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护国寺那位住持已经不理世事很多年了,因为一件事去打扰他清修恐怕不好吧。”
“无事,为了我这外甥孙女儿,我孔家干什么都行。”
意思就是君凌由我孔家护着,我愿意为她出力干你什么事。
知道孔书华这人说得出做得到,而且以孔家的威望,说不定真的能请动那位住持。
万一闹大了,再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哪里有他好果子吃。
短短时间里,沧墨礼计较完了利弊得失,面色沉沉地开口,“来人,将柳姨娘拖出去打三十大板,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各打五十大板,还有那些欺上瞒下的侍卫,一起给我打了。”
柳如玫顿时红了眼眶,泪如雨下,“老爷,这三十大板...恐怕要了妾身的命啊。”
沧雨菲也跪着哭着求情。
沧墨礼无动于衷,“都愣着干嘛,还不拖出去,给我打。”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
“对了,等君凌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姨娘便将管家的权利交出去吧。”
这句话彻底地把流如玫打垮了,震惊地抬起了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沧雨菲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看到沧墨礼正在气头上,一时也不敢出声说话,只能搀扶着柳姨娘,不让她跌在地上。
孔书华:“事到如今,看来柳姨娘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来人,把柳姨娘带下去,禁足一个月。”沧墨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事情闹大。
柳如玫想要争辩,但对上沧墨礼幽深的眼神吓得不敢吱声,任由侍卫把她带了下去。
华君凌躺在床上,冷眼看着沧墨礼的处置。
权衡利弊,计较得失,手段干净利索。
她这个父亲真是政客的一把好手。
孔书华知道这样的处置已经是沧墨礼的极限,不能逼得太紧。
尽管沧墨礼对他的身份有所顾忌,可当今圣上心思难测,这几年对沧墨礼很是重用。
今天硬是逼着沧墨礼处理了柳如玫,不知道柳家在朝堂上会如何反击。
最重要的是他的外甥孙女还要在孔府待着。
逼急了说不定惹得父女关系失和。
想到自家的外甥孙女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真是有些不甘。
.......
君凌当然知道孔家的难处,也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让孔家对自己有很多不满。
看到孔书华这么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心里有股暖意在流淌。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拖孔家下水。
“多谢父亲为君凌主持公道,女儿铭记在心。等女儿养好了身子,一定帮父亲好好管理华家。”
华君凌见好就收,把今天的事情翻篇,沧墨礼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这个女儿如今还是跟她一心的。
孔书华想再说些什么,落在床边的手被华君凌轻轻按住了。
“凌儿刚吃过药,好好歇着。等明日为父找些工匠,将这院落修缮一番。”
“多谢父亲。”
沧墨礼叮嘱了几句让华君凌养好身子,留下了十万两银票便离开了。
这些年沧墨礼和柳如玫依靠着母亲留下的产业,没少挣钱。
这十万两对于沧墨礼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花十万两银子买这个女儿对她服服帖帖忠心耿耿,虽然有点肉体,但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