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觉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并不会拆穿你的身份。
当初约定好的,不就是你拥有身体后,远走高飞,和尚晨再一起吗?
思瑶,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回来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
柳笛发懵,“你发什么疯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辱骂本妃!”
这时瑞涵摸了下鼻子,好心提醒道:“我还没说重新接纳你,所以你还不是王妃。”
“瑞涵——”
瑞涵勾唇轻笑,“还是叫殿下比较好。”
柳笛气呼呼的说:“思瑶,当初给你身体,不是叫你回来跟我抢孩子的!”
瑞喊一怔,“思瑶?”
“我不是思瑶!我是柳笛!倒是你,你是什么人?”
鸠占鹊巢。自己付出的一切反倒被她倒打一耙,恩将仇报。柳笛气不打一处来,推开瑞涵,上前便是一耳光打在思瑶脸上,“你爱谁,难道你忘了吗?”
“哼……”她捂着脸,冷然如冰的说:“我爱他,可是他爱我么?“
“嗯?”
瑞涵忙将两人分开,“不要打了,谁把话说清楚!”
“瑞涵!我是谁,难道你认不出来吗?“思瑶痛苦的喊道,“我的确说过伤你的话,可那是被妖物施了法术所致啊。”
瑞涵呈保留的态度,“我们之间有很多谜团,需要你解释的很多。”
“她不说我来说。”柳笛气恼,“简而言之,我和思瑶上辈子是一个人,和尚晨是恋人。这辈子因为某种关系有段时间被塞在了同一个身体里,后来呢,她趁我不注意和尚晨有了孩子,我便自尽了,把身体让给她,让她和尚晨团团圆圆,鬼知道她为毛突然间又回来了!”
瑞涵眨了眨眼睛,重复着那几个敲击他心房的关键词,“一个人?恋人?自尽?”
柳笛抓住思瑶的胳膊,“你回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放开我,我回来当然是为了找瑞涵,还有孩子的啊,你抓我的好疼,瑞涵救我。”
瑞涵掰开柳笛的手,托她离开思瑶,质问道:“再给我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和尚晨是恋人?”
“很复杂的,等一会再说!”柳笛对思瑶不依不饶,“你快给我回去找尚晨!”
“瑞涵,你别听她的,我才是柳笛!”思瑶哭着,伤心欲绝。
“齐瑞涵,你自己判断,谁是柳笛?”
瑞涵低头冷哼,“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叫袁靖澜吗?”
“……”柳笛抓狂,“算了,随便你们吧,我只要睿庸就行了!齐瑞涵,你要觉得她是,你就抱着她过一辈子吧。”
说罢,推开他就要离开,瑞涵抓住她,“事情搞的这么复杂,敢说你没有责任?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我想说了,可你听吗?”
瑞涵环抱双臂,道:“是你没说。”
“是你没听。”
“你们!”思瑶大喊道:“有没有人听我说话?”
柳笛插腰,“你还坏着他的孩子呢,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一孕妇玩什么离家出走啊。”
“这里就是我的家!”思瑶道,态度决绝。
“第一次见你时,我怎么就发现你是这种人呢?!占别人的相公和孩子很开心吗?”
思瑶深出一口气,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那你呢?占在别人丈夫心里做什么?”
“哎?”
思瑶叹息,拂了下眼角的泪水,苦笑道:“你为什么没死呢?于是乎连最后的归宿也不留给我。”
“我……”也许是同一个人的关系,看着她的眼泪,她亦心疼,“我这个身体……”
这时瑞涵忙接过话茬,“对啊,你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处子。”
猛地想起他刚才的兽行,青筋暴跳,狠狠踩了下他的脚,“禽兽!”
他抱住她,用唇轻蹭她的耳垂,“哪有我这么好看的禽兽。”
“……”
思瑶痴笑,“打情骂俏哈,真让人羡慕……”
身子僵硬的向门外踉跄的走去。
“思瑶——你去哪里?“
“去哪?”她笑,“还能去哪?或许是去死,更好吧。”
“尚晨呢?你们怎么了?”
思瑶漠然回首,向她冷笑,“反正我只会陪人上床而已,人也好,蛇也好,最后都是被甩的货。”
突然,一股冷风将殿门撞开。
柳笛隐隐看到院内灯火阑珊处走来一个熟悉的
影子,吓的噌的一下抓起刚才撕掉的人皮面具,钻到了桌下。
瑞涵莫名其妙,“小笛子,你这是……”
嘘——别叫我!”柳笛挥动衣袖,“是尚晨来了,你一边去,离我远点。”
瑞涵详细看,突然蜡烛尽数熄灭,只可借着隐隐的月光看到他的大概轮廓。
“尚晨……你来接我吗?”思瑶欢喜,扑过去。
尚晨横臂一挡,便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抵挡住她的靠近。
柳笛从指缝里看着黑暗中的尚晨。
“我的孩子,不想让你生。”
时隔这么久,再听他的声音,柳笛不禁一抖,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尚,尚晨……不要!”思瑶捂住小腹,哀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尚晨又道:“你我再无关系。”
“呜呜呜呜……尚,尚晨……”思瑶向她伸出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是爱我的吗?”
最后一句,几乎在哀求。
“我爱的不是你。”
是答案,亦是绝情的驱逐。
尚晨说完,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施舍,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尚晨走了,瑞涵忙去桌子下面看柳笛,“你要不要紧?”
“嘘!你确定人走了?”
“嗯。”瑞涵看了眼殿门,“该是走了。”
“去看思瑶。”她从桌下钻出来,刚走进思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一抹,手掌湿黏。
借着月光,扫了眼,满掌的鲜红。
“呜呜……你不能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思瑶咬唇,忍住啜泣,“尚晨,我,我……”
我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