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伯奇才初步确定,眼前要求他结扎的这个女孩儿,正是暴乍曾经的初恋。
“黎曼!”
女孩儿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茫然失措的周伯奇挥了挥纤纤小手,葱根般的手指点按住伸出来的细杆圆球话筒,两片妖冶的红唇凑上去,微笑着慢声说道:
“难得你还认得我,回来坐下。”
周伯奇听出了其中的讽刺,也拉起嘴角微微一笑——她的嗓音还是那么熟悉,就像那春夜里的细雨,夏日里的清风,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妥帖自然。
周伯奇佯装严肃,嗔怒道:“你就算烧成了白灰,我也认得你啊!”
黎曼苦笑道:“谢哥哥吉言~”
周伯奇又打量了她半晌,叹了一声道:
“你可是比当年胖多了。”
黎曼显然不知道这是周伯奇,还以为是暴乍呢,以为他又在习惯性地搞恶作剧,又来调侃自己变胖了,于是便想调侃一下说“呦呵!几天不见,这还翻脸不认人了!”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曼深知周伯奇的戏精本质,于是就想配合他演下去。奈何感觉他的演技太过浮夸,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破了功。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紧接着张曼又“咯咯”地笑了好一阵,才敛气收声。
众人的视线,都被这小美女银铃一般的笑声吸引过来。
一个中年大叔禁不住诱惑站起身来,抻长了脖子寻声往外张瞧,旋即又被他母夜叉模样的老婆“嘿呀”一声吼着,底下了他那无辜且高贵的头颅。
周伯奇这才回过味儿,“滋儿”地一声笑出来,同时暗暗自嘲道:“她哪里知道我重生了呦!”
“你恨我吗?”张曼突然蹙眉说道。
周伯奇被抓,是张曼报的警,她当时是不想他犯下大错,毁了自己一辈子,如果没有警察阻止,周伯奇大概真的会犯下杀人的重罪。
但是由于被打的那个小子家里权势很大,这才把轻伤弄成重伤,重伤又弄成蓄意谋杀。
周伯奇不知道是张曼报的警,此时他还以为说的是“入赘和结扎”的事儿呢!
“怎么会恨你呢!感谢你还来不及!”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曼喜出望外。
周伯奇点头表示同意,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清冽的语声打断:
“放你的猪狗大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