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你看我这一手如何?横扫千军式。”
“老道士,不怎么样,仅仅是小菜一碟,好戏在后头。”
仙雾缭绕,一界天地,一盘悬空泛着蓝光的巨大棋局霍然出现,白胡子老道士与黑胡子老和尚一人一头,背手而立,正在聚精会神地对弈着,只见泛着蓝光的棋局,正在被一黑一白两种颜色光芒棋子填满。
两人所持棋子敌对势力,以自己的胡子对等,白胡子老道士,自然持白方,黑胡子老和尚自然持黑方。
此刻,两人的棋局厮杀情况,势均力敌,大有平局的趋势。
“不可以这样,下了七七四十九天,怎么又是和局,我不甘心。”白胡子老道士怒了,吹胡子瞪眼着。
“老道士,不必着急,再来下一盘如何?”黑胡子老和尚也是不甘心,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开口建议道。
“怎么?你认输了,如果认输,我同意重新开局。”白胡子老道士笑脸一露。
“老道士,你说什么?你才认输了,我只是建议,并没有认输。”黑胡子老和尚一听,眸子一缩。
“你就是不服气是吗?好啊!看招。”白胡子老道士突然向黑胡子老和尚出手,道道剑气如同猛虎下山,怒气冲冲,击向黑胡子老和尚。
“如此耍赖,下棋输不起,就败坏人品,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样可不好。”黑胡子老和尚一动不动,就屹立在那里,任凭猛虎剑气磅礴地袭击过来,他却没有任何躲闪。
咻咻咻——
残影,黑胡子老和尚如空气一般,剑气穿梭而过,一点事情都没有。
“佛家幻化术,看来你这老和尚早有准备啊!”白胡子老道士一看,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哈哈哈,阿弥陀佛,对付你这种小人,我也是处心积虑,不容易啊!”黑胡子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小人?你才是小人,佛家讲究光明正大,而你老和尚却是招招虚招,你果真不负尊号黑心老和尚。”白胡子老道士喝道。
说着,又数道剑气击来,道道剑气又落空。黑胡子老和尚的佛家幻化术又遇到攻击而自动开启。
“我来了,两位爷爷。”这时,何醉之出现了,又立在一尊石盘之上,对着悬天棋盘下的两束身影,作揖行礼道。
“小友来了,正好,你作为裁判,我要灭了这老和尚。”
“哈哈哈,醉之为裁判,这可不好吧!他道术有限,心机城府有限,对弈手段有限,能一眼看穿你老道士的卑鄙下流的脏手段吗?”
“什么?老和尚,我跟你没完。”
轰隆隆——
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大雨倾盆而下。
白胡子老道士与黑胡子老和尚对弈在了一起。
他们身上有一层气海包裹着,任凭风吹雨打,依旧没有将他们的身体淋湿半分。
而何醉之就尴尬了,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不行,找个地方避雨去。”
邕宁宗,邕宁城。
南宫鹤,一脸沮丧,全身无力,走在去往巡查堂的小道上,“这可怎么办?死了四个师兄弟,我应该如何向堂主交代?如实说,刀三少爷杀了他们?还是说,禁斋日发现女子,对方太厉害,杀了我们四人?”
南宫鹤心里纠结不已。
“南宫师兄,你们回来了?”巡查堂的大门前,站着两位宗门弟子,一看到南宫鹤,连忙献媚热情道。
“今天是你们俩值班啊!堂主呢?在不在?”南宫鹤一看到这俩人,马上认出了他们是谁,马龙,牛虎二人。
“师兄,堂主正在书房处理公务。”马龙一脸微笑,开口说道。
“好,我进去了,有要事禀报堂主。”
“嘿嘿嘿,南宫师兄请便!”牛虎身体一移,让出道来。
南宫鹤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马哥,这南宫鹤可是堂主身边的大红人,我们如此,没有禀报就私自放行,应该没有事情吧?”牛虎看着南宫鹤身影远去,心里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放心,南宫鹤是堂主身边的大红人,堂主不会怪罪我们的。再说了,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当守门弟子吧?如今给南宫鹤行个方便,这是一件好事。如果说我们巴结上了南宫鹤这棵树,那我们俩就发了。”马龙看了看牛虎,分析解释道。
“对,此言有理。”牛虎点了点头。
南宫鹤来到了巡查堂的书房,并没有着急进入,而是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见堂主已经忙碌完了公务,喝着茶水,这才敲了敲门。
“谁?何事?”堂主叫烈林,35岁左右,一脸胡须,一身红袍,戴着红冠。
“堂主,弟子南宫鹤求见。”南宫鹤立在门口,高声回答。
“南宫鹤?进来吧,有事找我?”烈林一听,一脸不悦。
平时这个时候,处理完公务,正是他喝茶休息的时间,如今被人打扰,自然是不高兴的。
再则,守门的人为什么私自放南宫鹤进来,为什么不提前通报,这是什么原因?
“弟子南宫鹤,参见烈林堂主。”南宫鹤来到了烈林跟前,作揖问候道。
“嗯,快说吧!何事。”烈林也不看南宫鹤,开口问道。
“堂主,我们巡查堂的四位弟子被人杀了,就在春来客栈。同时,客栈里发现两个女子,今天可是宗主的禁斋日。”南宫鹤想了想,开口说道。
南宫鹤想邀功了,他可不管什么刀三少爷的话,为了获得进入宗门藏书阁三层的机会,他想冒险一博。
“什么?真有此事?”烈林一听,目光如炬,看向南宫鹤。
见他额头绑着白色绷带,旋即知道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好啊!居然有人找死,你马上通知全堂五十号人,我们前去春来客栈抓人。”烈林怒气而起,挥了挥手。
“是,弟子马上去通知。”南宫鹤一听,心里大喜,屁颠屁颠地退下了。
“好久没有麻烦了,我倒是好奇,这些人到底是谁?竟敢诛杀我邕宁宗弟子。”烈林眉头紧锁,眼睛泛寒,也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