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
李迥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地图。
“王爷,如今突厥人已经同意借兵。”一个身材魁梧的私卫走进来,跪下道。
李迥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然看着地图:“回鹘那边怎么说?”
“王爷,越孤无用。慕容神医就在回鹘,越孤不敢轻举妄动。”越孤道。
“那么,移地建他又怎么说?”李迥站起身抚摸地图。
“王爷,移地建是向唐的。”越孤战战兢兢。
李迥抬起头看着越孤,冰冷的眼光在越孤身上浮动:“向唐?莫说唐已经大势已去,他该是与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复又沉思一会儿:“该不是有人刻意不告诉移地建,然后谎报罢?”
越孤打个寒颤,俯首道:“请王爷相信越孤,越孤不会谎报。况且,王爷不会不知内飞龙使。”
李迥紧紧攥拳:“若是有尼比斐帮助,何愁大业不成?”说罢把面前地图掀翻。
尼比斐现如今已经被斩首,李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波罗王朝怎么说?”
“瞿波罗一世说借给王爷三千骑兵。”
李迥笑道:“这就好,区区回鹘能奈我何?你下去罢。”
越孤如蒙大赦,连忙下去。
齐王府的人都知道李迥最是冷酷无情,就是走路也得小心翼翼,不能吵到李迥。上次因为一个奴婢太过紧张,跌进水池,救上来以后李迥非但不原谅,还遣散了她。
但是他毕竟是陛下亲封的齐王,大家也只好把苦楚烂在肚子里。
李迥沉默片刻,提笔写信。
东宫。
“手都伸到东宫来了,李迥啊李迥,你的野心可真大啊。”适儿自己也有私兵,整个大唐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道,因为万事通就是他私兵的最高负责人。
“殿下,现在告诉父皇么?”王尘锦问。
李适道:“现在告诉,我们得不到什么好处,甚至父皇还会追问我们如何得知,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待李迥叛变,我们再去护驾,方才是上策。”李适自己胸怀大志,很有才能,却也是有城府的。
立政殿。
不知为何,沈珍珠老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和刚刚生了迅儿一般。
升平今日去了郭府玩,顺便把迅儿也带去了。沈珍珠难得清闲,却闷闷不乐。
“珍珠。”李豫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进来。
沈珍珠起身道:“冬郎,我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李豫把糖葫芦交于她:“上次你便是如此,难不成现如今又有人策划叛变?”
可是自从程元振被杀,文武百官对李豫忠心耿耿,已经不存在隐瞒不报的事情了。
李豫略一沉思,方才想起昨日在立政殿对李迥的怀疑。
“莫不是李迥想叛变?”
李豫大吃一惊。
沈珍珠也顾不得吃糖葫芦,急急说道:“我就说李迥他酷似安二哥叶护,如今他怕是真的在策划谋反!”
李豫不由得攥拳:“内飞龙使可不是等闲之辈,不出三日,朕定把这些人查的一清二楚,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