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刚烈感觉到内心正有什么东西在丢失!
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感觉身体空虚了一下!
不远处的包厢突然传来打斗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掀开了帷幔:“那保险里的侍卫有个特别厉害,冲不进去”!
何进看了眼发着呆的张刚烈,朝那自己包厢举弓的黑衣人说道:“去喊话。不听,直接射,抓不来活得就让她死在这,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举弓黑衣人领命而去。
“何进!我们好好的享受父母给的荣华富贵,玩够了弄个好前程,搞够钱,玩够女人,一辈子享用不尽!为何要造反?你们敢杀太子!然后呢?杀圣上?再然后呢?金人还在蓟州呢!我们这样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河内郡监察道御史的儿子一脸气愤的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哈哈哈”!何进看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家伙,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父亲给你的,都是贪污受贿欺所得!你还跟我谈什么将来弄个好前程,弄钱?”!
“就你这不三不四没脑的人,没你父亲你能进入老子法眼?鸟都不带鸟你!你明白吗”?
“摇头?你可知道为什么去年骆雁在河内郡的初夜权为何到最后你最后夺得?老子可也是想要她的第一次!在座的哪个不想”!
“草尼玛!还不是你那父亲那时候被朝廷派来查探林国战后腐败案,发现蛛丝马迹了!不但为此,我和河内郡众官家子弟商量好把骆雁让给你,交好你。更是给了你父亲五万两白银才填满了你父亲的嘴”!
你这小垃圾还好意思说蓟州的金军?你怎么不把你包养你那四五个少女的银子捐给朝廷打仗?怎么不把拿走骆雁初夜权的一万两白银捐给朝廷打仗?没你父亲的背叛圣上,你又哪来这一万两拿骆雁的初夜权?你可懂!咱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别在这讨论谁更不忠不义了可好”?
“你父亲作为朝廷下派的来整治河内郡的最高官,拿了我们的钱,如今还鼠尾两顾,不愿完全倾向我河内郡诸门阀!呵呵,我父亲早就猜到了!你们当中父亲都不一定铁了心和我河内郡门阀站在一起的!所以当知道这太子建这太一大学简直就是对我们河内郡门阀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不过你现在不用知道了!把他杀了”!
站在河内郡监察道御史儿子后面的黑衣人很干净的一刀掠出,再收回!
刀已还鞘,人头还在空中升起!年轻的头颅上的眼神里尽是正义炳然,愤慨于何进的大逆不道!
当人头落地时,众河内郡的少爷们摸着身上沾的被喷涌的鲜血。
有的直接趴地上吐了起来!
大部分还是相对镇定的!不愧都是“大家之后”!
张刚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仿佛在船上突然奔向于东风,辱骂他,逼的于东风扇了他一耳光的气势一样!冲到何进面前!
那种疯癫劲头,被怀疑李浪生这个非常有古风意气书生死了而激发出!
自己虽然讨厌但也暗自会思索李浪生每次发出的大胆言论可行性,自己会怎么做?毕竟李浪生和年轻时候的大唐第一风流人物刘玉楼一样的嚣张,一样的喜爱说一些极端不臣的言论!
那虽然夺走自己喜欢的骆雁初夜权,平时猥琐小气,但总在喝醉酒后大谈父亲不让自己从军,去报国立功。让他变成了如今无一用只知道玩了的公子哥。自己还迎合他说他上战场必封侯拜将,心里妈卖批的家伙!
他们张家,从他父亲到他哥在到他的神经质此时发作了,让他无惧死亡!
“你是以太一大学动摇圣学为由,让河内郡众人和你来这捣乱为借口!而我们的父亲有些恐怕都不知道你何进要造反吧?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在这个时刻逼迫我们站队!一旦我们站队,我们的父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很多不站队都不行了”!
“杀了我们向皇帝请罪?圣上会相信”?
“恐怕就算相信,整个河内郡也要全部被清洗一遍吧?太子死在河内郡上下官员手里,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可是挑战无上皇权啊”!
“那么最好的,也是自己能控制的,就是跟着你何进身后的人一路走到黑”!
何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张刚烈!好奇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张刚烈脑袋上,左右晃动!
“你是脑袋真聪明还是傻聪明呢”!
“嘿嘿,既然猜到了一半!那你是跟我走到黑,还是”?
“何进,我虽然蠢,没我哥强!可我有一点强!就是我现在虽然无惧死亡,但我现在也都能低头!我的满腔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出来了!以后我张家就走到黑了”!
张刚烈一段话,非常正派的说完!紧接着坐在地上不再说话。
全场的是苦苦忍受压低的笑声,而边上围着帷幔一圈的黑衣人丝毫没有表情,特别是举起刀在张刚烈身后作砍的动作,眼睛却是等待何进杀还是不杀的僵硬感!
都是没感情的死士啊!毫无幽默感!
何进拿起一旁的扇子,啪的一下打开遮住嘴巴,忍不住咳了两下,眼睛看着张刚烈有些无语!但又想到这也的确是张刚烈这孙子的一贯作风!遇人遇事都喜欢第一个冲上去装逼,等待碰上硬茬,又怂了!
咳完,收起扇子对人畜无害的张刚烈指了指!无奈的又摇了摇扇子!
张刚烈身后举刀的黑衣人收回了刀。站回了帷幔旁!
“你们还有异议吗?没有的话,呆会你们每个人都下去杀一个人,放心只是为了证明一下你们跟我一起干了事!防止到时候你们和你们父亲不认账哦”!
“对了,就杀太一大学的那些同学吧!那天晚上,老子出太平居学堂堵着老子,不让老子从正门出去,害得我从残壁处翻出去摔跤的几个人我看见也进来了!这几个人你们看见了留给我来杀”!
何进想到这,再次打开扇子骚包的摇着!等待下面的回话。
“何公子,抓来了!她让侍卫放弃抵抗了,跟着我们一个人来了”!
那举弓黑衣人,掀开帷幔,身后跟着一个女孩!正是大唐天授皇帝的最小女儿,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