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弟,看你们做的什么记号,让我好找,哎呀,怎么又死了这么多人,断刀,全部抬回去处理下。”黄豹大咧咧地冲了进来。
萧月用脚碰了碰方雅柔,轻声道:“有事快交待,如果你不想临死还难堪一次的话,就可以去死了。”
听到这话,方雅柔一点都不恼怒,还向萧月微微一笑。可是旁边的野猫却火了,不但抬起泪水充盈的眼狠狠地瞪着萧月,还抬手就一掌向萧月脚上抽来。“滚开去!”
萧月吓了一跳,听这风声,给这一掌拍上只怕脚骨都要给打断了,赶紧跳了开去,转身迎着黄豹走去。
“妈的,大个子,你******就知道在完事之后过来捡便宜!”萧月冲黄豹半开玩笑地骂道。
“兄弟,你看我这大队人马的,总要花点时间才能拉齐不是?反正你也能摆平,也就不用我来与你抢功了,不是更好吗?”黄豹嘻嘻笑道。
“雅柔,雅柔,”那边传来了野猫嘤嘤的哭声。
“真是方雅柔吗?我要看看去,她一个娘们,怎么可以干出那么多奸-银少女的事来,难道她是人-妖不成?”黄豹嚷嚷着对萧月道。
萧月伸手向黄豹比了个大拇指,让黄豹看了一愣,半晌道:“草,难道是真的,真给我猜中了?哈哈,今天我可要开眼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人-妖呢。”
“记得要把人头给我留着,我这15万赏金这次你可不能给我弄没了。”萧月拉住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黄豹,悄声道。
“怎么?你现在就要走,有人妖你都不看看?”黄豹愕然道,凭这家伙的人品,好像不太可能啊?山熊夫妇的房-事他还赶上去眼巴巴的打听呢。
“呃,我不像你,这么恶趣味,哥累了,回去歇着去。”萧月淡淡地道,转头看了看正痛哭着的野猫,又摇了摇头道:“还是把她也给弄回去吧,丢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萧月又返回到野猫身边,强行拉起她,想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谁知却被她一把甩开。“滚开,姑奶奶自己会走。”
在萧月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野猫擦了一把眼泪,步态坚定的朝外走去,萧月看着野猫这坚定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才小跑着追了上去。草,这女人,还真是搞不懂。
野猫在前面走着,萧月在身后几步跟着,两人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萧月再也没有听见野猫的一声哭声,可是野猫表现的越正常,萧月就越不放心,以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感情应该是外露的,可现在却完全压抑在了心中,这可不是回事。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野猫的院子,接着又一同进了屋子,这时,野猫才回过身来,双眼通红地看着萧月道:“你总跟着我干嘛?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吗?”
一句话让萧月讪然,笑道:“我,那个啥,我不是怕你想不开么?”
“既然怕我想不开,为什么没听见你一句安慰的话?”
萧月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冒汗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
“既然你安慰的话也不会说,那么,借我个肩膀靠靠总可以吧?”
萧月那个汗啊,我了个去,太丢人了,我为什么就不会先摆个酷酷的珀式,然后拍拍肩膀来一句:美女,想找个宽厚的肩膀靠靠吗?这样多有面啊,搞得现在,哎……
萧月刚张开双臂,野猫就扑了上来,趴在萧月肩上就嚎啕大哭开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一会儿,萧月就感觉到自己的一个肩膀全部被打湿了。靠,怎么美女哭起来也流鼻涕啊?
尽管心里有点恶心的感觉,可是萧月崇高的人品却让他强忍着没有把野猫给推开来,双脚坚定地站在原地,双手先是放在野猫背上轻拍着,后来就移到野猫的头上和颈部轻抚着了。野猫这一顿哭,直哭得个天昏地暗的,反正萧月以前也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野猫有没有创下什么嚎啕大哭的世界纪录,反正就觉得野猫这哭声在这静夜里显得特别的嘹亮惊心,还听得远远的有人在骂娘——半夜三更的,哭个什么劲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可是野猫好像丝毫也没有什么扰民是不礼貌的行为的觉悟,一直哭到天色泛白天快亮了,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趴在萧月身上竟然睡了过去。
萧月苦笑着挪了挪早已站麻的双脚,小心地把她移到旁边的一张长椅上,让她平躺了下来。又找了个抱枕塞在她的头下,自己这才一屁股在旁边的一张靠背椅上坐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直至后背的那片水渍,想到刚才野猫那忘情的痛哭,萧月又忍不住转眼去看野猫,此时的野猫那酷酷的发型已经有些凌乱了,脸上到处是凌乱的泪痕,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微光。
“咦?”萧月突然瞥见野猫胸口的衣襟扣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两颗,让她那高耸的两座隐隐约约的露出半壁江山。糟了,她醒来不会认为是我解开来的吧?这可是件说不清的事,不行,我得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扣回去。
这样想着,萧月就站起了身来,来到野猫的身前,伸出手去拉她的衣襟,想把那扣子给悄悄地扣起来。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是地球上的一首老歌,可是萧月想来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虽然也有过一些龌龊的想法,但在行动上却一直保持着高尚的情操的,当然,除了青春期偶尔关起门来撸撸管之外,可是这事是个正常人就做过,也没有什么可自责的。但是现在这趁人睡着之后的袭胸事件,却太有背于萧月平日里的行为准则了,无赖强盗萧月不介意,可是小偷小摸不正是自己最瞧不起的么?怎么刚才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呢?
“啪”萧月用右手给我左手一巴掌,“啪”,萧月的左手又给了右手一巴掌,你们太无耻了,太让我丢脸了。打过骂过,萧月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元凶正法,思想包袱也就放了下来。这一直是萧月用来给自己减压的好办法。当初第一次杀人,萧月也是这么干的,然后?然后就淡然了,谁心里没有一点阴暗的想法呢?只要在大义面前不退让,我就是个响当当的男人!这,也是萧月的行为准则。
萧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然后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式,安然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