又岂是这般容易就被人唬住?那赶来的妖修亦不过元神一重的修为,且说林城剑诀、法诀精妙无比,饶是敌不了那妖修自回去琉璃宗却是没了问题,以那琉璃宗主上的实力,只消伸手就能将这妖修擒捉了去。
他自是将那剑光展开,对着蛇妖当头便是一绞,那蛇妖本拟定自己师尊来了,这白脸修士必定要手忙脚乱,哪里想得他却先展了剑光向自己绞来。
加诸他本身修为比不得林城,防御早已是被破去,此刻翻手之间,剑光就将那蛇妖吞噬其中,再不复存在,那赶来的妖修见白脸修士这般心狠,自己赶来还转手杀了徒儿,顿时心头大怒,喝道:“我白眼妖尊的徒儿你却敢杀,今日就留在这里罢!”
那白眼妖尊虽说是自封了道号,可要与鬼王等人相比,却是差了不知多少个层面,林城本是忖了自己剑诀厉害,也不怕他,听得这声怒喝,便自嘿然笑道:“你这妖尊好生无奈,你那徒儿寻我晦气在先,怎能算作我杀了你徒儿?饶是杀了,也不过只能算作失手罢了,谁让你吼声那般大呢。”
白眼妖尊本身修为在元神一重境界,又不曾像林城这般磨砺了心性,被这一席话自是激怒,他将手一抖就见滚滚剑光袭来,这些剑光乃是法宝所化,林城一眼便能辨认出来,在剑诀上他可称了大行家,这等手段哪里能与他相比?
将手一拖,五道剑光突然飞将出去,那些符剑自是与剑光一起斩向白眼妖尊,饶是在两道剑河就要相遇时候,林城把手一抖,就见那许多剑光都颤动一下,正好与那白眼妖尊的剑河交错而过。
妖尊的剑光没有林城的飞剑、符剑那般凌厉,可他毕竟是水族生物,自幼在这水族中修炼,在水中缠斗,他的剑光自是比林城的快些,见白脸修士将剑河错开,自是心头一喜,催动了剑光就要向林城斩去。
这白脸修士心智机敏,哪会留下这般机会给那白眼妖尊?但见滔滔剑河落下,他早已用天辰诀将五符剑诀打出,这五符剑诀依旧是林城手头最为厉害的手段,忽的就是一阵剑河飞出,将那白眼妖尊的剑光瞬息就是吞噬了进去。
白眼妖尊见自己法宝打出的剑光就这般被那白脸修士绞灭,心头大惊,当即再将法诀祭出,又见几道剑河飞出,只道这次它打出剑诀乃是急迫之间,又是由法宝而出,自是比不得这白脸修士的剑诀厉害,两下相较,白眼妖尊就要相差甚远了。
剑河当那白眼妖尊就是一绞,饶是他再怎的厉害,也是承受不得林城齐出的手段,见自己剑光又被娇媚,当下就移了位置,要躲将过去,只是那白脸修士的剑诀何等精妙?不过将身一抖,剑河再度飘然而起,从天而降,定是要将那白眼妖尊绞杀了去。
本来以这白眼妖尊的实力不该如此轻易的就被林城绊住,只是他见自己徒儿被这白脸修士绞杀,再被林城激将,心头早已怒极,随后剑光被破去,自是心头惊讶,几番算来,在第一手他就落了下风,哪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白眼妖尊虽说被林城绊住了手脚,使不出法诀来,可是林城一时半会儿想要擒拿了这白眼妖尊去也是不能,能生存在冥河海底,那一头生物不是本身躯体极为坚韧?那剑光一时半会儿也是破不了白眼妖尊的身躯,至于白眼妖尊那徒儿,本是他寻来的生物,从小被他传授了法诀得以修炼,自然不用强横的体魄,这才被林城一击得手。
本来林城有血河在手,饶是绞杀不了这白眼妖尊,这是能够将他的元神收入血河之中,作了一个魂魄,奈何那血河被阎魔压制,饶是杨家真人都放不出来,要说将这元神纳入其中作了魂魄那是万万不能。
几番思忖却发现自己并未有法宝能够压制了这白眼妖尊的元神,只是林城现在早已到了高级层次的瓶颈,高级层次一途水磨的功夫已然到位就差最后那一步领悟踏出,他手头倒也有的是时间,并不差了这一时半刻,与白眼妖尊可以慢慢的磨来。
飞剑与符剑自是结成一座剑阵,而那五符剑诀则不断在白眼妖尊身上冲刷,至于那滔滔血河责备林城凝练了一道血色之气在那白眼妖尊身上刷来。
每刷一次,那白眼妖尊身上的修为就会弱上半分,白眼妖尊被困缚在剑阵之中亦是晓得了这白脸小儿的厉害,心头几番思忖,还是打定主意先行离去。
妖修虽不及道门、神宗魔门,可这里却不缺乏生物,舍了身躯再夺一道便是,倒是不缺损什么,当即那白眼妖尊就将自己肉身隋开,化作浓浓血水,原则化作一道流光就向远处飞去。
林城见白眼妖尊逃走,也不去追赶他,他在海底受到许多限制,比不得在陆地上那般随意,至于那些南新宗的兵将,见自己将军都被绞杀了去,早已是乱了军心,更不能与林城的阵法相比,加诸林城此刻放出手来助了自己兵将,不过一二时辰就将南新宗的兵将绞杀大半,剩余小半自愿归降了琉璃宗,林城也不去为难他们,便是带了这些兵将回得琉璃宗内。
这一场争斗虽算不得大规模,却是林城首次用兵,那琉璃宗主上见林城旗开得胜心头也是欣喜,又为他摆下宴席洗尘一番,他们正自斟酌,却觉得这地面恍若震动一下,那些寻常虾蟹兵将自是不觉得甚么,那端坐这宫殿之中的主上却是脸色大变,当下将身一展,化了一道流光就向天际飞去。
林城等人自是对望几眼,跟着那主上出了宫殿,林城本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怎奈他已应承了白水将军这个职务,又不曾被打下烙印,自然不能让那主上将他时时监守打下烙印,无奈也只好跟了出去。
方出了宫殿就见两道人影各自驾驭了遁光在那琉璃宗上方纠缠,其中一道金光闪闪,林城自是识得,莫不就是那主上么?至于另一道遁光却是如那青色一般,在速度上还要胜过琉璃宗主上,林城本自与那南新宗争斗一番,觉得这水族并未有传言那般厉害,怕是那些修真、修魔人士都见得了厉害人物才这般传言开来,此刻见得这道青色身影如此厉害,才知晓倒是自己错了。
两道身影相作纠缠,但见几道光华闪烁尽是大能耐展开,两人斗法半晌也不见分出了胜负,却听得那青色人影一声大喝:“金帝,你我认识这多时候也不消外话,你当真是绝顶在此坚守琉璃宗而背离了主上么?”
林城这才晓得,琉璃宗主上唤作金帝,只是这般大能耐还能有主上约束,那位青色人影口中所谓的主上到底是何等人物?
听得青色人影这般言语,金帝却是大声喝道:“青帝,主上对我不仁我为何还要对他有义?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
听得金帝这番言语,他心头方已晓得金帝是铁了心要坚守这琉璃宗,当下只是叹息一声,自是驾了遁光离去,只是他的声音依旧还残留在这无尽的海域之中:“金帝,你我兄弟情谊一场,我便自顾提醒你一句,现在主上召集海域十二门,将要讨伐琉璃宗,你且要小心。”
望着青帝离去的背影,金帝却是久久不曾动弹,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自是化了一道流光回得那方宫殿之中。
方回得那宫殿,金帝就将众人遣去,只留得林城一人在这宫殿之中。
金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启口对林城说道:“我猜你一定在想为何我偏偏将你留在这里,是么?”
听得金帝这番问话,林城只好点头,表示赞同了金帝的言语。
又沉默了一会儿,金帝才再度开口说道:“冥河海底的生物都是妖修,想来这一点你已然知晓,妖修与道门、神宗魔门有许多不同,而我却有那么一次幸运脱离了魔界去那道门走了一遭,当初我被道门七大派的蓬莱境收为内门弟子,在那里我参悟法诀,最后掌教真人却不知为何将我遣出了蓬莱境,当时无路可走的我只好回得这方冥河海域。”
林城本就来自无法界,心头对那些事儿也是明了,像天辰派就封锁了魔界与无法界的通道,像是遇到金帝这等大能耐的妖修定然会让正道人士追杀。
见林城有所思索,金帝缓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蓬莱境在七大道门之中最擅推演之术,我回得这方海域便对未来有些掌握,至于后来遇到你也是我早就知晓,这次主上要破了我琉璃宗其中的关键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