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彤,杜鹃。”
何醉之招呼一声,三个人的眼睛立即对视在了一起。
久违之余,多了些挂念。
赢彤是何醉之的未婚妻。
杜鹃是何醉之的丫鬟,但是在何醉之的心里,杜鹃已经是自己的亲人了。
赢彤、杜鹃二女看到何醉之,高兴着活蹦乱跳地冲上了二楼,与何醉之亲切地问候交谈。
寒暄了好久后,店小二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二位姑娘,两间客房还要不?”
“不要了,不要了。”赢彤一脸严肃,瞪着店小二,心里大骂对方,你是二傻子吗?没有看到我们聊得正高兴吗?过来打扰,真是扫兴。
“这……”
“要,小二哥,要两间客房。”
何醉之一看店小二底下头去,表情尴尬郁闷,连忙开口叫喊道。
“要什么要?我们俩和你睡了。”赢彤好像是赌气,对店小二挥了挥手,看向何醉之,开口喝道。
“这……”
店小二一惊。
“这个不好吧?”
何醉之一听,一脸黑线,自己也尴尬了。
而一旁的杜鹃一听,脸色微红,低着头不敢看何醉之、赢彤。
“好了,开玩笑的,店小二,开两间客房给我们。”
赢彤是姑娘家,她也怪尴尬的。
赢彤抛过了钱,店小二接钱答应一声,告诉客房的位置,然后快步离开了。
“刚刚你们说,逸风客栈老板唐玄离开天庸城了?”何醉之看着赢彤,开口问道。
“是的,他给我们俩一笔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天庸城。”赢彤开口道。
“奇怪了,唐玄不是楚国王族中人吗?”何醉之心里思考着。
“如今屈子洪请来的援军在城外,难道唐玄是与城外的屈子洪会合?”
“如果我是唐玄,一定在城内做内应,设法策反城主府投降,这样里应外合,就可以攻下天庸城了。”
“如今唐玄迫不及待地离开,是不是他根本不是楚国王族的人,而是其他势力安插在屈子洪身边的奸细呢?”
“看来这楚国各方势力明暗争斗可真是错综复杂的。”
何醉之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刀三呢?他去哪里了?”赢彤忽然开口问道。
“糟糕,忘记了,刀三受伤了,还中了一些灵毒。”
何醉之领着赢彤、杜鹃二女来到了刀三房间。
看到刀三直躺着床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绑着绷带,赢彤,杜鹃二女也是愁容满面的。
“三哥这是怎么了?少爷。”
杜鹃开口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何醉之把昨晚的事,跟赢彤,杜鹃二女说了一遍。
“你们不必担心,刀三身上的毒,都被我逼出来了,只要休养上一段时间,他便康复。”
何醉之开口道。
接着何醉之叫赢彤、杜鹃二女出去,他要给刀三换药。
“刀三,怎么样了?”
何醉之忙碌完后,走出了房间,赢彤脸露担心,上前问道。
“嗯!并无大碍,不出三天,只怕他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何醉之说着,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刚刚你们一路走来,可听到什么消息?”
“你是说城主府邓岂病逝一事?”
赢彤看了看一旁的杜鹃,又看向何醉之,开口说道。
“是的,太蹊跷了!援军一逼近,他就一命呜呼,值得怀疑啊?不行,我需要去城主府一趟,刀三就麻烦你们俩照顾了。”
何醉之从赢彤、杜鹃这里知道了屈子洪请援兵的消息,又知道了唐玄离开的消息,最后再结合自己这些天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何醉之忽然之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醉之飞身来到了城主府,沿着屋檐掠过,他来到一处树梢之上,微微吹了一口哨,一道身影鬼魅地出现在何醉之跟前。
“何醉之,你怎么来了?”
身影之人是司徒星,这里是何醉之与司徒星秘密会面之地。
因为古木参天,长势茂密,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所以这里非常有利于隐避躲藏,是一处天然的会面地点。
“邓岂真的死了吗?”何醉之开门见山道。
“没有,他今晚就要从天庸城后山逃跑了。”司徒星开口说道。
“什么?就他一个人吗?”
“不,还有一个人跟着他,这个人你也认识。”
“唐玄?逸风客栈老板唐玄吗?”何醉之猜道。
“你怎么知道的?没有错,就是唐玄,他好像是卷啼教中人。”司徒星眉头一皱道。
“如此看来,你是助纣为虐了吗?”何醉之问道。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说,隐瞒一辈子?”
“是,无论如何,他都是邓茜儿的父亲,为了邓茜儿,我可以选择原谅他,放他一条生路。”司徒星开口说道。
“你真是糊涂了,邓岂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不知道?你以为他会改邪归正吗?你错了,只要放走了他,以后天庸城就没有好日子。”
何醉之说着,飞身离开,他要去后山埋伏邓岂和唐玄二人。
“我真的错了吗?为了邓茜儿,为了爱情,我真的错了吗?”
司徒星低着头,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天庸城外,项林已经布置好的军队,以及相关的攻城器械,只要一声命令,就可以进攻天庸城。
“将军,我们怎么办啊?凭借着我们这些人,也无法守卫城门啊!”
天庸城的城门楼上,观战台,一位副将战战兢兢,开口说道。
李闲中立在观战台中央,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要等待蓝林军的支援,等待城主府的命令。
他已经派出了人马,一人去城主府,另一人去蓝林军司府。
“报——将军,新任城主大人邓齐来了,他率领着蓝林军火速赶来了。”
士兵下跪禀报。
“好,这下子我们不惧敌军了。快,迎接城主大人。”李闲中一脸喜色。
说罢,他领着属下们去迎接邓齐了。
城楼会议厅里,邓齐坐在主位上,他跟众人高呼响亮口号:“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誓死保卫天庸城”之后,便示意众人倒酒。
正所谓喝酒壮胆,奔赴战场。
“李将军辛苦了,我代表天庸城的全体百姓,敬你一杯。”
邓齐举着酒杯,对着李闲中道。
“为天庸城战死,属下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李闲中低头作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痛快。”
其余属下一看,也是热血沸腾,纷纷高举着大碗酒水,一饮而尽。
“报,城主大人,李将军,敌军发动进攻号角了。”
士兵步伐急促,下跪禀报。
“什么?这么快?”
邓齐一听,眉头一皱。
这与自己的计划有所出入啊!
“城主大人放心,属下这就迎战。”
李闲中说着,领着众人退下了。
这时候,会议厅里,只剩下了邓齐,邓泰山等一众城主府的人。
“大长老,这计划有变啊!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邓齐看向一旁的白发灰衣老者,开口问道。
“放心,等他们的药性发作了,就是我们采取行动的时候。”白发灰衣老者叫邓泰山,是邓家大长老,同时也是邓青山的哥哥。
“你们吩咐下去,蓝林军只防御不冒进,等时机成熟,马上将李闲中等人拿下,然后高挂白旗,派出使者与对方谈判。”
邓泰山看了看身后的将军们,开口说道。
“是,大长老。”
这些将军一听,快步退下。
夜,很快来临。
李闲中等人灰头灰脸,站在城楼上,正在指挥着守卫天庸城的战役。
突然,李闲中感觉全身无力,双目漆黑。
“李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一位士兵看到李闲中晕倒在地,连忙上前搀扶。
“不好,李将军中毒了。”
这士兵学过一些医术,看到李闲中口吐白沫,当即大声叫道。
这时候,十几位负责指挥的副将也晕倒在地,口吐白沫。
顿时,城门楼上乱成一团。
众士兵一边对付敌人,一边又照顾李闲中等晕倒过去的将士,有些自顾不暇、晕头转向的感觉了。
“将叛军拿下,为了我们天庸城安危,只有牺牲你们这些杂牌军了。”
蓝林军手里举着长刀,将城门楼围困住了。
接着蓝林军大开杀戒,将负责守城的士兵尽数屠杀干净。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守卫天庸城吗?”
“麻的,这些人是畜生吗?刀口不对向敌人,而向自己的人大开杀戒。”
“我们和他们拼了,什么狗屁保卫天庸城,我们连命都被人践踏了,还有什么资格保卫天庸城,保卫老百姓。”
……
“不自量力,以卵击石。”蓝林军新任统领邓霸天,看着眼前这些杂牌军,大手一挥,下令诛杀。
不一会儿,除了中毒晕倒过去的李闲中十几人没有死之外,其他士兵全部惨死了。
“将这些中毒之人捆绑起来,高挂投降白旗。”
邓霸天看着一地死尸,吐了一口唾沫,一脸阴笑道。
“是。”一旁的蓝林军一听,快速行动。
高挂白旗,这是早有准备的,所以一挂白旗,正在攻城的楚军便停止了行动。
“大开城门,迎接项林将军。”
城门缓缓打开了,项林骑着高头骏马,领着军队进入了天庸城。
“将武器尽数放下,不然格杀勿论。”项林一脸严肃,看着蓝林军,大声喝道。
此刻的项林,心里疑惑不已。
“这好端端的,天庸城怎么选择投降了?是不是瓮中抓鳖?是不是城里有埋伏?”
所以,项林率领军队进城后,一边命令蓝林军放下武器,一边命令军队抢占城楼易守高处。
“放下武器,你们没有听到吗?”
邓齐、邓泰山从城楼会议厅里走了出来,先是怒喝蓝林军,然后两人来到项林马前,毕恭毕敬,作揖说道。
“参见项将军。”
“将军,我们俩一直被人捆绑在城楼会议厅里,这场战争,是一场阴谋,意图将我邓家拉入深渊地狱的阴谋。”
邓齐低着头,开口说道。
“什么?这是一场阴谋?你们正在胡说八道什么?”
项林骑在马上,没有说话。
而屈子洪骑着白马出现了,来到了邓齐、邓泰山两人跟前,开口笑道。
“你们邓家手段可真多啊!邓岂呢?他到哪里去了?”
“这位大人是……”邓齐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旋即一脸惊讶。
“这位老者不是逸风客栈的裁判屈先生吗?他怎么在这里?”邓齐心里疑惑着。
“屈子洪,楚国王族上大夫。”
项林对屈子洪作揖,看向邓齐,开口道。
“什么?”邓齐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