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开时,温暖的阳光透过繁密垂落的枝条,星星点点落下,所谓春困来时,午后小酌微醺时,最是快活。
“薰小姐、薰小姐。”
“吵死了。”她挥手几下,翻身接着睡。
哥哥不在的日子,她不用练习法术,不用背功课,闲的发慌,却不能踏出村落一步,这样明媚的天气,她只能挥霍的用来睡觉。
“薰小姐,你不去看那个人吗?”推着她醒来的小丫头提起那个人,虽然连个名字都没有,说到这个人,小丫头的眼睛贼亮。
薰骨碌一下跃起,朝着山下跑去,“你不早说!”她想起来了,几天前她从外赶回来时,听说邻镇来了位会法术厉害的人,专门为人卜算驱邪,非常灵验,才几天的功夫,居然被传的邪乎。
“薰小姐,不能那样就出去,被清慈雅禁知道了,奴婢就……”不等小丫头话说完,就瞧见一只白鹤从上空俯冲,顺势将她驮在背上。
“啊~~~”
“小夕,别叫那么大声!”薰一下子捂住小丫头的嘴对她眨眨眼,从空中飞走,就能避开哥哥布置下用来看守她的眼线。
不消片刻,白鹤在邻镇飞下停稳,她们从上面下来,小夕眼珠瞪的大大的,那驮着她们飞翔空中的白鹤瞬间缩小,仔细一看不过是纸叠的东西。
“薰小姐好厉害!”小夕连连直呼。
她不以为然的哼了下,大步朝着镇子最热闹的地方赶过去。
今天,她要拜会一下,被人传的简直快成神的那位法师。
“走了?!”
“去哪里了?”
“什么时候来?!”
她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大抵每天问同样问题的人很多,伙计头也不抬,随手朝着一处指着“碧落先生就住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反正是奇怪的地方,白天不开门,晚上却是门庭若市。
“姑娘,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她和小夕等到夜里,却被人拦住。
“为什么不能来?”她皱皱眉头,不过身边来来回回进出的人,都是男人。他们都在看她,同时个个笑眯眯的对她指指点点。
“因为我们这里不做姑娘生意!”满脸脂粉的老鸨子对她连连摆手,不过一双晶亮的眸子却上下打量她。
“你们这里到处是姑娘,怎么就不做姑娘生意了!?”她瞪了老鸨子一眼,接着就朝里面冲。“我是找碧落的!”
一听是碧落,原先还拦着她的老鸨子顿时脸色一变堆满了笑容,居然亲自带她过去。
远远地就听见……此起彼伏的……
“爷,奴家累死了,你瞧都出汗了,换个姿势好不好?”娇滴滴的让人骨头能酥软。
“哎呦,爷您往哪里摸啊!奴家怕痒,哎呀,您别停下不动呀!”清脆如出谷黄莺。
“不管啦,奴家要在上面,就要在上面的!”娇嗔似水温柔。
“疼死了,爷,你别那么用力,慢点呀,奴家受不住!”娇喘连连,令人想入非非。
老鸨子捂着血盆大口乐的咯吱直笑,再瞅瞅身边的人,长的倒是绝色,都走到这里听到这些了,这姑娘咋还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难不成又是个痴恋碧落成狂的傻姑娘?
啧啧~~可惜~~
她站在门前,想想还是推开进去。
一室绯红,半透明的绣花屏风后,光影摇曳,人影憧憧,几多纠缠。
“又是谁来了?”轻笑间传来的声音三分慵懒,三分靡荼,剩余四分是从骨头里透出的媚,听在耳中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宛若有只看不见的小手,在柔软的心房里掠过,看不见摸不着,带来的那种****却钻在骨头里拨弄着你。
门自动关起,薰定定的站在边上,满眼都是能撩拨人感觉的绯红,那声音在几个女子娇笑声里再度想起。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
她开始一步步朝里间走去,绕过屏风,眼睛还不能习惯昏暗,不过她已然能看到里面的人。
柔软的地毯玉体横陈的几个女子,身着薄纱,薄纱下的肚兜不整,几乎快要春光外露。亵裤卷起露出纤细小腿。
再仔细看看。
一人半跪,手执烛台照亮。
一人半躺,玉腿修长纤纤。
一人斜靠,手拿团扇轻摇。
一人斜躺,雪白脚踝点蔻。
四个女子不同姿态,却围绕在同一个人身边。而那人手边,是尚未完成的美人图,与真人相比,担的起********四个字。
“姑娘若是来求符,月初请早,若是来求画,可就稍后。”身形欣长红衫松垮,仰起头说话时,墨色的发丝些许垂落,一张脸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金色重瞳微眯,明明是妖冶魅惑的脸,笑起来两颊梨涡浅显,孩子气十足。
“我……”屋中点燃着不知名的香气,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好的话都不能一口气完整说出来。
他看出她的窘迫,放下手中的画笔,缓缓起身。
起身走动,每走一步,松垮的外衣不由自主朝下掉落少许,走到她面前时,衣衫前襟已然敞开,露出凝脂肌肤。
“清茶一杯,莫要嫌弃。”他手里不知道何时拿了玉盏,剔透的白玉,衬的茶水碧莹莹,茶香淡淡顺着飘走在她鼻端。
薰怔怔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一时忘记伸手去接,太怪异的地方,更诡异的感觉一并袭来。正当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伸手去接茶时。
“不喜欢这茶,可惜了。”他只笑笑,端起放在唇间抿了一口。
“爷,还画不画了!”几个女子娇嗔,他随手将茶放在她手掌中,转身又去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