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云现在处在一个很不利的地位,如果张云卿能够帮自己抗下压力,比如吃下罪名,那么他就会轻松很多。之前与帝国之间的不愉快,就没什么好牵制的了,当然“替死鬼”早就拿出来,只是用处不是很大而已。如果能够找机会交代出“剑南”的消息,自然是万事大吉。
但是,叶麟云总感觉跟在张云卿身边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测。
张云卿昨夜里听叶麟云交代了很多,历虎帝国一共就只有三个城池。这消息倒是让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末世里的帝国都已经没落到这地步了。
三座城池分别是叶麟城、李尤城和明渊城,身后的修仙门派分别是延兴门、林冉宗、汜水谷。
历虎帝国背后的宗门是紫罗宗。
不过消息真假不知,虽然可能都是一些街头小巷都知道常识,但张云卿还是想找泠渐泠确认一番。
得到了泠渐泠的赞同后,张云卿才放下心来。
张云卿疑惑道:“你们‘剑南’以前有人修炼这些个仙术吗?”
泠渐泠放下手里的书,转头道:“有的人修炼,有的人不修炼。”
张云卿没好气地说:“这不是废话吗,说详细一点。”
泠渐泠叹了口气,答道:“如果你想了解这方面的事,那我就一下子说全了,我可别再烦我。”
张云卿嬉笑道:“没问题。”
泠渐泠回答道:“修炼据我所知,有四个境界。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和元婴。‘剑南’修炼的人不多,主要是没有天赋和功法。但即使这样,也是很强大的一股势力了,那时候还忙着砍妖兽呢。所以后来,直接就被各个帝国后面的修仙门派强烈要求解散了。”
张云卿问道:“那你修炼吗?是什么修为啊?”
泠渐泠回答道:“元婴。大概和历虎帝国后面的紫罗宗宗主差不多吧,我和他交过手。”
张云卿惊奇地说:“啊?这么强,你一个小兵都这么强了,那‘剑南’不就可以横扫大陆了。”
泠渐泠白了张云卿一眼,说:“修炼的人是很少的,而且我也不是小兵崽子,我那时还是一个小队队长呢。再说了,就算是元婴境界也是很容易死的。老头盯着你不放,他们手下的金丹又一直找麻烦。”
张云卿笑道:“这就是天妒英才了,你这么年轻的元婴,别人巴不得你早点死吧。”
虽然稍微岔开了话题,但张云卿手里的牌又多了几张。
张云卿又问到:“那历虎帝国其他宗门呢?他们实力怎么样?”
泠渐泠回答道:“还能怎么样,最高的也就是金丹巅峰,不然不就是想造反了。”
张云卿感慨道:“唉,还真是一重天压死人呐。”
泠渐泠问到:“还有事吗?没事就不要再烦我了。”
张云卿谄媚道:“有,怎么没有。功法给我一本呗,让我也练练看。”
泠渐泠随手又拿出了一本册子丢给了张云卿,说:“自己拿去看吧,别烦了。”
张云卿手里拿到了东西,怎还会停留,生怕泠渐泠反悔,像怀揣着珠宝一样,把这本册子捧了回去。
册子的封面上写着苍兰诀,按着上面的字也不是很难懂,按着书上的说法修炼了几个周天,张云卿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这时,张云卿收到了一个特别的消息,有人认怂了。
张云卿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的,居然是朱步周。
到了牢房时,还有一堆狗鬼哭狼嚎地辱骂着朱步周,“帝国的耻辱”“叛徒”之类的。
张云卿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人算是个人才,第一个认怂,反而最容易活下来。之后认怂的人,怎么也不会比第一个“弃暗投明”的人强。
张云卿对着朱步周大声密谋道:“有什么想说的?你们皇帝有多少妃子?还是有多少女儿啊?难道说他有龙阳之好?......”
张云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只听到朱步周虚弱道:“再给我点吃的。”
张云卿回答道:“没问题,先说了再说。”
只见朱步周抬起头来,眼睛深深凹陷,透过铁栅栏,盯着张云卿道:“我是汜水谷的人。”
张云卿感觉有些毛骨悚人,老实说这些人被关了这么久,那种“气质”特别得骇人,尤其是他们身上的味道。
张云卿听到这个结果很满意,吩咐人拿来一个馒头。拿在手里把玩,软乎乎的,摸起来还挺舒服。
虽然张云卿对这个结果毫不在意,但是其他人心里可都是震惊得不行。那汜水谷可是历虎帝国明渊城背后的势力,明渊城镇守边疆,和凌虎帝国最相近。一个念头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一定要将朱步周拉到同一条船上来。
明明是凌虎帝国两百骑兵主将,又是汜水谷的人,这关系还真是有点耐人寻味。
张云卿并没有直接把馒头给朱步周,而是自己掐了一块,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和朱步周聊起天来,说到:“主将大人,我以前总感觉你很睿智,那个时候同意我的意见,是不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自信呢?”
朱步周脸上阴晴不定,看着张云卿,想知道他下一步会问些什么。
可是张云卿什么也没问,只是将馒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捡起来,给朱步周。
其他人见到这幅场景高兴地都要哭了,赶紧开口道:“不要啊,长官,这小子故意羞辱你,不要着了他的道,里面说不准放着什么东西。”
张云卿理会别的声音,而是盯着朱步周的眼睛,说:“我里面放了泻药,你吃不吃。”
声音清晰可辨,但对于朱步周本人来说却是魔音贯耳,他颤抖地提起手来,把那泥丸抓到手里,啃了起来。
众人没想到一向高傲的朱步周竟然真吃下了一份侮辱。
张云卿大声说:“我这个也不是恶魔,还是很公平的,你们叫得这么欢,不如说点有用的东西,我也会给你们一点报酬。对咯,你们的副将,余广文呢?我好像一直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所有人都畏畏缩缩不敢说话,只听朱步周喃喃道:“他已经死了。”
张云卿长长地“哦”了一声,其中的嘲讽和意外,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