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墨礼辩解道:“都是一些下人陬媚攀附,乱嚼舌根,哪里能够当真。凌儿也是随便听了一嘴,说了出来,也是无心之事。”
孔书华:“奴才讨好主人,那也得顺着主人的心意往上爬,想必那位姨娘有当华公府主人的心思,说不定等孔某下次来,这华公府就姓沧了。”
沧墨礼惶恐不安,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头,哪里有他好果子吃?
自古以来,嫡室尊贵,本是正统。
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他也站不住什么理。
那些跟随来的大人没想都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没有人愿意得罪言官,更何况是一个入赘到华公府没有实权的王爷,尽管这些年皇上对沧墨礼重视,炙手可热,可孔府的分量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唉,本想着好好的来观个景,赏个花,现在呢,夹在两个大神中间左右为难。
“沧墨礼,这么多年你受到的礼仪素养,君道纲常,都被狗吃了吗?我孔府立世这么多年,所教出的众多皇子,还没有如此眼瞎心瘸之人。”孔书华面不红心不喘地说道。
孔家当年深负盛名,人才辈出,孔老爷子更是读书人中泰斗般的人物,因此历朝历代皇上都会邀请孔家的人为皇子公主去启蒙。
一番话,呛得沧墨礼无法自处。
想起君凌的那一声夫人,想起她在华公府受那么多委屈,孔书华说什么也不能再忍。
“放眼整个沧云国,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嫡女尊贵,你吃了皇家那么多年的米,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传出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若是天下人都如你这般,那我沧云国的太子还住什么东宫?干脆和百官一起出去挤破庙得了。”
孔书华这些话不可谓不毒,可以说大逆不道,偏偏句句在理,无法反驳。
就连皇上在这,这些话他也照说不误。
门口的一群大人,暗暗地擦着额头的虚汗,胆战心惊,更别提被怼的无言以对的沧墨礼。
孔大人教训起人来,真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幸好这教训的人不是自己,不然...
为沧王爷默哀三秒钟。
“沧墨礼,本官且问问你这礼教尊卑,伦理纲常,在你眼里到底算些什么?”孔书华质问道。
“这...这孔大人说得哪里话?下人的只言碎语,凌儿的无心之事,本就是一些小尽于无的小事,孔大人何必这么抓着不放。”
孔书华:“沧王爷这和稀泥的本事真是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管推给下人和我这没有心机的外甥孙女。可怜我那外甥女半生戎马,战功赫赫,到头来却被一个姨娘欺负到了头上。”
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想起那个久经沙场,保土卫国最后却红颜薄命的奇女子,一些人对沧墨礼的做法很是愤慨。
“沧王爷,那姨娘做法着实可恶,先是让大小姐搬到这荒僻的别院,几个月却不修缮,又生了当这华公府主人的心思。本是王爷的家事,我等不便多言,可如今却不仅仅是王爷府里的事那么简单。”
“请王爷按照律法惩处姨娘,也好定一定这华公府的礼仪尊卑,让那些没有规矩的下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