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嘴角抽搐,“也?”
“对啊,我挺喜欢你的。”瑞涵还没看出柳笛眼中酝酿的台风,笑的风轻云淡,说着戳伤对方内心的话,“我要是不喜欢你,干嘛处处让着你。”
“让着我?什么时候?”
“难道不是么,你每天小麻烦不断,母后每次问你的情况,我都忙你挡下去。”亲昵的捏了下她的鼻尖,笑道。
“哼,真是为难你了呢。”不咸不淡的说,将身上的瑞涵推下去,坐起整理衣服。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也’的地位。可有可无,是不是等几年,新鲜劲过去了,自己就连‘也’都混不上了。突然抬眸,向某王射出两道恶狠狠的视线,没错,这家伙就是个色狼,早先对自己就是连拐带骗,花言巧语的。现在恢复了,不花天酒地,做私生活糜烂的王爷才奇了怪了。
可恶!越想越气。
“怎么了?脸拧的跟个包子似的?”瑞涵被她推下去,正奇怪,见她气的脸色彤红,带着几分可爱,便又靠过调笑,“说说,谁惹咱们小笛子了?”
柳笛脸阴沉的看一下雨,冷冷的说:“瑞涵,你以后还会纳妾吗?”
瑞涵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王妃是个嫉妇。
见他不答,柳笛眯着眼睛,再问,“除了我,你还要有几个女人才甘心?”
问题尖锐了,“就算是皇后……”
“就算是皇后也没有独宠,是吧!”柳笛爆发,“我就知道,这破封建社会嫁人就得这样,三妻四妾,在你们看来再正常不过,像你这个身份,不弄个加强排的侍妾都没脸出门!我那么喜欢你,而你呢?”
男人纳妾对妻子来说,是常识吧,甚至大多数的妾都是妻子为丈夫纳的,为的是讨个贤妇的名德。瑞涵道:“不是说了么,我也喜欢你。”
正妻不受宠的多了,可我宠着你,你还想怎么样?
“那你最喜欢谁?”
瑞涵毫不犹豫的指向他自己。
柳笛崩溃,你还真是毫不掩饰的自私呢。
“那,那你最喜欢的女人是谁?”
“实话?”
“没错。”
瑞涵对柳笛咄咄逼人的态度,有些厌了。搞不懂,为什么给个定论呢。于是笑眯眯的说:“反正不是你。”
“……”
柳笛一怔,忽然明白了尚晨的感觉。自己一腔热忱的扑上去,结果被一盆冷水淋下来。
感情的事,的确不能强求,对方不喜欢你,或者不是最喜欢你。他直白告知你,他没错。
可,真的很伤人。
柳笛自恃心理强韧的可以跟越野车轮胎抗衡,却在听到瑞涵的回答的瞬间,直觉得痛楚从心底一直疼遍全身,连指尖都酥酥麻麻的疼。
“齐瑞涵……”她嘴唇轻颤,“你……”
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瑞涵这时,揉了揉她的脸,和她额头相抵,看着映在水汪汪眼睛中自己的影像,笑道:“说笑而已,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
等哪日不喜欢了,就降低档次,直到完全不喜欢了,对不对?!柳笛抿唇,笑,硬挤出三个字,“那就好。”
“就是么,都做母亲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
不小孩子脾气就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柳笛拿开他的手,就要从桌子上下去,这时,瑞涵却身子向她倾来,重新把她压在桌上,“你要去哪?咱们……啊!你咬我?!“
“咬你,我还怕染上病呢!”
瑞涵知她还在泛酸,想了想,长眸朝她一瞥,又凑过去,“好疼,给我吹吹。”
“……”
“不吹也行……”瑞涵冷哼。
柳笛:“哼。”
谁知瑞涵眼一挑,又笑着扑过来,“那给我生个小郡主吧!”
两人正闹着,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王爷,清夫人让奴才提醒您,说时辰到了。”
柳笛不悦,“什么时辰?”
“哦。说好要给你敬茶的,你也该见见她了。”瑞涵这才从她身上起来,正了正衣冠,“我们走吧。”
“如果我让她敬茶了,是不是就算认了她们进门了。”
瑞涵道:“不接受也一样。”
柳笛吹了下口哨,“哦。”便起身向外走去。
瑞涵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又嫉妒了?”
“是。”柳笛回头,笑容灿烂如六月似火的骄阳,“我哪是嫉妒,是狂嫉妒,恨不得一会打碎了茶杯,割花她的脸!”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据元海说,清夫人容貌冶艳,能歌善舞。柳笛一见,果不其然,是个天生尤物,一双含烟眉目,顾盼间,我见犹怜。柳笛默默的扫了瑞涵一眼,你眼光不错么。
“王妃,请用茶。”
柳笛接过茶盏,看着水中映着的自己容颜,心说,自己这个模样是不能跟清夫人比的,上辈子的青墨还有可能。
青墨,御煊……
柳笛看向瑞涵,心里一震,自己爱的究竟是谁啊?
是丰御煊。
啪啦,茶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啊!”清夫人赶紧后退一步,躲避碎片和飞溅的茶水,并微蹙眉头,可怜的望向的瑞涵,“妾,做错了吗?”
瑞涵想起方才柳笛说过的话,“小笛子,你别乱来。”
柳笛茫然的呆坐着,保持上一刻的姿势。瑞涵唤她,“小笛子——”
她还是不动,身后的丫鬟见了,伏在她耳边,小声唤,“王妃,王妃。”
这时柳笛眉心一展,回过神来,朝瑞涵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们继续,我还有事要办!”便起身小步跑了出去。
“你去哪?回来!”瑞涵立即追出去,可庭院中哪还有柳笛的影子。
瑞涵恨恨作罢,“可恨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