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薰猛然抬头勾唇冷笑,“和你有关吗?”赫连卿的反应令她心里一寒,没有想过他会来看望,更不曾想到,他意外出现却是为了那些无中生有的东西!
他望着毫不示弱回望的安紫薰,攫起她下颌不准她动分毫。
“和本王无关?你再敢说一次瞧瞧!”她还是他的妃,他还没有说休掉她,这么急于撇清关系!
“在你心里,只有花浅幽才是你的妻,我的事情自然和你无关,所以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她没有反抗,赫连卿听了她说的那些话也不动怒,双方都在无声对峙。
方才一番拉扯,她伤口再度裂开,黏腻温热的血贴着肌肤。有时疼痛状态下,反而令人脑袋更清楚,例如现在。
蓦的,赫连卿提她领口不消几下撕扯开单薄中衣,鲜血流满她整只右手臂,她竟然吭也不吭。他瞳孔微缩,正要伸手扶住她。
却见安紫薰一直安静垂放的左手臂扬起,一道白光迅速朝他面前扑来。
赫连卿曾经被她银针伤过,早就防备,身子未动手指已经截住她手腕。安紫薰手里攥着细长发簪,想来随身一直藏着。
不费力夺下,她没有内力,这点小杀招根本不入他眼。但是这份警惕大胆的反抗,再一次不容他小觑。
面对她一副失手戒备的神情,赫连卿动作更快,点了她穴道,不给安紫薰乱动,将她侧放在床榻间。
他瞧着她眼里慌乱,冷哼道,“今天非要给你点教训不可!”
想起那次她差点就被他……安紫薰又羞又气,一点嫣红浮现脸颊,几乎咬着牙,“赫连卿,你敢碰我一下!”
忽然肩头清凉,似乎疼痛减轻,安紫薰眉头微拧,稍微侧身看去,他是在替她包扎伤口?清凉药膏令她伤口舒服不少,比起大夫的药,效果好太多。
身后是他走动细微脚步声,在她身边坐下,锦被拉上盖住她纤细背部,浅浅呼吸里起伏着优美的线条。
只是肩头那伤,伤的不轻,赫连卿目光动也不动的注视着,突然出声道。“太子府你救了浅幽,本王暂时相信那刺客也许真的和你无关。”
她救了花浅幽得到他暂时相信,听起来,反而是她占了便宜?“那谢谢王爷了。”她身子微怔,唇边笑意微凉。口鼻仿佛给什么重重捂着,心里闷的难受!
下一刻却是,“还有春水,他曾经受过伤,行为举止像个十多岁的大孩子,除去是本王的侄子外,家世背景无再有可利用的价值。”
“我和春水是朋友,赫连卿你自己爱利用人,别想的其他人都和你一样!”她瞧着手里的千纸鹤,笑起来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唯独春水真心待她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好。
“安紫薰,你和金痕波之间的事,本王可以暂不追究,但是春水不是你能接近的。不管是不是朋友,你最好不要打主意在他身上,不然别怪本王无情!”他转过身,看着散落一地的千纸鹤。
阿薰……他喊的如此亲昵,那小子,偏偏要和安紫薰扯上关系,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那个女人!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到底哪里好?赫连卿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一丝乱乱的感觉。
走出寝室门前,“来人,把这些纸鹤都给本王烧了,一个不准留!”他从不准自己对任何人或事乱一分,绝对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