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这些年几次三番欺负于我，原来是有姨娘给的胆子。”
柳如玫：“大小姐明察。妾身也是被这丫鬟给骗了。以为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照顾大小姐，没想到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主。如今秀儿犯了大错，任凭大小姐处置。”
华君凌:“姨娘知理，本小姐感激。只是姨娘毕竟是小户出身，又是庶出。对管理下人之事难免有些疏漏。等明日本小姐去孔府要几个好的管事嬷嬷，教教姨娘规矩。”
华君凌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把柳如玫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这丫头怎么如今变得如此难缠，如今又把孔家搬出来。
眼前的形式，却是不得不低她一头。
华公府，孔家，总有一天，她今日受到的屈辱会让他们百倍偿还。
“妾身知错，请大小姐恕罪。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孔府了，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姨娘日后脑子清醒些便好，莫要犯今日这般糊涂。这大户人家的奴婢偷情可是死罪，姨娘居然为了一个丫鬟求情。何况这贱婢口口声声辱骂本小姐，更扬言让姨娘扒了本小姐的皮。”
“你今日包庇这奴才，难不成真如那丫鬟所说，姨娘对本小姐心怀不轨？还是说本小姐之前在梧桐院受到的种种欺凌，全是姨娘的意思？”
“大小姐慎言。贱妾万不敢有此心。今日听下人匆匆来报，说大小姐要处死秀儿，贱妾是怕大小姐因为一时之气反而落得一个虐杀奴婢的罪名，才赶来阻止。”
柳如玫说得情真意切，不少下人纷纷感叹柳夫人的良苦用心。
见自己几句话就扭转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柳如玫暗下勾了勾唇。
“秀儿这丫头以前恭敬守礼，贱妾看她机敏，才放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没想到却私下却出这种事情，是贱妾识人不清，让这等恶奴在华公府逍遥法外。”
“姨娘如此说，本小姐便放心了。那今日对于秀儿的处置......”
柳姨娘的身子微微一颤，面上有些不忍，“按大小姐的意思，沉塘。”
在外人看来便是华君凌心狠手辣步步紧逼，柳如玫菩萨心肠，最终却被逼得不得不屈服。
秀儿刚清醒过来，便听见柳如玫如此说，救命的稻草没有了，顿时面如死灰。
“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求大小姐饶了奴婢吧。”
华君凌对星悦使了个眼色，星悦会意，托着秀儿就往池塘里扔。
“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华君凌，你不得好死...”
“扑通”一声，湖面溅起一阵水花，没过一会儿归于沉寂。
不少人惊骇于华君凌的雷霆手段，想起自己之前欺负她的事情，面色有些发白。
华君凌目光扫过人群，随意地拍了拍手，“华公府纪律严明，日后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再犯，本小姐绝不姑息。”
华君凌红唇微启，“以前是本小姐痴傻，才导致华公府规矩懈怠，养了一群以下犯上的刁奴。既然现在本小姐已经好了，华公府容不得这群人如此放肆。”
少女迎风站立，身子虽然弱小，可身上的气势却如巍峨大山，带着将门之风，让人不敢直视。
柳如玫暗暗咬牙，今天这一出席，为这个贱人做了嫁衣。
不光出了风头，还树立了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