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来取七江水,还不带我去取?”易吟道,“额……”柳玄支支吾吾,道,“这个……吟兄你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行,去看看。”易吟道,随后便和柳玄一同去了处偏殿。“你看吧,”柳玄摇摇头,打开门,“喏,这就是‘七江水’了。”殿门打开,只见满殿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这原本都是盛放七江水的啊,现在却是这般模样,易吟愣了一下,随即又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易吟问,柳玄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道,“我父君前日喝的酩酊大醉,不知怎的就跑到这殿里来了,所以就……”易吟笑了笑,摆摆手,道,“至天尊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啊,喝酒,消愁吗?若是喝酒就能消去心头的愁苦,我不管喝多少都愿意……”
“罢了,”易吟道,“我早该料到如此了。”“吟兄,”柳玄抱拳,“实在是对不住啊,抱歉了。”“都说了没事了,剩下的我自有办法,你回去找你父君吧。”易吟道,“额……吟兄,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我父君平日里本就爱饮酒,酒量更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这好不容易竟喝醉了一回,那想醒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柳玄苦笑,“现在还没醒吗?”易吟问,“嗯,搞得我这个当太子的都不知所措了。”柳玄无奈。
“我给你个建议吧。”易吟转过身,道,“吟兄若是有什么好法子,那快快请讲。”柳玄眼中有了些许欣喜之色,“泡水里。”易吟轻描淡写的说道。柳玄:“……”“你若是不敢,那也无妨,”易吟盘着手,道,“那你就只能这么任你父君睡着了——斐兄也喜欢饮酒为乐,醉几回也是常事……我就是这么给他醒酒的。”“额……虽然我不敢向吟兄那么做,但还是多谢了,学到了……”柳玄道,“嗯,别客气,走了。”易吟话毕,便转身离去了,柳玄站在易吟身后,无奈道,“节哀吧,吟兄,这是天意……”
易吟回了鬼域,道,“斐兄,你帮我下份战书,我现在得先把松儿弄好,没空管那些。”“知道了,怎么,你打算开战?”明斐问道,“不,我要像杀他们,虽然也不怎么不容易,但依然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二十年的期许,可不是在这一瞬就了断的。”易吟道,明斐闻言,又问,“那你是要玩儿他们?”“正是,”易吟道,“对付这等鼠辈,就要客客气气的……”
“大师兄,您去天界找到治疗小师妹的法子了吗?”众弟子冲上前问,“不是让你们好生休息吗?”易吟皱了皱眉,“方法倒是有,可惜那天界不给力,你们好生休息就是,不用操心这些。”“是。”众弟子道,随后便都退下了。
易吟见他们下去后,便突然像个无事人一样,也独自下去休息了,像是完全忽略了岑松一般。
明斐刚出了鬼王府,却又折了回来,心道,“往常下战书这事儿可是易吟特殊的爱好——算了,还是交给他自己做吧。”明斐透过窗瞟了一眼,只见易吟已酣然,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觉得易吟有自己的注意,所以也没多大去管。随后,便去找了易吟。
“易吟,下战书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做吧。”明斐推开门,便对易吟说道,话说易吟自打进了寝殿,便从榻底取出了一柄长矛,磨了起来,明斐进来时,易吟头也不抬,道,“斐兄你来了……帮我取一下纸笔,多谢。”“哦,”明斐道,取了纸笔,递给了易吟,易吟坐在桌前,提起笔,书下了两个刚劲有力的字,“来战”!!!随即拿起矛,出了殿,明斐也紧随其后,两人上到了一处制高点,易吟二话不说,燃起鬼火,将那战书烧的渣都不剩,一缕清风拂过,吹散了纸灰,易吟举起长矛,霎时一到寒光在矛上闪过,易吟直接将长矛投像云中…………
“戚卉,”湮柳道,“我感觉外面有不对劲,咱们去看看。”“看看就看看。”戚卉无所顾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洞门,刚出洞,迎面飞来的一只矛扎向戚卉,戚卉猛的转身,这才逃过一劫,可须臾后,戚卉的脸上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可恶,”易吟飞来的矛死死钉在了洞外的石壁上,戚卉气的小声嘀咕着,“咦,这是?………战书!!!!”戚卉先是呆了一会儿,随后疯了般的跑进洞,“湮柳,不好了,易吟下战书了,他要来杀我们了。”“不会吧?!!!那我们明日便起身,带几名得力将士,赶紧跑吧。”“好!!!!”戚卉道。
晚上,易吟坐在岑松床边,道,“既然取不到七江水,那我自己做便是。”随即起身,走出门外,又是照着手臂一刀,明斐路过见着了,问道,“怎么,又要祭刀啊?!”“祭的不是刀,”易吟道,随即举起了手臂,“祭天!!!!”
瞬间,仙风渐起,云层涌动。天界,七条江江水逆流,全向易吟那边流去,奔涌不绝,滔滔之势,让所见之人倍感震撼,都在议论,“这不知是下面哪位痴情儿郎,要用这七江水去心头之痛啊。”
七条江奔涌而下,七根水柱如脱缰的野马,本想易吟,易吟仰天长啸一声,那水一瞬间就破散开来,精华的只有七滴小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入易吟另一手中的瓶里,此时的天界又恢复了平静,可此时凡界的有幸之人目睹了这一奇景,都惊叹不已,易吟缓缓走入殿,执着瓶,坐在床边,一手叩着岑松的下颚,慢慢的分开她的唇瓣,另一手将七江水缓缓滴入岑松口中,片刻后,岑松微凉的双唇,动了动,易吟此时正仰望着月亮,面色凝重,转过身,见到岑松微微睁着双眼,面色却依然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