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只强军,带着必胜的信念打仗,别管结果如何,那也是一个想法。最起码,比你们下面没想法的人强哦”!刘玉楼眼珠子一转,笑道。
一时间下面众人踊跃起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靠,这也行,闭眼说瞎话也算想法啊!那我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想法不也能说出来?
“我认为王保拥兵自重始终是个问题,他不先出城打一仗,碎叶城的兵便一日不能动!若是碎叶城十万大军去援雪城,半途被金军和熟悉我军内情的蓟州军消灭了,那该怎么办”?
“这位兄台,王保的蓟州军在大唐没有被打的没法还手之前,或是他雪城危在旦夕的话,想来也没那么容易投降金人。金人向来对投降去的大唐人说话不算话。哪有现在这样兵权在握,生杀大权在手好过?毕竟给野人当奴才。最多只是拥兵自重罢了!所以真不用担心蓟州军会临阵反戈”!
“对!其实现在问题很明显了,无论他王保如何作想,必须先命令他出城战一场!像你说的他若真的拥兵自重,等到我军在雪城下杀的难解难分或是有败势!那他王保会出城相助?兵国大事,由不得他王保不出城,便是他的想法是对的,也必须出城送一波人头,证明他是否忠心!若是他不敢出城战一场,那就要做好雪城相当于没有友军的预防”!
“如果他王保此时只是不想与金军鱼死网破,拥兵自重,待价而沽的话!那逼他出城会不会造成最坏的结果,让他彻底投向金人”?
“什么意思?想出现第二支“两界关军团”?
此话一出,下面的议论声为之一滞。
“说的好”!坐在人群中间的何进,站起来,一把折扇骚包的摇的飞起!
“先生,此种声音必须杜绝,王保他忠于我们不忠于我们是次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天下武人以后有样学样,只要有资本就可以有恃无恐,对朝廷的命令阴奉阳违,还再三斥驳朝廷让他出城决战的定论!逼得朝廷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作战方案。以后武人是不是都可以找理由不听朝廷的命令行事?这样的话以后天下武人皆如此,朝廷还如何统御众臣!皇上还如何统御四海?朝廷威信,皇上威信,还有吗?两界关军团的例子现在还在那摆着呢!先生,我认为只要有这种想法的,统统都该杀”!何进说完,轻蔑的朝刚才考虑王保对事态发展的那群人看去!
“煞笔玩意,拿两界关说话,你怎么不拿于少保说”!董卓自认为小声的说话,却不想自己的声音还是大到何进听见!
何进听到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绿!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又是你们”!何进看见了于东风,董卓,李儒三人格格不入的坐在人群里。那叫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何进大声指向三人,大喊道:“于少保暗中密谋迎立藩王,罪无可恕。此案早有定论,此刻提起他你是何用心?难道你是他的余党”?
于东风猛地站起来,一个跳跃越过四排安坐的同学们,一拳击中了何进的眼睛。
何进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眼睛一黑,紧接着痛的他连忙低头捂住眼睛!
整个学堂顿时热闹了起来,有起哄的,也有来劝架的,更有暗中煽火的!热闹的不得了。
台上的刘玉楼依着高台上的案桌,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也没去制止!
“何进是吧?我且问你,景泰帝当时在位与于少保君臣同心刚刚打赢江都保卫战,一路将金人赶回老家,于少保刚立下天大的功劳,君臣正要开创大唐盛世,为何于少保要迎立藩王”?于东风几乎脸贴着何进的脸,能感觉到那个被他打青的眼睛正在细微的不停变得更青。
“打住打住,我说了,今天谈如何打仗的事,而不是谈政事”!刘玉楼在台上直接制止了这场争论,不然指不定这少年得当场被人抓进宫里去。手刚指向于东风,打算让他说一说这一仗的看法,也算侧面的缓解下这少年的惊语。
角落里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却提前站起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先生,我认为不如先和金人谈判吧!只要他们能退兵,与其徒费巨大消耗去打这一场不知结果的大仗!不如把碎叶城的粮饷送给金人又如何?只要给我大唐喘息个两三年,把林国的资源完全消化掉,单单那遍地一年三熟的良田,就足够供给我们大唐拉起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可是眼下我大唐才征讨完林国没多久,去年又才被金人打劫了一把。
此时国内灾民遍起,虽已迅速扑灭了多处差点爆发的民乱。但实在是没必要把这国运之事如此儿戏啊!屯田屯田,只要有粮,咱们的国力能把金人活活耗死!如果现在硬是将碎叶城中聚集了全国仅剩的国力去打这一仗,实在是得不付出啊”!
“赵冲国,你要点脸吗?我大唐建国起,就没有过这种事情。你是要朝廷要皇上向金人称臣纳贡?老子告定你和刚才那个夸少保的人了”!这是御史台某核心人物之子说的。
“我也要回去告诉我父亲,你们这些个祸害,居然能进太一大学,走后门进的”?这是吏部某核心人物之子说的话。
“我大唐泱泱大国,从大秦无数分裂出的国家中脱颖而出,历经了多少磨难?太祖皇帝的祖父更是曾当过齐国皇帝的阶下囚依然不放弃统一天下的志向!到死都没有过如此屈辱的事情。天授帝十五年前被金人所擒,带到江都城下喊门,我大唐依然不向金人低头,将这群野人赶回了老家。到如今我大唐终于统一了整个天下,你赵冲国难道想破这个例?此乃我大唐之根本,若是向金人称臣纳贡,我大唐离灭亡想来也不远了”!这是某个狂放少年所说。
赵冲国见自己一席话刚说出来,便激起公愤,便不再言语,坐下来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