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进来了,去看看吧”!老男人轻拍着身上的尘灰。
“我去这里干嘛?而且我好像也帮不了你们殿下什么!干嘛白费功夫浪费在我身上”!于东风边想尽办法吐掉嘴里的肉碎末和血,边拍打着白袍上醒目的脚印!
老男人突然凑上前,用手揪住于东风的领子,声嘶力竭的低吼道:“我忍你很久了,那你告诉我你师傅去哪了,你师傅去哪了?告诉我,你爱去哪去哪”!
“你们殿下在望江楼不是该问的都问了嘛”!于东风滴水不漏的说道。
“这么和你说吧!只要你能劝说你师傅帮殿下,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老男人正了正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
于东风心里一转,看来这老羊倌确定没有把自己当棋子,没有和这大唐皇室有什么勾当!那么老羊倌去哪了?他可是答应了那人送我回江都城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明明魂都飞出来了,却在老羊倌坐骑身体里苏醒过来!这么说自己能活着一定和老羊倌是有关系的!
可是这死而复生居然能真的办到?为什么自己在北俱芦洲从来没听人说过有这种神仙法术?等等,我是昏迷在海底,老羊倌的坐骑巨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大海如此之大,而老羊倌是不熟水性的!他的神识根本不可能探知到海底的!
难道。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有着不一样的追求!你沉默说明你在考虑!!好好想想,你还年轻,我觉得你有大好人生,没必要穿着那廉价的布衣。而且在船上你也看见了,那么多女孩对你有好感,为何没人上前,还不是你穿着太差!这世道,没钱,你怎么能让女子敞开胸怀”?
“好好考虑,不要急着回绝我。既然殿下特批你可以进这学习,你就在这呆一段时间!等殿下回来了,你自己告诉他你的决定!现在你安心在这里学一段时间也好,混一段时间也好!但是你如果不配合,那我只能再绑你一次了”!
“先生,你带的这位是新生吗?他为何迟迟不去报道”?不知何时一个胖乎乎但却给人一种壮硕感觉的男孩,跑到了他们身边,身上穿着量身打造的劲服,劲服左胸口缝着一块巴掌大的白步,上面写着两个字“董卓”!
“是仲颖啊!你比我上月来时可瘦多了。来领着你的新同学去吧”!老男人露出笑容摸了摸董卓胖乎乎的头,笑着看他抓起于东风的手便朝操场中心跑去!
“喂,我还没答应这老男人呢!你是谁,拉我去哪”!于东风正想到老羊倌是不是动了滔天气海劈开大海来寻找自己,引来了东胜神州的那些神秘人。但又好像不太可能,自己和老羊倌好像还没到那舍命的地步吧?正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却突然被一个胖乎乎的手牵住跑了起来。
“我叫董卓,你呢”!
“我......于东风”!
“这名字有意思,借东风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哪这么多为什么”?
“嘿嘿,那不问了,我是拉你去报道呢!你看同学们都等着你呢”!
抬头一看,百十多名年纪相仿的少年整齐的站成一个方队,背对着他们两,而这队伍前面似乎有人正在说话!
“将军,新生带到,任务完成”!董卓这么一喊,那些少年齐齐的转过头望向他们俩!而这时刚好能透过空隙,看见队伍最前面那个说话的人,好面熟啊!于东风如是想着!
“嗯,带着新同学归队。我们接着讲”!那人嗓音传来,于东风更加确定这人自己一定见过!于是跟着董卓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了第一排的最右侧,董卓停了下来,站定。
于东风跟着站定,望向眼前这位也用同样目光看向自己的中年人。
杨少奇皱了下眉,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随即抛在脑后继续开始说话!
“刚才你们的马战和马术我都看了,说实话,和我蓟州前线将士实在相差甚远,如果对面是金人,你们此刻早已是马下之魂了!要记住,马战打的是什么?打的是纪律,打的是协同。比如你董卓,马术的确是了的,马上可两侧随意开弓百射百中。可真上了战场,你这么不顾袍泽随意跑动,表演你那花里胡哨的马术和弓箭技艺,怕是早就被无数个敌人的弓箭给瞄准了”!
“你们别笑,讲真的你们这么多人里,很多人还不如人董卓。刚才我看见还有人差点掉下马。虽然说,你们将来不一定要亲自上战场,可是如果连最起码的东西都不知道,将来如何领兵?又如何服众?又如何为大唐出力”?
“将军,这军阵之法,打兵打仗,有您这种军神去就行了!我只想做一位好官,将来当上了天官能帮圣上造福百姓,嗯,如果董卓将来当了将军,我就给他备足粮草,让他不需担心,去奋勇杀敌”!一个瘦弱不堪,还矮小的少年说道!
“嗯?你叫李儒?嗯,倒也是。行兵打仗将士奋勇争先杀敌是夺胜之二三,真正的战争,打的可就是粮草和军需”!杨少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将军,这段时间来教我们的都是老先生,不是说我不尊重他们,说实话,他们教的东西全都是之乎者也,我不认可,他们便说我离经叛道”!李儒看见杨少齐似乎对自己所说很认可,于是大胆的说出自己的郁闷。
“李儒啊!这圣人之言,我可不懂。我只是个打草原人的武夫罢了”!杨少齐挤了挤眼,笑着说道。
李儒会心一笑,杨将军真是性情中人,也对这些所谓的老夫子没什么好感!便也不再多说,想来杨将军这个身份也不好再多做回答!自己孟浪了。
“喂,我说你这逃跑将军不好好呆在雪城把金军赶走,跑回江都城游说朝廷拨饷。怎么,打草原人是武夫,如今打金人就成懦夫了!现在快要被朝廷去职,便跑来这太一大学当老夫子教书了,逃避现实吗”!
杨少齐顿时停止笑容,朝那说话的少年望去。
于东风也跟着转头看去,只见说话这人不就是船上那傻了吧唧被自己踢下码头,掉入水中的河内郡郡守的公子张刚烈么,他的二哥也是在望江楼外把自己打晕,拖到海上去的罪魁祸首!让自己差的挂掉!
自己和这姓张的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在这太一大学又能碰面!
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