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用力甩上,春梅雪白的身躯不由得一震,颓然滑坐地,身体撕裂的痛楚几乎让她晕厥过去,望着冰冷的地板,大颗凄楚的泪珠纷纷滴落——
刚刚有二少爷在,她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痛苦,直到二少爷摔门而去,她才感觉身体似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为报复别人,她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但一入火坑,又岂是她一个卑微的丫鬟做得了主的!
房门再次吱呀一声响起,春梅脸色蓦然煞白,来不及着衫,惊恐抬头,却在看向来人时,松了口气。
“哎哟哟——”
大少奶奶王银凤一进门,不由后退几步,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满地,任是她再硬如铁石的心肠也不免一阵阵的心寒,只见浑身赤?裸的春梅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凌乱的青丝,乌青的嘴角,红肿且渗着血丝的唇瓣,雪白的肌肤上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更令人惨不忍睹的是她胸前高高耸立着的乳房,那斑斑被人撕咬过的血迹,顶端的蓓蕾几乎被撕咬成碎片,鲜血丝丝渗出,可以想见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啧啧——”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王银凤连连咂舌,状似怜惜地上前轻抚春梅受伤的肌肤,却惹得春梅止不住一阵颤抖,连忙松手,接着说道,“这个封子睿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瞧把你折磨的,我看见就心疼。”
春梅凄然一笑,她恐怕不是心疼而是心寒吧?嘴里说出的却是违心言语,狠狠道:“封子睿简直就不是人!”
王银凤却是撇了撇唇,大摇大摆地坐到椅子上,若无其事般地看着春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心中却一阵冷笑——
想他封子睿这种兽行也只会用在春梅这种低贱的丫鬟身上,换做与别的女人欢爱时,这男人可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传说中的封子睿可是最会享受性?爱的男人,这从他每次从他两个小妾房里出来时的表情,以及那两个小妾一提起他时脸上那种满足后的红晕就可以看出。
好一会儿,等待春梅着衣完毕,王银凤这才叹了口气,“这次辛苦你了,不过也多亏那封子睿不是人,否则待会儿我们怎么看那女人的笑话呢?”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春梅直直地看着王银凤,“大少奶奶只是想看笑话那么简单吗?”
王银凤一怔,警觉地瞪视着春梅,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过她却不知道还有一句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俗语!
想到这里,掩饰性地轻轻一笑,“看来我把你从厨房调到我身边是对的,你很聪明,猜得一点儿都没错,我是想除掉封子睿,只因为他太有经商的头脑了,有他在,老夫人和老爷永远不会让大少爷掌权的。”
封家世代的经商原则就是能者为大,所以现在封家在外面的所有生意都是封子睿一人说了算,封子谦最多算是一个打杂的,只管些零碎儿琐事,就连老三封子俊都要比他大哥管事,这让她郁闷至极,想她一个堂堂知府的千金,岂能屈尊与别人之下?
“大少奶奶放心,奴婢不会透露半点儿风声的。”
“所以我也不隐瞒你什么,春梅,这次你帮了我,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王银凤说完,从怀中摸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丢给春梅,“好好补补身子,以后少奶奶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快走吧,莫要错过了精彩的戏码!”
又是银子,春梅苦涩地一笑,唇角因为被动咧开而引起一阵钻心的痛,这世上最最害人的东西恐怕就当属金钱了,不过最最有用的东西也当属金钱,大凡有钱能使鬼推磨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