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神兽就是不一样,血都流了这么多了,你还觉得没事儿。”岑松自言自语道,“多吗?”易吟问,“不就是点小伤吗。”易吟很少受伤,自然不理解什么时候血流的才算多,“算了,”岑松道,“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随即出去拿了一瓶酒,全撒在了易吟受伤的那条胳膊上,易吟只是微微抽了一下,其他什么也没说,“好了,我给你包上。”岑松道。
“嗯。”
“我去看看斐兄醒了没,”易吟又道,随即去了明斐的屋子,“斐兄……人呢?”易吟疑道,明斐并不在屋内——“这儿呢。”屋外传来明斐的声音,易吟出去,只见明斐坐在栏杆上,“斐兄啊,”易吟苦笑,“怎么,该习惯了,不坐窗台,改坐栏杆了?”明斐轻轻哼了一声,便翻身下来了,“你胳膊怎么回事儿?”明斐见易吟臂上缠着绷带,便问道,“哦,不是什么大事儿。”易吟轻描淡写的说。
“怎么,又和白泽打架了?”明斐问,易吟撇了撇嘴,嗯。“无碍就好,收拾收拾,”明斐道,“咱们去找那个霜……”“霜月。”易吟提醒道,“对对对,”明斐道,“咱们去找那个霜月派吧。”“走吧。”易吟道,“松儿人呢?”明斐又问,“她收拾东西呢。”易吟道,随后便下了楼。
“三位客官慢走……”
“这乡间小道走着还挺舒服。”明斐道,三人此时还在一处乡村,走个一二百里,就到霜月派了,虽说这个“霜月派”并没有什么名气,但毕竟和鬼界离的不远,所以易吟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从未去过罢了。
霜月派。晨会。
“仡郦,点一下弟子们都到齐没。”掌门人郦修言对首席弟子道,“是,掌门。”仡郦道,过了半个时辰,仡郦来见,道,“师父,妖夜不见了。”“啊?”郦修言闻言,一拍桌子,登时暴跳如雷,“这个混帐东西又去哪里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净给我惹事!!!”“师父息怒,想来师弟也定是贪玩才离开门派的,还望师父以身体为重。”仡郦劝道,郦修言指了指仡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个当大师兄的,不能太过于仁慈啊,我们是炼丹的门派,每次有门下弟子外出都要担着很大风险的,何况妖夜他那般不安分,你一定要好生管教,让他多向你学学啊。”仡郦笑了笑,道,“听师父的,等师弟这次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行了,退下吧,既然其他弟子都到齐了,那就开始晨会吧。”郦修言道。
炼丹门派的晨会都是讲述炼丹术,偶尔会让弟子比比武,危险时用于防身。这时,突然冲进一名守山门的弟子,满身都狼狈不堪,“掌,师,师父,不好了,有人闯山门,是三个人,两个男的,还有一名女子,已经打伤多位师弟了!!!!”“什么?!!!!”郦修言大惊失色,猛的起身,“竟有这等事,徒儿们,都随为师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伤我霜月弟子,闯我霜月山门!!!!”“是,师父!!!”众人也十分愤然,都准备一道随郦修言下山查看,,可谁知还没走出门,那门就被一脚踹跨了,众人皆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尘土纷飞中,走入了三个人,那三人一站定,郦修言就走上前,踮着脚,指着易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是谁啊,啊?!!!你这小伙子讲不讲道理,我霜月派招你惹你了,你带个丫鬟又带个侍卫,伤我弟子,闯我山门,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易吟轻蔑的笑了笑,道,“丫鬟?侍卫?你是说我身边这两位吗?我敢赌,就算让你这儿的弟子一齐上,也未必打得过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位,敢吗?”“有何不敢?!!吃我一剑!!!”郦修言还未发话,人群中的一位弟子就拔出了配剑,朝明斐刺去,可是眨眼睛的功夫都未到,那人却向后飞了数十米,猛的喷了口血,便不省人事了。众人警惕起来,又向后退了几步,郦修言还算镇定,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无缘无故为何要杀我霜月弟子一名。”易吟却不正面回答问题,岔开话题,淡淡的说,“何止是一名,随即不知从哪套出了一个头颅,扔在了郦修言脚边——是妖夜的头。
仡郦三两步走上前,一看,惊道:“师弟!!!你怎么……”随即也拔出剑,对着易吟,易吟分毫不动,道,“怎么,想杀我?”郦修言见状,忙把仡郦来回来,道,“眼前三人都不好对付,不要轻举妄动。”仡郦心中有千万种不甘,但师父的话又不敢不遵,道,“是!”随即把剑收入了鞘。
“其实,”易吟背着手,踱着步子,道,“我们闯山门,并不是有意为之,在此,我先赔个不是。”易吟随即作揖,郦修言道,“那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易吟道,“我乃北境鬼王易吟是也——这么说来,咱们还算是邻居。”“那敢问我的弟子是如何得罪阁下了,让你动了杀心?”易吟闻言,便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郦修言听后,想了想,道,“我的弟子确实有错,但罪不至死,你为何还要杀他啊?”“很简单,”易吟道,“我看不惯这种人,我想杀,便杀了,怎么,你有不满?”想杀便杀,这般随心所欲,恐怕全天下也只有易吟一人了,“可这也当不了你杀人的理由,”站在一旁的仡郦此时又冲上前,喝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况且,你手上是两条人命,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易吟却俨然一个无事人似的,道:“那我要是不呢,你能拿我怎样?”
这次还没等仡郦说话,郦修言就怒了,道,“无知小儿,狂妄!!!”
易吟哪里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哼一声,道:“本是少年,自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