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路上
蓝忘机,江澄和言冰云带领着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的修士前往岐山。
他们一行人走在半路上,看见前面有一些岐山温氏的修士倒在了地上,便走了过去查探。
江澄蹲了下来,随手看了一下脚下的一个修士,随后又站了起来,对着蓝忘机和言冰云道:“看这个人的衣着,品级应该不低,这也是那个人所为吗?”
只见蓝忘机冷冷的说:“七窍流血,应是一人所为。”
“我们一路追踪温晁,这个人却总是比我们快一步,究竟是谁?”
随后,蓝忘机看向江澄和言冰云,道:“此人邪气甚重,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言冰云翻了蓝忘机一个白眼,很是不服,怒气冲冲的说:“邪?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温狗更邪的吗?只要目标跟我们一致,便不是敌人!走吧,咱们还要赶路!”
蓝忘机一行人向前走了几步,几个云梦江氏的修士跑了过来,对着他们拱手道:“禀宗主,我们收到消息,有人在云梦驿站附近发现了温逐流的踪迹。”
江澄看向了蓝忘机,疑惑的说:“温晁不回岐山,到云梦去做什么?”
“走。”随后,蓝忘机等人来到了修士所说的云梦驿站。
他们只看见温逐流直接走向了房间里面。而江澄准备直接走进去的时候,却被蓝忘机身手拦住了,道:“不可莽撞,温晁未到,先静观其变。”
而言冰云也随之说:“蓝二公子说得对,温晁未到,先暂时别莽撞,静观其变。”
随后,江澄听了蓝忘机和言冰云的话,便退后了几步。
屋子里面
温逐流手中拿着白色的布包进来了,眼睛在环顾着四周,似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于是,温逐流将手中白色的布包放到了桌子上面,看见了躲在自己旁边角落里面的温晁,用黑色的斗篷挡着自己的脸和头部。
温逐流准备将黑色的斗篷拿开的时候,却只听见温逐流慌慌张张的说:“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蹲在房顶上面的蓝忘机,江澄和言冰云三人正在上面看着屋子里面和听着屋子里面的人所说的话。
温逐流小心翼翼的将温晁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而温晁总是一惊一乍的。随后,温逐流将温晁扶到了椅子上面坐着,自己也是随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温逐流正在打开放到桌子上面的白色的布包。
温晁则是把斗篷稍微的打开了一点,用眼睛看见了面前的蜡烛。温晁一看见蜡烛直接很紧张,手一辉,把蜡烛挥到在了地上,紧张的说“把蜡烛灭了,被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
“你以为,不点灯他就找不到咱们了吗?”
于是,温晁用手摸着温逐流的胳膊,道:“逐流,你说咱们跑了这么远,又跑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发现不了吧?”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没跑掉你赶紧带我跑啊?”
随后,温晁用满是血和满是伤痕累累的手连忙放到了温逐流的胳膊上。只见温逐流连忙扶住了他,道“别动,你要用药,不然会死的?”
于是,温逐流拿起桌子上面的药,准备给温晁服用。却只见温晁慢慢的用手取开头上的斗篷,慢慢的打开了。
只见他的头上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头上被刮的痕迹和血迹遍地都是;脸上的伤疤又多又大,血迹也是。
站在屋顶上面的言冰云,蓝忘机和江澄三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三人互相对峙了一眼,显得甚是惊讶。
于是,温逐流从药瓶里面拿出了一粒棕色的药丸放到了手心上面递了出来。只见温晁二话不说直接吃了下去。
温逐流准备给温晁擦药的时候,温晁大叫了出来,温逐流道:“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不要流泪!眼泪会让你的伤口溃烂,这样你的伤口会更疼的,你明白吗?别哭?”
于是,温逐流拿起药膏给温晁擦着温晁脸上的伤口
突然间,窗子外面一阵风吹了过去,温晁则是又慌张了起来。只见他又慌张的又闪到了一旁,慌张的说:“笛子?笛子?他是不是吹笛子?”
温逐流走了过去,准备扶起来温晁,说:“不是,只是风声!”于是,温逐流则是给温晁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面,而自己则是继续给温晁擦着他脸上的伤口。
此时,温逐流从桌子上面拿了一个馒头,放在手心上面,对着温晁道:“快吃,吃完了好赶路!”
而温晁非但没有吃温逐流手中的馒头,反而还将温逐流手心的馒头一辉,馒头就这样的掉到了地上。
只见温晁又闪到一旁,胆小的说:“温逐流,咱们什么时候能到我爹哪儿?””
“照这个速度,还要两日!”
“两日?两日?”温晁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下去:“你看我现在什么样儿了?你还要让我等两日?我爹养你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废物!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去啊?没用的东西?”
于是,温逐流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向门外走去,而温晁立刻爬到了温逐流的旁边,抱住了他的腿,慌慌张张的说:“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我,我认你当大哥,我让我爹认你进本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只见温逐流冷冷的说:“不必了!”
此时,客栈门外的门突然间自动打开了,一阵强风袭来。而温晁则是因为害怕,则是连忙的躲在了一旁的角落里面。而温逐流则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傻站着。
屋檐上面的江澄三人一直在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此时,门外走来了一个人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那人一袭黑色的衣服,一只手拿着一根黑色的笛子用手放到了背后。慢慢的走到了温晁和温逐流所在的房间。
屋顶上面的三人组看见此人后一脸惊呆,因为那人就是魏无羡。
魏无羡头向右边扭了一下,笑着对着温晁的一副懦弱的样子说:“到今天....”
而温晁害怕的叫着温逐流:“温,温逐流。”
“你还以为你叫他,有用吗?”
温逐流则是向前走了两步,魏无羡立刻从温晁身上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温逐流的身上,笑着说:“温逐流,你不会真以为,你能在我的手底下,保住他这条狗命吧?”
“拼死一试!”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此时,魏无羡翻了一眼温逐流。
“宗主的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笑话!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来付出代价?”
于是,魏无羡拿起腰间的笛子,放到了嘴边吹了起来,只见笛子间冒起了黑雾,环绕在笛子的四周。
而屋顶上面的三人组在上面干看着。只见蓝忘机右手一伸,一道蓝色的光附在洞口间,江澄和言冰云看了一眼蓝忘机,随后又看向了魏无羡。
只见魏无羡所在的屋子里面的灯笼里的光已经全部被灭了。忽然间,一阵红色的烟雾缭绕,飞到了魏无羡所处的屋子里面,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与温逐流打斗了起来。
打斗的过程中,温逐流将红衣女子打伤在地,只见红衣女子瞬间不见了。而魏无羡则还是吹着笛子,准备在召唤出来东西时。
而温逐流轻轻一跃,准备用手掐住魏无羡的时候,只见屋顶上面的蓝忘机手一伸出来,用内力打破了屋顶,飞到了屋子下面。
言冰云和江澄紧追其后。
此时,言冰云见温逐流快要到达温逐流的面前掐住魏无羡的脖子的时候。只见言冰云手中的紫电渐渐发光,经过屋檐,将温逐流的脖子给勒住了,吊在屋檐上给温逐流勒了一会儿,将温逐流就这样的勒死了。
于是,江澄将腰间的魏无羡的佩剑扔到了魏无羡的手上,说时迟那时快,魏无羡接住了。
江澄笑着说:“给,拿走你的破剑!我可不想一天带着两把剑被别人问东问西得了!”
魏无羡拿起手中的随便看了看,笑了一下。
此时,言冰云笑着说:“魏无羡,我救了你,你不过来道谢,你在哪儿傻笑什么呢?”
魏无羡听到了言冰云的话,走到言冰云的面前,笑着拱手道:“多谢言小姐的救命之恩!哦,不对,应该是多谢言灵君的救命之恩!”
“滚!三个月不见,称呼都叫的这么生分了,早知道我就不救你得了,让你被温逐流杀死得了!”
“好好好!言冰云,三个月不见,称号你都有了。言灵,言灵,不错!”
言冰云并没有理他,只是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给魏无羡。
此时,江澄拍了下魏无羡的肩膀,道:“臭小子,这三个月,你跑哪去了?”
只见魏无羡笑着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随后,江澄一把抱住了魏无羡,眼里面的泪花渐渐的浮现出来了,最后又憋了回去。
过了一小会儿,江澄将魏无羡松开了,对着魏无羡说:“不是说好在山脚的那个破镇子会合吗?我等了你五天,连你的鬼影都没见着,这些日子,我怕极了!前些日子,我和蓝二公子,还有言冰云,偷袭了不夜天教化司。他们,说你被扔进了乱葬岗。”
于是,魏无羡往旁边笑了一下。随后,又走到了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笑着说:“我要是被扔进乱葬岗的话,我还能活着坐在这儿?”
江澄低着头,道:“那倒是!被扔进乱葬岗的人,没有活着出来过!那他们把你抓去哪儿呢?夷陵,还是不夜天城?还有,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魏无羡转着手中的笛子,听见江澄说到后面的一句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江澄,道:“是吗?我变了吗?”
“也,也没有吧!不过这三个月你到底去哪儿了?前些日子,我和蓝二公子,还有言冰云,夜袭围杀温逐流,结果被人抢了先。没想到会是你?那些符篆,也是你改的?”
“如果我说,我逃命途中进了一个洞穴,那个洞穴有一个世外高人留下来的绝密典籍,出去之后就能大杀四方,你信不信?”
于是,江澄和言冰云先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翻了魏无羡一个白眼,心想着魏无羡怎么这么的敷衍了事,怎么这么多的世外高人偏偏被他遇见了?自己怎么没有遇见?”
此时,江澄准备开口,却被言冰云抢先先开口道:“怎么这么多的世外高人被你遇见了?我怎么没有遇见?还有,那些绝密典籍怎么偏偏被你给看见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嗯?你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假吗?”
“你看,说了你又不信?剩下的,我回去慢慢跟你说。”
于是,江澄看了一眼蓝忘机,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剩下的,回去再说!没死也不早点回来!”江澄走过去碰了碰魏无羡的肩膀,随后就坐到了魏无羡的旁边。
只见魏无羡说:“我这不是刚出来吗?听说你和师姐还有言冰云一切安好?你一边忙着重建云梦江氏,一边忙着组盟参战。这三个月,辛苦你了!”
江澄则是翻了魏无羡的一个白眼,则是说:“回来赶紧把你那破剑收好!我就等你回来赶紧拿走!我可不想整天拿着两把剑,天天被人问东问西的!”
此时,蓝忘机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魏婴!”
而魏无羡立刻站了起来,也是向前走了一步,对着蓝忘机说:“蓝二公子!哦,不对,应该是含光君!”
魏无羡则是向蓝忘机行了一个礼。
“沿路追杀温氏门生的人,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
于是,坐在桌子上面的江澄听了魏无羡回了这四个字后,也随之站了起来,道:“。那夷陵那些符篆也是你改的?”
魏无羡则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而站在对面的蓝忘机则是继续问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杀了他们?”
此时,言冰云见蓝忘机总是对魏无羡兴师问罪,便说:“蓝二公子,你什么意思?”
而蓝忘机则是继续问道:“你为何弃了剑道?改修他途?”
蓝忘机见魏无羡迟迟不回答,自己便冷冷的说:“回答!”
魏无羡则是看着蓝忘机,道:“我要是不回答,会怎么样?”
于是,蓝忘机向前走了一步,而魏无羡则是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则是拿着笛子说:“蓝湛,咱们刚刚久别重逢,你就这样兴师问罪?你就算不惦记同袍之情,也不应该这么的绝情?”
“回答!”
魏无羡则是笑着对着蓝忘机三人说道:“我说了你们又不信,具体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那就跟我回姑苏,慢慢说明白。”
“姑苏?你是说那个戒规三千多条的地方?我才不要去。我更喜欢云梦。”
此时,蓝忘机怒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怒了几分。怒气冲冲的对着魏无羡道:“魏婴!你不要故作玩笑!”
魏无羡不解,则是继续问着蓝忘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修习邪道,终归会付出代价。古往今来,无一例外!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蓝二公子,我没有摄取他人灵识,又怎么算邪道?我用的是符咒,习的是音律,这也算邪道?就算这也是邪道,损不损身?损多少?我最清楚不过!至于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数!”
于是,蓝忘机怒气冲冲的对着魏无羡道:“魏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住的!”
“说到底,我心性如何,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又关旁人什么事?”
蓝忘机大声的说:“魏无羡!”
“蓝忘机,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过不去,是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姑苏蓝氏是谁?当真以为我不会反抗吗?”
于是,言冰云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后,立刻站出来替魏无羡解围,说:“蓝二公子,现在温乱未除,你们姑苏蓝氏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就算要追究,也轮不到你们姑苏蓝氏的人来插手,他跟谁走,也不会跟你走!”
此时,蓝忘机一辉袖子,直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