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早知道,我会如此联想,你会怎么说?”抬起她的下巴问。
“这个,那个……”柳笛咬着小手指甲,故作为难的说,“那我就不那么写了,第一个故事换成别的。”
“说。”
双腿盘住他的腰,娇滴滴的说:“《官人,我要。》“
被她的风情的浪姿惹的心头一热,瑞涵便粗喘着恨恨啄住她的小嘴,“你这妖女……”
柳笛却是一怔,哎?刚才那德行,貌似不太想她的行为举止吧,那浪情的模样,分明是花魁思瑶的招数吧,难道……
她真的把她吸收了,天,千万别啊!
“又出神了……”瑞涵嗔怪,“不想就算了,正好我还有事……”说着,就要离开。
“别,你别走。”
他便坏笑一声,让抽离的身体,重重攻入她的身体,惹的她吟哦。
柳笛的韧劲不会因为外界的打扰而中止,尤其是在探寻秘密方面。
隔天,说是要准备中秋宫筵的需要的诗词,在书房苦读,结果趁瑞涵入宫解释’死而复生‘的王妃的空挡,又偷偷溜到思瑶那院子去,上演刑侦大戏。
天气阴沉,更显的思瑶的住宅阴森恐怖,柳笛咽了下口水,刚要推开小院的门,突然身后被人猛地一拍,她恶狠狠的回头,想是哪个瘟神破坏她的好事,“司徒?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妃,您在这里做什么?”元海采用和她相同的句式问。
“做运动。”柳笛深呼吸,“第一节——伸展运动。”
元海:“……王妃,宫里来人,说要您过去一趟。”
“是谁?面瘫皇帝还是恶毒太后?”
“陆大人说您知道。”
“陆霜白来接我?”柳笛咧嘴,“难道是……”
—
一个时辰后。
柳笛站在冰窖一般寒冷的,熏香袅袅的大殿内,抱着肩膀打颤,“果然是你,白头翁。”也是,齐韶,表哥。
“你来了……”这时自满帐内,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京城了,可是听说瑞涵进宫找皇帝,商议恢复你名分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没走……”
“丈夫孩子都在这里,我要去哪?”柳笛蹦跶哒走上前,尽量让自己保持活动的状态,“我说白头翁,你这里太冷了,适当加点火盆呗,你看你都感冒了吧,嗓子哑的跟灌进了沙子似的。”
齐韶哑然笑,“不要再开玩笑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知道吗?”
“难道你扁桃体发炎了?”柳笛最恨他猜哑谜,于是胡诌道。
“尚晨的法力消失了!”齐韶突然重重敲了下床屏,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殿内炸开般的响,吓的柳笛一抖。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一切都回到正轨了,契约被尚晨拿回来了。瑞涵的寿命正常了,不会早死……”猛然,她愣怔,颤声道:“白头翁,难道你……难道你……”向满帐内的身影走过去,拉开遮蔽,让他的身子一点点露出来。
那一个苍老垂死的男人,眼眶深深凹陷,皱纹多而密集,像是皮肤决裂似的,只有一头银丝,仍能认识出原本清隽的男子。浑浊的双眸怔怔的看着她,无喜无悲。
前一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号令千军,血染江山的男子,如今垂垂老矣。柳笛抿唇,咽了口水,或许是泪水,哑声道:“表哥……”
他会以平和微笑,“你都记起来了?青墨……”
“对,所以有一段时间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为了一己私欲,不牺万枯骨。我曾问过你,你会不会后悔?我现在还是那个问题,你后悔过吗?”
“不曾。”
柳笛坐到他身边,含泪笑,“死不悔改?其实,你也没什么惨的,活了这么多年?熬死了几代子孙。呵呵……”别开脸,吸了吸鼻水,才道:“看尽了世间百态,记忆都比别人多上百年。”
“……是啊,我还记得……喜欢叫你小猪呢……”
柳笛忍住眼泪,笑道:“是啊。”
静。半晌他怅然,“你想起来了,还是选择放弃尚晨吗……”
“我记得你曾说过,让我为了救瑞涵而爱上尚晨对不对?那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事情结束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救瑞涵,就要拿回契约,而尚晨若是拿回契约,就要遭受惩罚。当然了,如果你答应陪伴他,他应该可以心甘情愿的遭受惩罚,修正一切。”齐韶因为说的有些快,气不够用,大咳了几下,“难道不是吗?现在事情回到了正轨,尚晨应该已经……”
“据说他被‘神’关起来了。”柳笛扣住自己的掌心,提起尚晨,为什么这么难过,她明明只喜欢瑞涵的,“算不了什么大惩罚吧。”
“呵呵,那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是如何哄骗他,让他为你做这些的呢?“
柳笛黯然,“什么都没有……。”
“他对你还真是好呢。”齐韶笑,却掺杂着挥之不去的悲凉,“不过,神竟然只是把他关起来而已,着实出乎我的意料。惩罚竟然那么轻……。”
柳笛心被揪紧,“毕竟是一个种族,神可能心软了。”
“如果不是呢?”齐韶道:“反正你也没看见,不是么……”
“尚晨那么厉害,能出什么事啊?他能耐着呢,杀人不眨眼的。”自己说着都没底气,越想那天的情况,越不安。
“你这一世还是不爱他……,让他付出代价却换自己的幸福,你没有点愧疚?”
“我从没想过用牺牲获得拯救。就像我明知道跟随尚晨就会救瑞涵,可我不会那么做。如果尚晨真的因为我变得……”哽咽:“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挽回。我不爱他,可也不想害他,亏欠他。靠牺牲别人获得幸福,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