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山下走来,路过此地,正是席仁。
“师姐。”东门寻跑过去问候。
“师弟,在外面干什么?”席仁说。
“准备去吃饭。”东门寻说。
“我也没吃,一起去。”席仁说。
“好呀!”东门寻很高兴。
两人结伴去扇子峰饭堂吃晚饭。
“师姐你今天去哪了?”东门寻边走边问。
“猎兽。”席仁说。
“哦。”东门寻点头表示明白,又说,“其实花嵘师兄刚才找过我。”
“找你干嘛?”席仁顺势而问。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你。”东门寻瞄着对方。
“哦?”席仁一怔,完全没想到花嵘会问这种问题,修仙之人当以修仙为重,儿女情长靠边站啊!她看错花嵘啦!
东门寻关注着师姐的表情变化,然而对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点也不害羞啊!师姐不愧是修仙机器,除了修仙,别的一概不管!情欲爱念什么的,师姐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个问题好笑不?”他笑了笑。
“你怎么回答的?”席仁淡淡的说。
东门寻不禁暗喜,师姐似乎蛮在意他的回答啊!这是否说明,师姐对他……有那么一些些的好感呢?难讲啊!
“我说我喜欢快活门的每一个人。”他朗声说。
“嗯。”席仁不多问了。
东门寻没有在师姐的脸上看出失望之色,自己便忍不住失望了,原来师姐对他……没好感啊!即使有,也很少……
“我还问了花嵘师兄喜不喜欢你。”他说。
“……”席仁沉默,不接话。
“他说喜欢你。”东门寻自顾自说下去。
“是吗?”席仁面无表情。
“师姐你喜欢他吗?”东门寻趁机发问。
席仁停下脚步。
东门寻也停下。
“我只对修仙感兴趣。”席仁发表严正声明。
“你总要嫁人的……”东门寻说。
“这是我个人私事。”席仁说。
“我随便问问的,师姐别生气。”东门寻嬉皮笑脸起来,活跃气氛。
“去吃饭。”席仁说。
两人再次行路。
东门寻心事重重,暗忖,师姐没说喜欢花嵘,但也没说不喜欢,这说明师姐在犹豫?话说花嵘也不错,实力高强、外形帅气,如果他是女的,叫他和花嵘谈恋爱也不是不行……
……
饭堂里。
席仁和东门寻各拿一个食盒,同桌吃饭。
过了会。
花嵘来了,笑着说:“一起吃,不介意吧?”他坐下了。
席仁无可无不可。
东门寻想说介意但又不好意思说,要大度啊!咬着鸡腿,他说:“师兄你不是吃过了吗?”
“我何时说我吃过了?”花嵘打开自己的食盒,开吃。
“你没说吗?”东门寻搜寻记忆。
“没说。”花嵘说。
东门寻吃自己的,不管了。
四方桌,三人各坐一方。东门寻和席仁相对,花嵘与另两人相邻。
“师妹。”花嵘瞧着席仁。
“嗯。”席仁吃饭,不看任何人。
东门寻扫视席仁、花嵘二人,静观其变。
“我去找过门主了。”花嵘缓声说。
好像有事啊!东门寻怒啃鸡腿,严阵以待。
席仁不为所动,眼帘低垂,细嚼慢咽。
“门主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花嵘语出惊人,看着席仁的眼神变得温柔。
“哈?”东门寻震惊,几乎要把鸡腿砸过去、砸花嵘一脸,胡说什么呢?席师姐想嫁谁轮不到门主来决定吧!门主又不是席师姐的爹!
席仁脸色终于变了,抬头与花嵘对视,说:“问过我吗?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她显然生气了。
花嵘微笑着说:“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我拒绝。”席仁很干脆。
东门寻动容,师姐堪称是女中豪杰啊!根本不给门主面子!他暗中鼓掌,师姐好样的!
“师妹,我对你一片痴心……”花嵘深情告白。
席仁不吃了,拂袖而去,只丢下一句话:“我不需要旁人来左右我的人生。”
“说得好!”东门寻喝了一声彩。
席仁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嵘没追出去,只是目送师妹,然后看向东门寻。
“师姐确实说得蛮好的,很有主见,比很多男的都强。”东门寻解释。
“呵呵!”花嵘笑了两声,低头吃饭。
东门寻也吃饭,暗忖,花嵘多半是虚张声势,这才没过多久,花嵘就跑去门主那里征得同意了?不可能啊!也太快了吧!再说了,门主没理由同意啊!这种事要先问席师姐的意见啊!门主岂能越俎代庖?
所以结论是,花嵘胡说八道!
东门寻打心底里鄙视花嵘,为了娶席师姐,花嵘不择手段啊!卑鄙!他不屑与之为伍,收拾收拾,端起食盒,回去吃。
次日。
一条好消息不胫而走,门主有意撮合花嵘和席仁!
扇子峰顿时热闹了,众人喜气洋洋、议论纷纷:
“喜事!大喜事啊!”
“你听说了吗?我也听说了。”
“我们都听说了!”
“要我说啊,花师兄和席师姐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这还用得着你说?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
“对啊!我经常看见他们俩眉来眼去的。”
“他们结合,必是一段佳话!”
众人只等着办喜事、喝喜酒了。
东门寻有所耳闻,暗暗心惊,这是发动舆论、逼迫席师姐?花嵘此计歹毒啊!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维护师姐,但问题是,如何维护?嗯,先去探探师姐的口风吧!
他出门。
席仁不请自来,她已不复往日的淡定,眉目间隐含怒意。
“师姐。”东门寻说。
“花嵘有问题!”席仁开门见山,直呼其名,对花嵘,她视之为陌生人。
“什么问题?”东门寻一愣,他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我怀疑他入魔了。”席仁沉声说。
东门寻吃惊,师姐比花嵘更狠啊!花嵘只是想娶师姐,而师姐居然想要花嵘的命!他不得不谨慎对待,毕竟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低声说:“你有证据吗?师姐。”
“他不是我认识的花嵘,他变了,变化很大,此其一,”席仁沉吟着分析,“目前只有两人从葫芦谷逃脱,除了花嵘,另一个是花慈,而花慈是魔,此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