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去实训楼的是你们,嘴巴挺厉害,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路鑫摆出架势,文学社中连忙站出一人,便说道:“我们不和你打架,谁不知道你路疯子的名号,要斗就文斗。”我看了那人一眼,心里就有数了,这家伙是文学系的系学生会主席,据说文章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我看了看,水平也就是一般,略微比我强一些而已。
“文斗?赖源光你可给老娘想好了,文斗,我们读书社两大高手可都在呢。”路鑫说着,我听着路鑫的自夸,不由得有些茫然,两大高手?路鑫算一个,另一个是谁?
直到路鑫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曾经获过学院奖佳作奖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原来是在说我,我虽然平时自夸,但是那只能代表吹牛的本事啊,我本身不厉害啊,虽说我老说什么这个那个不行,但是那是比鲁迅,冰心之类的大家啊,比我还是要强啊。
“我不行的,”我急忙小声跟路鑫说:“我不得被那家伙按地上爆锤啊?他是文学系的笔杆子,我是广告系的,不对口啊。”我还没说完,路鑫拍着我的肩,说:“少年,人,最重要的在于自信,你连翻越高山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翻越高山呢?”
路鑫这么说着,我看着她那种气势,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虽然我早就知道路鑫学姐的气势,但是每一次看到,还是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谁来?”那位文学社的张社长撇撇嘴走出来,路鑫学姐往后一撤,就将我推了上去。
“你小子啊?我虽然没听说过你,但是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吧?”张社长趾高气昂地说,我虽然知道,但是看着他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执拗地摇摇头。
“诶哟,不知道,路疯子,你这位学弟也不行啊。”张社长咳嗽一声,刚要自我介绍,路鑫就拦着张社长,便说:“这家伙叫张社长,以后叫他小张就行。”路鑫说完,张社长还没说话,一个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就从走廊那头缓缓而来。
这个清脆的脚步,正是本校五大裁判之一,主管文综的蒋云老师,文综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学方面造诣更是强悍,曾获大奖无数。
“路同学,你什么时候可以安生一些?”蒋云老师看着路鑫,按了按太阳穴,看起来十分头疼。
“蒋老师此言差矣,什么叫不安生,咱们学校的规矩,那就是强者至上,我在追寻强者的路上摔倒,不是很正常吗?”路鑫确实有着三寸不烂之舌,一张嘴就开始扯起了校规。
“别废话,校规规定你可以抢人家作品了吗?路同学啊,还有这位…叶檬?叶同学你还没退社啊?”蒋云看着我,我露出了苦笑,去年我和路鑫踢的学校编辑部,蒋云老师正是编辑部的部长兼指导老师。
“没呢,没呢…”我的表情越发尴尬,路鑫看着我的样子,急忙说:“蒋老师,过去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这次的事情,我们相信蒋老师你可以公正判断的。”
路鑫说着,蒋老师看着我,又看了看张社长,最后点点头,各给我们发了一打稿纸和一根圆珠笔。
“我宣布,文学社对读书社,社团挑战赛开始,以月光为主题,写一篇散文,字数控制在400以内,违者直接败北,文学社败北让出所有开学典礼作品,读书社败北则将教室归于文学社所有,现在,开始!”
社团挑战赛,本校的最大特色,不过这件事是在我进入学校之后才知道的,所有社团和学生组织之间互相挑衅,战斗,败者将被赶到更下层的教室或者满足对方一个不违反法律的要求,每个社团一年至少挑战或被挑战一次,所有的学生管理组织都是被挑战次数最多的,其中被挑战最多的就是校学生会,第二多的就是各系学生会。
至于为什么没有院学生会,是因初曾经设立之后,被各种系学生会碾压,导致院学生会分崩离析,之后也没有再设置过院学生会。
教室等级分为六级,分别对应六个楼,校学生会所在的办公楼,各系学生会所在的副办公楼,各个学生管理组织所在的主教学楼,各系顶级社团在的学生活动楼,诸多普通社团在的旧校舍,以及最差的实训楼。
剩下的,分别是五大裁判以及裁判长,五大裁判由五个学院院长担任,裁判长则是校长,不过据说今年可能要新增裁判长,不知道是真是假。
至于挑战规则,为了公平起见,被挑战一方有权决定比赛内容。
言归正传,我和张社长分别在奋笔疾书,其实400字,数量难度根本不大,重要的是要将散文的诸多写作技巧全部融入这400字,这个的难度很大,当我看着张社长下笔如神的时候,我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写什么,在我决定好写什么的时候,张社长已经写了三篇废稿,这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败了,在单挑方面,我跟这种级别的战斗还是差多了。
直到最后,我才磨磨蹭蹭地将一篇洋洋洒洒的散文写完,在看完张社长的作品之后,我再看了看我的散文,我先打开了手机,决定买一个强光手电,以免晚上去社团被吓到,毕竟晚上实训楼没电。
蒋老师在接过散文之后,对着张社长的作品一顿点评,批的是一无是处,对我的作品则是一顿夸奖,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果然最后蒋老师微笑着将路鑫手里的钥匙夺了过去。
“我宣布,社团挑战赛,张同学的文章文不加点,字字珠玉,叶同学的文字虽然观念明确,但是华丽稍显不足,所以我宣布,社团挑战赛,文学社胜。”蒋老师说完,将钥匙交到了张社长手上。
张社长咳嗽一声,便说:“那个,路社长东西就不用拿了,我们会给你们送过去的,毕竟实训楼挺破的,别整不好摔了。”张社长虽然如此说着,但是我能看见张社长眼中的得意和对我们的嘲讽,不过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蒋老师将另一把钥匙交到路鑫手上,那钥匙上包着布,可是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的颜色了,我看着那钥匙,头微微一疼,蒋老师看着我那表情,微笑着鼓励道:“没事的,还有机会呢,这才是学期刚开始,我相信你们有一天可以完成绝地反击的,老师相信你们。”
在一段套路的鼓励之后,我硬着头皮跟着路鑫来到了实训楼,我看着实训楼,只能安慰自己,这里不会更差了,绝对不会更差了。
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因为如果再输掉,那结局就是关闭社团,我相信路鑫绝对没有疯狂到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