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涵折身回来便不见了柳笛。
开玩笑吧,他不过是看到疑似紫莲的身影,打开门询问了守卫几句话,连前殿的门都没出过。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瑞涵立即召来司徒元海,把王府翻个底朝天找人。
眼看银月在发亮的暮色中逐渐隐去,仍旧找不到王妃的下落。雅情和茴香更急,明明约定好,第二天就能回恩国公府的,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呢。
“属下这就带人去恩国公府查探!”元海对一脸阴郁之色的瀚王道。
“罢了。”瑞涵看了看天色,“就是回来,也来不急了。”就不该拖延,直奔主题,就不会横生枝节,坑了自己。
瑞涵看向司徒元海,更像是给自己鼓气,“反正还有机会,是不是?”
最后一丝月色沉沦,变化不可阻止的重新到来。
元海默默拎起堆在地上的瀚王衣衫,给缩小了的王爷裹上,抱起七岁身型的他,“是的,殿下,还有下一次,所以别伤心。”
某王哼唧,“我哪有伤心。”
根本就是非常难过吧,眼圈都红了。元海长叹一声,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抱我回去换衣服。”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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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恩国公府邸,柳笛闺房。
月相消失的瞬间,柳笛忽然迎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明感,难捱的情|欲火焰仿佛刹那被抽走了,彻彻底底的消散干净。
她从心底呼出一股气,好似要把昨夜情迷的酴醾统统驱赶出体内。
“你醒了?”床边立着一个身穿紫衫的贵公子,金眸如初升骄阳,仍是铁骨扇半遮口鼻,他伸出手掌抵到她面前,“我救了你,把我的灵珠还来。”
给出的东西,哪能还你。“……我昨夜和殿下正情浓,好事被你坏了,还想要报酬,还什么玩笑?”
“哼,油嘴滑舌,本公子没心情和你胡扯。”
铁骨扇抵在她喉间,边缘已割她的皮肤,只需稍稍用力,她便身首异处。
哦,原来拿开扇子,他长这般模样。只露眼睛,分不出男女,五官全露,更分不出男女了,过分的阴柔,另他容颜雌雄莫辩。
柳笛咽了下吐沫,“别冲动,你去城西的福记当铺找吧,我前几天把它卖掉了。”
紫莲收回铁骨扇,“财迷。”
“多谢夸奖。”柳笛挑眉,“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被瀚王关在井下的水池里?”
“你既然和他浓情蜜意,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紫莲冷笑,“不过我昨晚坏了他的好事,你要见他,恐怕要等下个月了。在此期间,祝你和‘小王爷’相处愉快,替未来交|合打好基础。”
“你这话什么意思?”
紫莲不答,铁骨扇合拢点住她眉心,轻念咒语,柳笛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寝殿中。她警觉,确定四周没有瀚王,才开门奔了出去。
“王妃——”司徒元海第一个发现了她,“您去哪里了?”
“殿下呢?”
“回娘娘,在用早膳。”
“他没走?”不是说他今日就要离府的吗。
元海发现自己失语,忙纠正:“王爷已经离府了,不过临走之前叮嘱属下一定要找到王妃你。”
走了就好,他不走,她就得死。
“对了,瑞庸呢?”
“……小王爷在用早膳。”
“哦。”柳笛转身离去。
元海抹冷汗,幸亏王妃反应迟钝,险些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