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海面起了大风,接着一场骤雨,她一早就跳上床榻如小猫般蜷缩在赫连卿怀里,静静的听着船舱外狂风骤雨。
她在心里盘算半天,想了好些个说法准备告之赫连卿身体中三生蛊的事。不然等他自己发觉时,一定会追问原因,还不如她自己早点用个理由搪塞过去,避免他起疑心。
“三郎。”她乖巧的对他说道。
他却拿起她手腕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她掌心。
“别玩了,痒!”她一向怕痒,与他嬉闹着,将湿湿的掌心擦在他脸上,“有正经事和你说,你快放了我,不闹了!”
“今晚不说正经事,明早再议。”他唇边坏坏的笑,死命贴过来缠着她,手指开始利索的解开她的腰带。
安紫薰力气没有他大,更没有他那般耍赖的狠劲,在他说了这几句话间,她已经衣衫不整被他压在身下。
在北海地宫,他精力出奇的好,这妖精饿了一年多,她小小的主动,真的是快被他吃掉,之后这几天,他虽然节制了不少,却还是夜夜不让她消停。
“什么明早再议,是正经事!”她还没有在意自己的反抗,更让赫连卿兴奋。
“有什么比做这个更重要?!”他压住她的手腕,笑嘻嘻的边亲吻边问道,“被人嫌弃说老了,再不主动点,可怎么办?”
“真是要紧事……真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完,被赫连卿堵住唇,唇瓣被吮/吸生生的疼。
身体被他掌控的不能自主,脑袋更是渐渐因高涨的情/欲变的空白,“轻点……三郎……”她小声求着他,葱白的手指攀在他肩头,几乎掐入他皮肉里。
他今夜要的格外急,一点都没有准备放过她的意思。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呼吸粗重,在她耳边问着。
安紫薰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日子,他再次重重的冲进来,她忍不住叫出声,缠在他腰间双腿不由自主用力,身子像满弓迎合他。
她眼神迷蒙,“不……不知道……”
“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咬着她粉色的耳垂,感觉到她身子一震。
与赫连卿第一次相见,是在南海,却并不是风雨交加的日子?
船舱外风雨停止,一切寂静,甚至墨色天边慢慢腾起清冷的满月,安静的仿佛一时的风雨不过是幻觉。
赫连卿停下动作,欲/望之处却深深埋入,填满在她身体深处没有退出。
“你、你怎么了?”她抬高手臂想捧赫连卿脸颊,被他一手握住小小的手掌,另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
黑暗里,遮住赫连卿眼眸的布带悄然滑落,睁开的眸子是摄人心魄的妖冶,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深邃迷人。
她皱起了眉,“三郎?”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安紫薰心惴惴不安。
“宝宝,如果我做出令你伤心的事,你会原谅我吗?”他的手掌感触着她的温暖,可却不敢再正视那双眼眸。
没有犹豫,她轻柔干脆的回答,“你不会,你说过不会再让我伤心。”
“如果呢?”他再次问着,语气里却多了一点苍凉。
“你不会的!”安紫薰想推开捂住眼眸的手掌,赫连卿似乎有些奇怪?
他突然俯身抱紧了她,那般紧密的拥抱,仿佛要融入彼此身体里,两人继续恩爱缠绵,直到安紫薰沉沉睡去。
她睡着的样子像只小猫,他永远都记得,乖巧的在他怀里蜷缩,笑起来好似温暖春风的女子,千年前,叫做宝宝的雅禁。
千年前的满月之夜,那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心头血喂养的三生蛊,种在我心口。
------三郎,你可不能负了我!
------宝宝,我若是负了你,就甘心死在你手中。
------碧落,你高兴了,孩子没有了,我们的孩子死了!
------妖王,她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杀了她,我清慈发誓,来世,绝对不让再让你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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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醒来时,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依旧布带遮住眼帘,却不妨碍安紫薰偷偷瞧着他睡着的模样。
昨夜仿佛一场梦,她皱皱眉头,有些弄不清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好看吗?”身侧的人勾起笑容突然出声道。
“凑合。”她有些吃惊,接着很快回答,起身时安紫薰笑容一滞,“三郎,我们怎么在这里?”并不是船舱,好像是在行驶的马车里?
“不在这里,那该在哪里?”赫连卿起身,似乎还未有睡醒,扑向她牢牢抱着。
“船呢?表哥呢?”她压根没有感觉,醒来却突然换了个地方,赫连卿却只顾着在她脖颈间轻咬。
“三郎!”
他慢悠悠的来一句,“你睡了好些时辰,我们早就下船换了地方,宝宝,是不是太累着你了?!”他邪邪的对她耳边吹气。
“不正经!”她羞红了脸颊推开他,拉扯过被子遮住身子,“为什么要换路走?”
赫连卿回答道,“不换的话,姬云裳早晚能找到你。”他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那现在要去哪里?”她注视面前慵懒姿态的男子,猛然想起满月!“三郎,你的眼睛……”赫连卿的眼睛依旧被蒙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眸,习以为常的笑笑,“等你换药,我可不敢随意动手,不然我的小宝宝会生气。”
还是看不到吗?满月之夜后他应该可以恢复视力!那,该不该将她早就编织好的理由告诉赫连卿?