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你用轻功,把我带去幽蝉阁,再偷偷溜走。反正你功夫那么厉害,没有人能发现你。”冷丝丝说完,抬眸,小心探看他的神色,翦水双瞳,满是无辜的恳求。
他抿唇,飞扬入鬓角的剑眉微皱,一口回绝,“不可以。”
冷丝丝怀疑自己是个奇丑无比的人,但是,俯首尴尬的看了眼地上的泥水,映出地是珠光宝气,淡妆适宜,锦衣华服,要多倾城就多倾城,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西施杨玉环在面前,也能被比下去,而且,她也不是那种有美貌没大脑的女人,为什么这几步路他都不送?
“到底是……为什么?”就算被踹掉,她也得死的明白,他可不能像萧靖然似的那么对她。
“当时,哥哥为了你,也这样闯过幽蝉阁,还不是被打的半死。我不想冒险,只有几步路,你自己走回去吧。”夏侯煊说的清楚明白。他就是不想死,夏侯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而且,他还在修炼烙斯神功,决不能动情,否则,会走火入魔。
“夏侯煊……你怎么……你怎么……罢了罢了,当我没开口求你!”
她冷丝丝那可怜的小心肝儿,十八岁的小心肝儿,碎的稀里哗啦。
“呜呜……”干脆,哭给他好了,据说,女人的眼泪是万能毒药。
“哭也没用,易芷蝉,你与夏侯家再无瓜葛,你与我,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夏侯煊干净利落的说完,纵身跃起,飘飘然,飞走,就像一只鸟,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夏侯煊,你这该死的鸟人!你给我听着,姑奶奶这辈子不把你拖进幽蝉阁吃干抹静就不叫冷丝丝!”
一旁的花飞修颐笑的“花枝乱颤”,他真的没有选错人,这个倒霉鬼先天便有一股打不到的韧劲儿。
不过,她好像就喜欢夏侯煊这样不冷不热的……
可对于他这个真身呢?除了恨,除了诅咒,她就没有丝毫的想念吗?
花飞修颐见她踏着泥水越走越远,打算对她恶惩一下下,谁叫她如此轻易地见异思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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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劲儿的确不等于抵抗力,冷丝丝同学光荣的……病倒了。没有人知道,这是那只花妖所为。
楠儿拿着一大堆金银珠宝贿赂御医,不让他将堕胎的事情张扬出去,只说体虚着凉,偶感风寒,调养几日便能痊愈。
为此,易王爷心疼不已,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容不得丝毫闪失,他将罪责归咎于易芷悠、程泓、易溟希,还罚他们三人在书房门外跪了一个时辰。结果,真正忏悔的人,却只有程泓。
楠儿悄悄弄了药方给主子熬药,让冷丝丝感动的落了一大坨眼泪,说了一大堆此生有你,死而无憾的话。
结果,楠儿却狠狠地雷倒了冷丝丝。“您若是心疼楠儿,还是放楠儿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